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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现在替天行道才注意到维托的脸色比进来的时候要苍白很多,脸上的汗多得有些不自然,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楚。

吐出黑色的血,说明胃出血发生了一段时间,血和胃酸已经产生了反应。结合现在的情况看,维托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乐观,这场战斗他连续动用四级遗物,也给身体带来相当大的负担。

但维托的神情依旧澹然,甚至那副笑容中嘲讽的意味丝毫未减:“胃癌而已,怎么了?担心你爹我?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替天行道突然就开了枪。

但这一枪没有直接打中他的要害,而是射在了他的肩膀上。

维托身体踉跄一下,竟然撑住了没有倒下去。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个动摇?我亲手处刑了那么多人,不要以为我对你们这种人渣会抱有同情!我只庆幸自己能在你病死之前,先亲手送你上路!”替天行道一字一顿地说道。

话虽这么说,他没有当场将对方爆头的主要原因,还是他答应了允许林终他们从维托这里弄出情报。

维托捂着肩上的伤口低头喘气,抬起头的时候,那张苍白的脸上居然再次浮现出了笑容,但那个笑容不同于之前的嘲笑,只是单纯地咧开嘴大笑,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替天行道又开了第二枪,打中维托的腿,这次维托终于站不住了,失去平衡侧倒下去,魁梧的身体在地上翻身仰躺,全然没有挣扎起身的意向。

替天行道忍不住咬紧了牙关,他已经努力在心里,将维托是自己生父这件事或者说可能性封印了起来,现在的他,仅仅以处刑者的身份对待维托。

但维托的反应让他有一种挫折感,维托看起来丝毫没有求生的意志,即便被这么折磨也依然是一脸坦然地引颈受戮,没有痛哭流涕也没有求饶,看起来这场处刑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

他又想起了进来的时候维托灌下去的那一杯烈酒,一个胃癌的人居然像那样喝酒,看起来似乎从他们开战之前,维托就已经有了求死的意思。

他突然没了继续开枪的兴趣,再增加那么点痛苦对维托来说似乎也不痛不痒。

而且,左手被斩断到现在加上两处枪伤,这个出血量,用不了多久维托就要没命了。

忽然间,指挥室的大门传出了声响,替天行道顿时警惕起来,抬手将断水刀指向维托的喉咙,转而用枪瞄准门口。

有人正在进入指挥室,也许是林终他们,也许是来支援维托的人。

门开启后,头发斑白的中年人缓缓步入房间。

“阿尔弗瑞德?”替天行道认出了进来的人。

“阿尔弗瑞德……”维托也努力将脸扭向那个方位,走过来的人正是他在帮派中的心腹阿尔弗瑞德。

阿尔弗瑞德缓缓走近过来,替天行道既没有警告也没有开枪,反而是放下了枪,任由对方拉近距离。

“恭喜你成功了,少爷。”阿尔弗瑞德突然对替天行道说。

替天行道没有回话,只是去看维托的脸。

阿尔弗瑞德,其实是过去自警团的一位骨干,和第一代替天行道关系密切。

自警团进入小丑帮的卧底有不少,这个谈不上纪律有多严明又过于膨胀的黑帮要渗透起来并不算难,维托视察军工厂的情报还有伪造的军官证件,其实都是阿尔弗瑞德准备的。

阿尔弗瑞德和朱莉亚、比格先生都是第一代替天行道的追随者,正是他们告诉替天行道他是英雄之子。

替天行道想起来维托说他们骗了自己,这件事他想之后再谈,他现在只想看看,知道自己的心腹其实一直都是卧底,维托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但令他失望的是,维托的神情依旧,事实上维托的双眼已经开始失去焦点,失血正在迅速夺取他的意识。

“阿尔弗瑞德?”他试着辨认身边的人。

“是我,老爷。”阿尔弗瑞德突然开启了手环上的投影,“我们都在这里。”

投影开启了视频通讯,画面中出现了两个人。

替天行道露出错愕的神情:“朱莉亚?比格先生?”

但画面中的两人没有回应他,而是看着镜头中的维托。

“朱莉亚……比格……”维托居然气若游丝地叫了两人的名字,“永别了,欠你们的,我大概还不完了。”

“永别了先生。”朱莉亚庄重地开口。

“永别了。”向来轻佻的比格居然也一脸肃穆。

“为什么你们会……”替天行道难以置信地来回看看这些人。

看起来,维托和朱莉亚还有比格先生居然都是相互认识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他忍不住揪住维托的领子用力一提。

维托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看上去意识已经开始远去,替天行道又用力摇晃:“给我说话!”

片刻,维托终于有了反应,那张脸上再次挤出了嘲讽的笑。

他似乎要笑几声,但最后只是挤出了一口气,然后就两眼向上一翻,替天行道继续摇晃,维托已经没了意识。

“有问题就问我们吧少爷,他已经不行了。”阿尔弗瑞德突然冷静地开口。

替天行道停住了动作,他松开了维托的领子,缓缓起身。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缓缓从阿尔弗瑞德转向屏幕中的两个人,“你们骗了我?”

片刻的沉默,最后开口的是阿尔弗瑞德:“我们没有骗你,少爷,您是第一代替天行道的儿子,在遇见您之前,我们就知道您在二十五区。”

“那为什么他说我是……”替天行道指着地上的维托,说到这里停顿一下,“他为什么会知道我母亲的事情?为什么他会认识你们所有人?”

他其实已经隐约想到了答桉,但这个答桉对他来说实在太具冲击性了。

在这一刻浮现在他脑子里的,是维托用袖剑的那一挑,那分明就是他用的出刀术,这个技巧需要对手腕进行专门的严苛训练,不是看了一遍就能马上模彷出来的。

“因为他,维托·索拉索,就是你的父亲,第一代替天行道。”阿尔弗瑞德缓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