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原本是被阿梅拉着过来八卦一下的,哪里就知道被夏倾沅撞了个正着,立即变了脸色。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找借口离开了。
阿梅虽然在村里也算是个泼辣的人物,可面对夏倾沅,心里不禁就有些怵。
她跟在她们的后面,想要一起离开。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就妄图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走了之吗?”夏倾沅上前一步,用身体挡住了她。
昳丽的脸上尽是冷意,说话毫不客气。
田桂芳也叉着腰,站在夏倾沅的身边。
其余女人见状,连忙你拉拉我,我推推你,赶紧离开了。
阿梅徒劳地叫了声:“诶,你们怎么就走了?”
回答她的,是几个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
阿梅骂了声:“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臭婆娘!”
她看向夏倾沅,挺起胸膛,妄图通过大声来壮大自己的气势:“我也是听说的,就跟大家说了一嘴。
怎么,你有胆做这个事,还怕别人说吗?”
整个谣言是她传出来的没错,可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的。
背后说三道四的人多了去了,夏倾沅有什么证据不成?
想到这,她的摇杆挺得更直了。
夏倾沅冷哼一声:“我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好怕的?
倒是你,没有证据就胡乱编排,毁坏我的名声,这就是诽谤。”
阿梅梗着脖子道:“什么诽谤不诽谤的,你以为仗着自己是官太太,还不让人说话了?”
她嘲讽地笑了一声:“再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如果自己守妇道,人家怎么就会找上你。
我看啊,就是你不甘寂寞,你男人前脚刚走,你后脚就偷人。
我看啊,那两个孩子说不定也不是沈……啊!”
她话还没说完,整个脸就被打偏了。
她的脸颊火辣辣的疼,嘴里还有些铁锈味。
阿梅捂着自己的脸,满脸的不可思议:“你敢打我?”
在整个村子里,除了田桂芳跟她不对盘,谁见了她不卖她个面子?更别说被打了。
那一巴掌,夏倾沅丝毫没有收敛力道,她的手掌也在发麻发热。
曾经在溪水村被人指着骂她与杜云升有奸情的一幕幕在眼前浮现,激起了夏倾沅心中压抑的恼意。
更是让她忍无可忍的,是阿梅扯上自己的一双儿女。
她豁去半条命生下的儿女,把他们捧在手心的儿女,她不容许任何人用任何形式去践踏。
她冷眼睨着阿梅:“你敢满嘴喷粪,我还不能打你了?
我警告你,东西你乱吃毒死的是你自己,话乱说惹了祸事,可就不是你自己能兜着了。”
阿梅被夏倾沅陡然的凌厉吓到,张大嘴巴就开始干嚎:“快来人啊,官太太打人啊,还有没有天理……诶呀妈呀!”
夏倾沅忍无可忍,又是一巴掌。
她揪住她的衣领,道:“趁你脸上的巴掌印还没有消,赶紧去村里到处跑一趟,好让他们知道,你因为乱嚼舌根,被我打了。”
说完,夏倾沅猛然放开她,将她向后一推,阿梅就跌坐在地上。
她怔怔看着夏倾沅,瞪大了双眼,像是看到妖魔鬼怪一般可怕。
她从地上爬起,踉跄的就往另外一边跑去,还边跑边喊:“救命,救命啊!”
夏倾沅见她离开,并没有去追,拍了拍手,也打算回竹楼。
目睹了一切的田桂芳也是目瞪口呆。
没想到夏倾沅看着温温柔柔的,发起火来竟然也这么可怕。
要是放在昨天,她压根就不会想到,夏倾沅敢打人。
不过若换做是她,想必也会是和夏倾沅一样的反应。
诋毁自己名声就算了,竟然还编排自己的儿女,任谁都受不了。
她走上前,试图劝慰夏倾沅,一时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倒是夏倾沅向她笑笑,十分抱歉的样子:“不好意思,桂芳姐,让你见笑了。”
田桂芳讪笑道:“哪里,她那张嘴,就是欠教训。”
夏倾沅也没有心思再留在这里,与田桂芳说了两句,就回家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了孩子们的笑声。
是沈奕霖在逗着两个小孩,引得他们哇哇大笑。
夏倾沅的嘴角也带了笑,一步步走近。
只见小竹楼周围已经用竹篱围了起来,还在外围一圈种上了七叶一枝花,据说它可以驱赶蛇。
前几天买回来的七只小鸡被林冬秀放了出来,在院子里四处找着东西吃,叽叽喳喳地叫着。
林冬秀在一旁晾衣服,时不时地关注着几个孩子的动静。
夏倾沅收起情绪,牵起嘴角,推开了院门:“我回来了。”
外面的风雨,她来面对就好。
留给家人的,希望永远都是温暖和笑容。
*
快到傍晚的时候,沈奕舟才回来。
还没进家门,就被治安队的人叫了过去。
治安队长是个年近三十的汉子,把昨天晚上的事情一说,就低下了头,等着沈奕舟发落。
能不惭愧吗?
人家领导白天才出的门,晚上家里就出了事,他们这治安队的面子往哪搁?
关键他们还是部队退下来的,更是脸上无光。
沈奕舟坐在桌子旁,修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脸上表情不辨喜怒:“人找到了吗?”
治安队长抬头又低头:“没。”
他的下巴快要低到胸口了。
沈奕舟剑眉一扬:“快一天了,人还没找到?”
尾音上扬,语气稍冷,显然是动怒了。
治安队长的额头都渗出了细细的汗:“我们正在加大寻找范围。”
沈奕舟站起身,似笑非笑:“他的腿受了伤,还能插翅飞了?”
他伸手:“把地图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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