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师门还需要钥匙?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随身带的东西,先拿出了破煞。
我试探着问道:“是破煞吗?”
里面没有动静,也没有回答。
我想了想,直接输入一丝法力,将破煞朝前送去。
结果,不出意外的,破煞被挡住了。
之前无往不利的破煞,居然失去了作用,不管我如何输入法力,横切直刺,都没有半点破开光幕的迹象。
看来,钥匙不是破煞了。
我把破煞收起来,又把师门诏令拿了出来。
应该就是这个了。
我把诏令玉牌输入一丝法力,朝光幕贴去。
“嗖”的一声,诏令居然不见了。
我一急,赶紧上去,双手又被挡住了,诏令真的不见了。
靠!
这什么意思?
换做其他事情,我恐怕转头就走。
可现在是回师门,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看来,诏令也不是钥匙了。
那还有什么呢?
难道说,钥匙是其他的东西,还需要我自己去找吗?
我不急了,又坐了下来,反正还有一整个白天够我想的了,这会儿还没天亮,来得及。
我掏出背包里吃的喝的,就当光幕背后的人不存在,开始填肚子。
反正地方找到了,这些吃的……还剩下挺多。
能吃多少吃多少,吃饱为止。
我吃着冒着热气的自热锅,香味儿飘散,我还故意做出一副非常享受的样子。
师门在这里不知年月,肯定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我就不信你们忍得住!
吃饱喝足,我满足地打了个个嗝,把垃圾处理了,收拾好背包再次站起来。
站在光幕前,我似乎能感觉到对面有人正盯着我看。
“前辈能否告知弟子,钥匙究竟是什么吗?”我大声问道。
又过了好一会儿,里面终于传出之前那个声音,“钥匙就在你身上!”
我身上?
我低头再次看了看自己。
我除了破煞和诏令,还有什么是跟师门有关系的?
我在双肩包里翻找着,忽然摸到一个盒子。
这是什么?
我把盒子拿出来,来回看了看,不知道是谁给我放进来的。
打开盖子,我愣住了,竟然是当初我师父寄回来的紫金罗盘。
难道说,是这个?
我忍住心里的激动,拿着紫金罗盘来到光幕前。
输入法力,紫金罗盘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
我把它贴在了光幕上,光幕闪烁了一下,似乎变得柔软了很多。
我大喜!
赶紧用手去触摸,结果,光幕是变软了,却依旧没有破开。
看来还不是它!
或者说,钥匙不止是这个。
那还有什么呢?
我继续在背包里翻找着,确定里面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我又开始翻找我自己随身的背包。
符纸、朱砂、毛笔、各种符篆玉石,装邪煞的红布袋……
翻遍了,结果都不是。
我有些气闷,师门到底是什么意思嘛!
让我回师门,我回了。
让我经历妖修、阵法、邪煞,我也搞定了。
现在终于找到山门,却告诉我还需要钥匙!
用钥匙也行,那也要告诉我到底钥匙是什么吧!
光幕后面,不再有任何声音传出来。
我也有点儿累了,看着天色发灰,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
既然还有一整天的时间,那我急什么?
我忽然笑了,摇摇头,“唉!不着急,我先睡一会儿再说!”
我把双肩包往地上一放,躺在了上面。
闭上眼睛后,我并没有真的睡觉,而是在脑子里不断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
之前来的时候,坐在船上我就回忆了一遍。
这会儿既然需要心静,那我就慢一点,再慢一点,把我遇到我师父后的所有事情都想一遍。
尤其是细节,尽量都不放过。
我师父帮我安葬了我爷爷,带着我回到了江城。
进了方圆阁后,他给我洗了澡,换了新衣服。
然后在店里,教我认识各种东西,告诉我要怎么做事,如何擦法器。
到了晚上,说我的命格与众不同,要让我睡在那口黑棺材里。
还给我戴上了一枚铜钱,一阴一阳,说是叫阴阳通宝,可抵挡邪煞……
我睁开了眼睛,嘴角微微翘起。
坐起来后,我看着光幕后面的那座巍峨的雪山,笑了。
“我知道了!”我说道,“我知道钥匙是什么了!这把钥匙从一开始就在我身上,也是我师父从师门带出去的对吗?”
说着话,我站起身,背上背包,重新站到了光幕前面。
我把阴阳通宝从领口拿出来,低头看了看,也没输入法力,就那么贴在了上面。
一道耀眼的白光亮起,让我眼前瞬间失去了视线。
一股力道推着我朝前走去。
我没有抗拒,跟着这股力道朝前迈出了一步。
一阵混沌过后,视线渐渐恢复。
眼前出现了我在高空俯视看到的场景。
几个白须白发的老者,微笑着站在一棵高大的树下,看着我。
我抱拳拱手,深深鞠了一躬,“弟子江子午,回归师门,见过诸位前辈!”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满意地点点头。
中间一个鹤发童颜的人,对我说道:“不错,能顺利到达这里,足以说明你现在的本事已经进入大成,跟我来吧!”
我又鞠了一躬,跟着老人的脚步朝右侧走去。
一路上,各种奇花异草,珍奇鸟兽让我目不暇接。
我居然还见到一只古怪的动物,趴伏在树下休息。
它长得非常奇怪,一匹马般大小,白身黑尾,额头一只独角。
独角兽!?
我惊了一下,又马上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上古神兽马交吗?
马交是我们华国神话故事里的上古神兽之一,山海经里也有记载。
传说马交以虎豹为食,可以用来御兵。
我勒个去,师门牛逼!
我盯着马交看,它居然抬起头睁开眼睛看向我,嘴角后咧,露出里面的尖齿。
它是在对我笑吗?
拜托,别这样,笑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小子来了?”它居然开口说话。
我前面领路的老者笑着点头,“来了,是个挺聪明的小子。”
马交又打量了我一下,忽然身影一个恍惚,居然直接化形成一个男子,健壮身材,但是身材匀称,一头白发,额头一个山峦形状的印痕,长相俊美如妖孽。
他大步走过来,“小子,我喜欢你身上的气味儿,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以后在诡门内,你就由我罩着了!”
这是只妖修,还是一只大妖,浑身散发出来的压迫力,足以让普通人直接瘫倒。
我嘴角抽了抽,“那个,你怎么没有飞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