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工作人员脸颊通红,显然没有想到夏倾沅会说这样的话。
就连一旁的男工作人员,也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他按住同事的肩膀,示意她稍安勿躁,便起身去了外面。
夏倾沅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去请示了。
不一会儿,男工作人员回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白允礼。
白允礼看向夏倾沅的目光,又像第一次见她的那样,赤裸和阴森。
他笑笑;“沈太太,你可以回去了。”
他顿了顿:“只是我们还需要调查沈太太店铺所有的资金往来,包括当初的创业资金,还请沈太太配合。”
“哦。”夏倾沅若有其事地点头,“等你们出具调查令再来找我吧。”
说着,她又摇头:“不对,这些好像不是你们的权限范围了吧?”
她站起身,路过白允礼身边,又转回头幽幽道:“白部长,我就回去等你申请检查文件了。”
白允礼的脸上依旧挂着笑,还配合地点了点头。
夏倾沅没心思再看他,加快了脚步。
她走到检察院门口,发现停着一辆车,正是沈奕舟平时坐的那一辆。
褚星屿坐在驾驶座的位置,沈奕舟从车上下来,一把抱住了她。
他的声音带着难得的颤抖:“你没事吧?”
他今天一早和几个领导接受了调查,一收到也被带走的消息,差点掀翻了检察院。
夏倾沅笑得淡然:“坐得端行得正,我能有啥事?”
她挽住沈奕舟的胳膊:“快回去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她眼神示意沈奕舟,有事回去再说。
沈奕舟便牵着她一起上了车。
车上,三人都异常的沉默。
还是褚星屿打破了沉默:“目前他们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我们这边暂时没事,架不住别的地方不出乱子。”
当初支持计划的可不止他们几个人,一笔钱拨下来大半去了何处,谁又该担这个责,都是个问题。
他们都懂这个道理,于是都没有庆幸的心思。
夏倾沅忍不住道:“是出了内鬼吗?”
沈奕舟沉吟道:“有这个可能,我们正在查。”
这个计划规模如此之大,还特地去羊城拜访了老教授,集许多专家学者的心血,其中牵涉的人太多了。
夏倾沅安慰:“既然有人敢伸手,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只是,我们的人最好要拿到调查权,再不济,也要参与进去。”
现在白允礼摆明着针对他们,如果让他牵头,到时候怕是没罪也会被他污蔑成有罪。
褚星屿道:“我们正在努力沟通,看上面能不能安排一下。”
至于其他的,他不便多说了。
夏倾沅也适时的没有再问,安慰道:“没事的,整个云省不可能由他只手遮天。”
*
白允礼果然弄来了调查令。
夏倾沅也不慌,几间门店包括旧街里的账簿,摊开来让他们查。
夏倾沅庆幸自己有记账的习惯,上面的所有支出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连一两块的差额,她都会在第二天查出来。
至于他们想看到的和沈奕舟有牵扯的账务,那是一笔都没有,毕竟夏倾沅的创业资金都是沈奕舟在地质所拿了奖金给她的,一查便知。
如果是寻常人,觉得左右是自己的钱,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那就真的很难说清楚了。
夏倾沅坐在收银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白允礼带来的人额际冒出的汗,笑道:“不急,今天看不出来就明天再看,或许能发现你们白部长想要你们发现的东西。”
一番话说得,讽刺意味十足。
白允礼最终铁青着脸,带着人离开了。
夏倾沅这才拍拍手上的瓜子屑,脸上疲惫尽显。
曾喜菊拍着胸口悄声问夏倾沅:“老板,出啥事了?”
夏倾沅笑笑:“左右是见我们挣了钱,眼红了,就找事呗。”
曾喜菊啐了一口:“真不是东西。”
她也给其他的店打过工,没有任何一家店的管理能做到倾城时光这样的。
所以有人来查的时候,她是一点也不怕,只是担心夏倾沅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人了。
夏倾沅道:“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只是如果有人问起什么,你只管说不知道。”
白允礼那个小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安排人过来试探呢?
曾喜菊郑重点头:“你放心,我知道的。”
*
白允礼风风火火地带着人查了一个星期,竟然一无所获。
他将下属递上来的资料重重往桌面一摔:“我就不信真的都这么干净!”
不管是沈奕舟、谢达、还是袁宏礼和褚家,竟然没让他查到半点有用的东西。
他顺藤摸瓜,甚至把人家十年前的老底都翻了,除了款项不明,再拿捏不了他们分毫。
这可是当初他动用了极大的关系,甚至还立了军令状,誓必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这下可好,白用功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随即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白部长。”
白允礼眼中闪过精光,怒气立即收了起来:“请进。”
谢梓意推门进来,唤了声:“白部长,你找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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