另一边,就在陈庆渡河之后,刘琦立马带着七千白袍赶往襄阳。
虽然刘琦并非白袍军的一员,但七千白袍军将士却皆愿意听从刘琦的号令,这并非是刘琦得此军心。
一方面是因为陈庆在离开前,将所持有的白袍军虎符交给了刘琦,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刘琦在之前帮了白袍军很多的忙。
这个时代的人都是很淳朴的,曾经的白袍军将士大多看不起陈庆,认为他文弱无力。
直到后来,陈庆用他的人格魅力彻底征服了所有将士,再到白袍军补充了几次将士之后也依旧如此。
白袍军的将士们信赖着陈庆,认为陈庆有资格统帅他们,并且发自内心地尊敬他。
因此,当刘琦拿着陈庆交给他的虎符,并要求白袍军跟随他之后,白袍军将士们尽皆唯命是从,莫敢不问。
再换个角度来说,刘琦在之前屡次进言,陈庆全都一一采纳。
不管是迂回行动,还是泅水渡河,亦或者是通过两郡之间的界山。
这一次次,无不都体现了刘琦对地形的了解,以及其人心细如发的特点。
刘琦同样折服了白袍军将士们,将士们也发自内心地认可他,尊敬他。
现在在刘琦的带领下,七千之众很快就来到了襄阳城前,高大的城池赫然在前!
只见一座城池,外面是一圈护城河,如今就挡在数千叛军余孽眼前。
邓羌就在叛军们的后面,本来是想赶着他们一起进城的,结果城头叛军根本不为所动。
“汰!城头的叛军听着!吾乃大将军、吴侯麾下——近卫军团部将、白袍军副将——建节中郎将——邓羌也!尔等速速开门投降,否则大军开到,吾定要尔等项上人头不保!”邓羌在城外叫卖道。
可谁知城头叛军却是理都不理,对此充耳不闻,且根本就是无动于衷。
这让邓羌不禁怒火中烧,有心要想入城厮杀,可奈何拿这“乌龟”毫无办法!
襄阳城坐拥一条护城河,倘若不开城门、不放吊桥的话,邓羌等人根本就进不去。
因此,邓羌除了在城外叫骂之外,拿叛军压根就没有一点办法。
自从肃清沿岸驻扎的叛军之后,邓羌便自作主张,驱赶着叛军余孽来到了此处。
一晃竟然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也就是说,邓羌已经在此叫骂多时了。
由此可见,叛军这是铁了心地要死守城池,压根不为外界的情况所动。
管你江东军来了多少,来了谁谁谁,他们就是不投降!
刘琦率军来到,就在外围观察了片刻,不禁皱眉不已。
很快,邓羌也听说了刘琦率领白袍军到来的消息,当即前来面见陈庆,然而陈庆并不在此处。
“咦?刘县令!不知我妹夫眼下在何处?”邓羌向刘琦询问道。
“回邓中郎!陈将军带着随从渡河去了,此去便要带着荆北军团渡河而来,并与我等汇合!”刘琦一五一十地告诉邓羌道。
“好啊!荆北军团有六万余众,加上我等七千白袍军,还有这里七千叛军余孽,加起来便是将近八万众!人数如此之多,定能让叛军畏惧,令襄阳臣服!”邓羌高兴地说道。
然而刘琦对此却有不同意见,他此来就是为了劝降襄阳军民,此乃他的职责和任务。
倘若陈庆到时候带着荆北军团到来,以势压人,最终才得以成功劝降襄阳军民的话,那岂不是显示不出他刘琦的本事来?
反之,倘若在陈庆和荆北军团到来前,他刘琦便能成功劝降襄阳军民的话,那岂不是显得他刘琦很牛逼?
届时,收复襄阳,连带着收复南郡也指日可待了!
到时候他刘琦独揽大功一件,日后在大将军麾下的仕途也必能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想到这里,刘琦也不准备再耽搁下去了,当即邀请邓羌一同前往劝降。
“汰!城头的叛军看好了!这位乃是已故刘荆州、刘景升的长子——刘琦公子是也!刘公子此来只为求吾饶过尔等一命!尔等若不想死,那就速速献城投降,免得我军主力到来之后,大战开启,导致城中生灵涂炭!”邓羌再一次叫骂道。
刘琦闻言,不禁皱眉,只感觉邓羌再这么叫骂下去只会坏事!
“邓中郎且慢!还请由在下来尝试一番!”刘琦请求道。
“哦?莫非邓某的说辞有何不妥?”邓羌闻言却是一愣。
“邓中郎还请看好刘琦的表现!”刘琦只是如此说道。
随即,刘琦挺身而出,邓羌在一旁拭目以待。
“城头的各位乡亲父老!在下乃是刘琦,相信认识在下的不在少数!曾经,荆州乃是我父亲的治下,那时候的荆州有多么地安定、繁荣,在下相信诸位还一定记得!可现在的荆州,尤其是南郡又是多么地混乱,在下相信诸位的心里也一定有所对比!”刘琦大声地说道。
“太远了!看不清!听不清!你说你是刘琦,我还蔡瑁呢!”只听见城头有人如此说道。
“哈哈哈!”顿时,城头叛军一阵相互吹牛打屁。
他们居然根本不把刘琦放在眼里,有恃无恐,真是岂有此理!
“汰!尔等泼皮、无赖,竟敢瞧不起刘公子!!!”邓羌见状,不由得大怒不已。
“哈哈哈,有本事你上来啊!”城头有叛军叫嚣道。
“你!有本事你下来!”邓羌回怼道。
………
第一次劝降尝试,就此宣告失败,刘琦、邓羌索性下令在城北扎营。
至于七千余叛军余孽便被充当民夫,为白袍军修建营寨,喂养马匹,洗衣做饭,一时间苦不堪言。
刘琦、邓羌却是毫不体恤这些叛军,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将叛军们驱使得毫无脾气。
第二天,白袍军再一次倾巢而出,刘琦、邓羌一起来到阵前。
昨晚上,刘琦想了一夜,结果苦思无果。
今日,刘琦抱着再试试看的心思,再一次对叛军进行了一波劝降。
一直从早上到天黑,刘琦说的是口干舌燥,结果还是作了无用功。
这让嫉恶如仇的邓羌恼怒不已,在气不过之下,又是上前一阵叫骂。
第一天无果,第二天无果,直到第三天还是毫无作用。
这让刘琦不免灰心丧气起来,就连邓羌也骂累了,好在河对岸的荆北军团已经在搭建浮桥渡河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