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怀孕后,每天想的就是吃和睡觉,她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对齐远山来说,夏倾沅这种就是逃避行为。
他对夏倾沅自然也是有气的。
如果她管得住自己的男人,沈奕舟还会来拐他儿子吗?
所以,夏倾沅要付一半的责任!
他几乎苦口婆心:“沈太太,事到如今,你还要逃避?
你如今想的,是要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而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胡作非为。”
他又看向沈奕舟,清了清喉咙:“沈秘书,我知道,你家太老爷子曾经对国家有恩,上面也对你青眼有加。
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他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再怎么说,你将来是接袁宏礼位置的人,多少人盯着你,就恨不得你犯一点错误。
你看看你现在,这不是把自己和我这老脸,往火上烤吗?”
“够了,你能不能不要想象力这么丰富?”齐瑾之简直是听不下去了,“我今晚不过是过来吃个饭,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成了一件龌龊的事情?”
齐远山见齐瑾之三番两次为了沈奕舟顶撞自己,脾气也收不住了。
他一拍桌子:“你们何止一起吃饭?还泡澡上厕所了!”
一起上厕所?
夏倾沅眼中八卦的意味渐起,饶有兴致地看向齐瑾之和沈奕舟。
沈奕舟无奈,伸手遮住了她的眼,道:“我与齐局长还有事要谈,你先下去坐坐。”
看样子,是不打算让她听了。
夏倾沅非常可惜地应了声好,又跟齐远山点点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出了书房。
待夏倾沅走出书房,沈奕舟的脸色也冷下来。
冷清的分凤眸扫向齐远山,带着淡淡的不悦:“一直以来,我都十分敬重齐局,只是齐局今晚忽然闯进来,又是对我和内人一番指责,我真的不知道,齐局这是意欲何为?”
齐远山一噎,气势已不如先前:“要不是沈秘书和我这不争气的儿子……”他的话顿了顿,像是极难开口,“我这儿子长得是俊俏了些,可实在是入不得沈秘书的眼,还是请沈秘书高抬贵手,放了他吧。”
他的脑海里,已经编了一个她爱他,他却爱着他的三个人之间的爱恨情仇故事。
他有些后悔自己来早了。
所谓抓奸在床,再晚一点,这样沈奕舟就再也无法辩解了。
而现在,自己倒成了被动挨打的一方。
“哦?放了他?”沈奕舟看了齐瑾之一眼,不由笑了。
他其实也渐渐听出了个所以然来,怪不得夏倾沅当时也怀疑他跟齐瑾之有什么,看来是真的有什么事,让人误会了。
只是这锅,他实在是不想背。
他向后靠在了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齐远山:“不如齐局长先告诉我,我对令公子做了什么?”
齐瑾之也无语地扶了扶额,靠在了沙发上。
齐远山见两人的动作都如此一致,心里简直翻江倒海。
他的眼前黑了黑,也连忙往后靠了靠。
不行了,他要被这逆子气死了。
他指着齐瑾之:“你给老子过来这边坐!”
齐瑾之掀起眼睫,懒懒看他一眼,薄唇轻启;“不要。”
竟没想到齐远山杀伐果断一辈子,居然在这样的事情上犯糊涂。
下属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整天拿这件事跟他闹,真的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有心要气他,还故意往沈奕舟这边凑了凑,示威似的看着他。
“你……你……”齐远山被眼前的一幕大大刺激到了,他捂着胸口,脸色涨成了猪肝色。
随即,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头?”齐瑾之惊觉自己玩大发了。
沈奕舟揉了揉眉心:“小齐先生,这可是我家。”
意思是,齐远山在他家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
齐瑾之道:“我也不知道他这么不禁气。”
平时看着这么生龙活虎的,竟然这样就晕了。
沈奕舟叹息一声:“赶紧送医院吧。”
说着,他到一旁去打电话安排司机,齐瑾之则给齐远山检查。
发现他只是气急攻心,一时晕了过去,便又放心下来。
沈奕舟道:“他倒是真的关心你。”
齐瑾之眼中淡淡的担忧稍纵即逝:“他不过是怕自己没了后。”
齐家打下的将江山,不甘心拱手让人,便有了现在的齐瑾之,不然,齐远山怕是到死,都不会认回他这个儿子。
对此沈奕舟没有多做评论,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司机和齐瑾之搀扶着齐远山上车,沈奕舟也打算一起去。
齐瑾之拒绝了他:“你还是在家里吧,待会他醒了,指不定会怎么闹。”
老子丢脸丢到师妹家,他真的是活久见。
沈奕舟点头:“那你小心。”
刚稍微醒过来的齐远山听见两人的对话,在再次两眼一翻,晕了个彻底。
他再也不要见到这个逆子和逆子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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