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火势凶猛,咱们该怎么办?”
此时,鲁肃、董袭率领的中军已然到来,但却被一片火海给挡住了去路。
进,前方是一片火海,舰队难以通过。
退,主公很可能在前方血战,大军不得不前去营救。
“主公把我等害得好苦!若是此战由元代你来指挥前军,恐怕我等中军会知难而退!可是如今主公在前血战,我等如何不拼死营救?这场仗打成这样,咱们就算拼剩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前去把主公给救出来!
传我将令,让除了旗舰以外的所有楼船打头阵,突破这片火海!”鲁肃不禁说道。
“喏!”
一旁的传令兵闻言,当即应诺,随即便去向旗手传令。
一旁的董袭闻言,心中却是一片感动,毕竟主公是在代替他冲锋陷阵啊!
倘若这一战,作为前军主将的乃是他董元代,现在的他和前军搞不好已经被放弃了。
可因为是主公,所以前军必须要去救援,他们也必须要知难而上!
“军师,让末将来组织突击队冲破火海,前往营救主公吧!”董袭请战道。
“火势太大,若贸然前往根本冲不过去,恐怕还会白白损失舰船!先让楼船们前去试一试,倘若不行,咱们再另想办法!”鲁肃皱着眉说道。
由于西北风的加持,整支前军舰队都被烧成了一片火海,火势大的居然让周围的气温上升了好几度。
如此大火,船与船之间又挨得如此紧密,中军又如何才能突破?
倘若不能突破,等到大火自行熄灭,那搞不好得等上一天一夜!
可主公正在与敌军血战,虽然鲁肃他们看不见,但也知道主公必然无事。
可现在无事,不代表主公能够一直太平无事,毕竟叛军人多势众啊!
倘若主公力战被擒,又或者有个闪失,不管是鲁肃还是董袭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因此不管怎么样,鲁肃这边都需要想办法突破过去,然后支援主公。
就在这时,在旗手打出旗语之后,十余艘楼船立马前进。
他们冒着滚滚热浪,用船桨划动舰船,开始缓缓向前。
然而火海内舰船密集,这边楼船却只能用船桨划动,这又如何突破?
“嗖嗖嗖!”
指挥楼船的军官最低都是军侯,他们面对一片火海,顿时心照不宣。
只见数十支弩箭倾泻而下,往火海中投射而去,犹如不要钱一般。
弩箭飞出,瞬间将火海中的舰船摧毁,此法有效!
此时,鲁肃、董袭正在旗舰上观看,见此法有效顿时大喜。
“军师,有效果!”董袭不禁提醒道。
鲁肃闻言却是不说话,而是依旧紧锁着眉头,大气也不敢出。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十余艘楼船恐怕是把弩箭都给用完了,然后纷纷停了下来。
而前方的火海中,原本舰船就有近二百艘,就等于是在用十余艘楼船攻打一支二百艘舰船组成的舰队。
虽然那些舰船都停着不动,又燃起了熊熊大火,但也不是能靠区区十余艘楼船就能全部摧毁的。
而且那些指挥楼船的军官也显然不是在贸然地无差别攻击,而是相互配合,想要以此来打出一片通道。
然而弩箭还是不够用,鲁肃见状,当即下令让艨艟们前去支援。
又过了半个时辰,近八十艘艨艟前进,然后分布在十余艘楼船的四周。
艨艟不同于楼船,楼船上一般装备有舰载床弩和投石机,艨艟上却只有投石机。
一时间,投石纷飞,犹如一枚枚炮弹一般。
无数石弹倾斜而下,顿时十余艘着火的舰船就被击沉了,效率高的惊人!
虽然论及效率,投石机要更高,但毕竟其射程要远不如床弩。
因此,这一波攻击下来,仅仅只是将通道给加宽了!
可好就好在通道被加宽了,这使得前方的楼船、艨艟开始前进,直到再次被火海所挡。
近百艘舰船再次开始清理工作,数百枚石弹被投射而出,一下子就击沉了近二十艘着火的舰船。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虽然清理航道的工作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中,但现在差的就是时间!
鲁肃深知这一点,因此根本不敢松懈和大意,而是命旗手不停地挥舞旗帜,提醒前方赶紧加快速度。
另一方面,由于中军已经被阻挡近两个时辰无法前进了,照道理来说后军也应该赶到了才对。
然而并没有,就在这时,从后方驶来了一艘斥候船。
“报——!禀报军师,就在刚刚,突然从西南方向驶来了一支叛军舰队,如今三公子正率领后军舰队在与之交战!三公子命小人来报,后军恐怕是无法与中军一起支援前军了!”斥候突然来报。
“绕后的叛军有多少船,又有多少人?打的是什么旗号?”鲁肃连忙询问道。
“回军师,对方只有三十艘舰船,大约两三千人,打的是傅字旗号!”斥候说道。
“傅字旗号?叛军中姓傅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只有可能是傅士仁!
西南方向?位于我军最南边的舰船距离南岸仅三四余里,照理来说叛军无法绕后偷袭,这说明叛军极有可能是来自于南岸,也只有可能是来自公安!
狗日的叛军,居然趁甘兴霸不在偷取了公安!”鲁肃不禁咬牙切齿地说道。
鲁肃根据有限的线索,加以分析,竟然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军师,现在怎么办?咱们是不管三公子的后军,直接突破封锁先支援主公,还是先救三公子,再汇合后军一起支援主公?”董袭询问道。
“这个问题问得好!眼下突破火海,赶到叛军水寨支援主公最起码还要一个半时辰,咱们在这里也是干等着!
传我将令,董元代,你立即率领五十艘斗舰前往支援后军!务必要击溃叛军,然后带着后军前来汇合,咱们一块去支援主公!”鲁肃当即下令道。
“喏!”董袭应诺道。
随即,董袭离开,翻下船弦跳上了一条走舸。
鲁肃则是留了下来,坐镇旗舰进行指挥,周围还有近百艘斗舰进行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