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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02年那一天,哀乐响彻了整个长沙,解雨臣捧着二月红的遗像,走在棺材队最前面,他身穿樊梨花的戏袍,化着樊梨花的妆,颇有当年二月红的风范。
“二爷爷…”解雨臣轻拂着二月红的遗像:“我这就带您去找二奶奶。你多等会儿,勿急。”
路旁的一位女子十分疑惑看着解雨臣:“为何葬礼要穿戏袍?”她旁边的一位百岁老人轻轻的拍了拍女子的肩:“小姑娘,你不懂。”
女子不解的看着老人。
老人指着棺材道:“你知道这棺材里躺的是谁吗?”
待女子摇头,老人便说:“这棺材里的人啊,便是当年名扬长沙的红二爷。”
老人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他将毕生温柔献给了一个面摊子出来的小丫头,这丫头要卖到青楼的时候,二爷用三支簪子买下这丫头……”
女人皱了皱眉:“为什么二爷买这丫头了呢?只不过是一个即将入青楼的女子而已呀。”
老人爽朗的笑着:这丫头和二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了,当时丫头家的面摊子就在梨园对面,那时候二爷最幸福的便是在这面摊子吃面。”
老人顿了顿:“在那些人贩子背着丫头游街的时候,当时这丫头一句撕心裂肺的“哥”,把二爷这一辈子的情都留下了,不过这个丫头是个可怜人。她只幸福了几十年,然后就撒手人寰了。在她去世的前一天,二爷还在她求药…据说丫头的葬礼上,二爷穿着一身红袍子,戏声传遍长沙,因为他曾经对丫头说过,红色才是你的家。他这一生度过最长的情,便是和这个丫头的情,就不他去得找丫头了。”
女子刚要说话,老人比了个嘘的手势:“姑娘,不要说话。那二爷安安静静的去找,在地下等到他多年的丫头。”
女子便停下来,她注视着红花温柔散落在故人地。
春欲暮,满地落花红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