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沅扑腾着就要起来。
她的脸上沾了许多水花,双眼迷蒙一片,看不清楚,只能乱抓,以求能抓住可以攀附的东西。
忽然,她就不动了。
在她抓到什么的时候,沈奕舟的大掌覆在了她的手上。
模糊中,她感觉自己被沈奕舟抱起,然后拉向他。
“倾沅,你这么迫不及待啊?”
他此刻的声音,冷清中夹杂着暗哑,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
夏倾沅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心里又羞又恼,头都没办法抬起来。
沈奕舟的手依旧按住她的,他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向自己。
他的薄唇轻启:“别急,就来。”
话音落下,低头吻住了她。
夏倾沅还想挣扎,沈奕舟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面对自己。
她的手打在他的身上,却半点不影响他进攻的趋势。
他势如破竹,她溃不成军。
最终,只能靠在他的身上,被他左右。
桶里的水全部溅了出来,整个洗漱间都是一片狼藉。
夏倾沅心想,被冲上岸边快要渴死的鱼,估计就是她这样的。
她的嗓音已经嘶哑,再也发不出声音。
沈奕舟抱起她,擦干身上的水渍,在拿过一张大毛巾,将两人抱住,走了出去。
夏倾沅的浑身都湿透了,趴在床上,任由沈奕舟给她擦头发。
骂人的话,刚刚已经在洗漱间内骂完了。
她越是骂得凶,沈奕舟惩罚得越厉害。
到她的声音支离破碎,不成曲调。
头发快干的时候,沈奕舟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道:“头发还没干,不能马上睡觉。”
夏倾沅白了他一眼,转过头去,不理他。
沈奕舟也上了床,道:“继续一下,正好可以等头发干。”
夏倾沅连瞪他也没有力气,扯着自己的鸭公声音嘶喊:“沈奕舟,你还是人吗!”
他这一继续,哪里是一下子就可以结束的事情?
而且,明天店铺开张,她总不能顶着一副黑眼圈过去吧?
想着,她朝前面扭动着身体,就想溜下床。
沈奕舟在后面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然后将她拉到怀里。
他附在她的耳边,说得慢条斯理,极为磨人:“当然是。
我不仅是人,还是你男人。”
说完,摁住了她的腰,覆身而上。
只听见他道:“我算了下,从每个月的第一天开始努力,一个月一百次,还是可以实现的。”
夏倾沅:“!”
……
夏倾沅不记得自己是几点钟睡着的。
迷迷糊糊间,只知道沈奕舟替她清洗完,出去了一会又回来,然后抱着她一起睡去。
她眯了一会,后来费力地睁开眼,发现窗外已经蒙蒙亮了。
她翻过身,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又浑浑噩噩睡去。
她当时昏睡过去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祈祷沈奕舟说的只是吓唬她的话。
一个月一百次,每天晚上都这么折腾,到时候肾亏的就是她了。
没错,她问过,女人也会肾亏的。
*托了起不来的“福”,夏倾沅再次经历了被沈奕舟叫醒,然后伺候着穿衣洗漱。
她看着洗漱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心里明白过来,沈奕舟后来出去,是收拾残局了。
她终于开口,却是嘶哑的不行:“几点了?”
沈奕舟替她揉着腰:“八点了。”
夏倾沅一听,就急了。
十点钟就要开张,她这才刚刚起来。
沈奕舟扣住她:“别急,妈和奕霖已经过去了。
阿香和阿壮,还有姜佩兰也在那边。”
所有事情,安排得有条不紊。
他顿了顿,在她的唇角啄了啄:“我上午陪你一起过去,不急。”
夏倾沅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间点沈奕舟应该早就已经上班去了的。
听到他也去,原本的担忧少了一半。
她问道:“你不用上班吗?”
沈奕舟道:“你店铺开张这么大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去支持一下。”
闻言,夏倾沅对他的最后一点怨气也没有了。
她撑着力气,迅速把自己收拾好。
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除了眼圈有些黑,其余的气色好得很。
尤其是一双眼睛,眸光流转间风情自起。
简直是活脱脱一个被丈夫用疼爱娇浇灌的女人。
夏倾沅看着镜中的自己,也忍不住红了脸。
沈奕舟替她取出一条鹅黄色的连衣裙,那是他去年的时候给夏倾沅买的。
只是,夏倾沅之前在乡下,穿着它不太方便,便一直压在了箱底。
夏倾沅笑道:“你怎么翻到这条裙子的?”
沈奕舟道:“那天收拾柜子,就发现了。”
夏倾沅看着柜子里沈奕舟只占了一个格子的衣服,道:“等下个月我做服装了,天天给你换衣服。”
闻言,沈奕舟笑了:“天天倒不至于。
只要是你给我挑的,我都喜欢。”
待夏倾沅把裙子换上,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十分满意。
她本就生得白,再穿上鹅黄色,让她整个人看着像是发着光一样。
她的样貌长得娇艳,鹅黄色又有一种温暖纯洁的味道,给她多添了一丝温柔。
沈奕舟推门进来,看到穿好裙子的夏倾沅,眼中闪过惊艳。
他上前两步,赞叹道:“你真美。”
说着,牵着夏倾沅的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要不是还要去店铺,我真不想放你出去了。”
闻言,夏倾沅瞳孔微睁,一下就从沈奕舟的怀里挣扎出来。
她的脸上带了一丝娇嗔:“你再乱说,我可不理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来?
她这腰怕是不能要了。
沈奕舟立即笑道:“好,我错了,我再也不闹了。”
这样的生活,是他两辈子梦寐以求的。
他当时真的是脑抽了,才会想出那样的馊主意。
他揽过夏倾沅:“走吧,我们现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