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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淑仪能说什么?

她还能当着夏倾沅的面,让沈奕霖叫她阿姨不成?

阿姨和大妈就是一个辈分,可夏倾沅偏偏要让沈奕霖叫她大妈!

她心里怄着气,又不能发作。

她只能扯起干巴巴的笑,说道:“符合,符合。

在她的心里,已经把夏倾沅列入了难缠又牙尖嘴利的女人。

她道:“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夏倾沅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沈奕霖问道:“大嫂,那个……大妈,是不是不好呀?”

夏倾沅沉吟道:“她这个人本身是好是坏,我并不清楚。

只是,我不喜欢对方总是过多地干涉我们家里的事情。

对她来说,可能只是一时兴起,可有时激起的波浪,可大了去了。”

就像是上辈子,她租住的一栋房子里,一对夫妻东躲西藏,生下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

老大是个女儿,家里很珍惜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

然而孩子的父母也在尽自己所能的委屈平衡对两个孩子的爱。

可是,他们一个嘴碎的邻居,有一天对孩子说:

“你爸爸妈妈有了小弟弟,就再也不爱你了。

他们很快就会不要你的。”

这句话,在几岁的孩子心里扎了根,再也无法拔除。

后来有一天,孩子趁着家里大人走开的间隙,将小弟弟从楼上扔了下去。

从此次,一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就此破碎了。

母亲疯了,奶奶逼着离婚,父亲远走他乡。

那个邻居还讽刺道:“我就是随嘴一说,又不是我让她把她弟弟给扔下去的!”

有时候,人的一句话,可以杀人于无形。

而那个邻居,夏倾沅相信觉绝不是她自己辩解的那样,无心之举。

而是她这个人本身,就对一些美好但跟她无关的事情,充满着恶意。

再联系到自己的遭遇,夏倾沅对这样的人,容忍度为零。

听了夏倾沅的话,林冬秀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自己刚刚都没有立即制止。

她道:“倾沅,对不起,我刚刚……”

夏倾沅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道:“没事的,毕竟你也不了解她。

她要是下回再来,找理由走开就是了。”

林冬秀听了,点名了头:“我知道了。”

过来滇城,林冬秀一直告诫自己记住一句话,就是:绝不给儿子媳妇添乱。

既然夏倾沅说不用管,不管就是了。

*夏倾沅吃了早饭,见时间还不算晚,便骑着三轮车,带着林冬秀和沈奕霖去外面逛逛。

林冬秀和沈奕霖坐在三轮车后座,有些不安。

她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对夏倾沅道:“倾沅,要不还是我下来吧,太重了。”

夏倾沅看起来那么瘦,她都担心她载不动自己和小儿子。

夏倾沅的脚下没停:“没事。

我有时载着凉拌菜,也有一百来斤重。”

林冬秀和沈奕霖两人都很瘦,所以她骑起来也不算费力。

沈奕霖按住林冬秀:“妈,你就听大嫂的。”

他现在对这位大嫂,可是十分崇拜,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林冬秀听到沈奕霖这么说,也没有再说话。

只是她在后座,用手撑住两边,悄悄把屁股抬了起来。

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替夏倾沅减轻重量。

所以,等她下车的时候,一双腿比走路还要累。

夏倾沅带着他们最后去了菜市场。

她指了指平时卖凉拌菜的地方,道:“我之前,就是在这里摆摊的。

现在让奕舟帮忙看看有没有出租的铺面,到时候我们把它盘下来,就方便多了。”

凉拌菜看着人来人往的菜市场,在心里暗暗盘算着可以卖多少凉拌菜。

结果夏倾沅开口就是要盘下店铺,可把她给吓着了。

她道:“这盘铺子,要多少钱啊?”

夏倾沅沉吟道:“如果十几平的话,应该是一百多块钱一个月。”

滇城虽然也是城市,但远远比不上发达一些的城市,而且云省又地处偏远,租金高不了多少。

林冬秀一听,要一百多块钱,比沈奕舟以前的工资还要高,不禁有些心疼。

但她也想起了夏倾沅之前跟她说,一天可以整个三四十块钱,便没有多加言语。

儿孙自有儿孙福,她能帮的就帮上一把,别的什么也不管了。

于是,他们又在菜市场里面逛了逛,买了些菜,就回家了。

*做午饭的时候,林冬秀问:“奕舟上班的地方也不知道远不远,可以送饭去就好了。”

她像无数个普通的母亲,担心着自己的孩子有没有吃饱饭。

夏倾沅道:“有点距离。

你要是想要做他的份,我去送就是。”

林冬秀笑了:“那成好。”

夏倾沅想了想,给沈奕舟的办公室打了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是一个年轻的男人接的。

男人的声音低沉有磁性,非常礼貌地问道:“你好,沈秘书长办公室。”

夏倾沅先是一怔,然后道:“我是沈秘书长的家属,请问他在吗?”

那边的人也是一顿:“沈秘书长他有事走开了,请问有什么事需要转达的吗?”

夏倾沅看着林冬秀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只好道:“麻烦你转告他一声,家里中午给他带饭。”

男人的语气中带了一丝笑意,却不是嘲笑的那种。

他应道:“好,我会转达的。”

夏倾沅骑着三轮车,把饭送了过去。

之前小刘带她来过一次,门口的警卫认得她,还非常热情带她上了二楼。

现在这个时候,大家已经下班了。

整座办公大楼里,并没有什么人。

警卫带她到了二楼,就离开了,夏倾沅便顺着上次的记忆,像沈奕舟的办公室的位置走去。

她走到办公室门前,刚想敲门,里面就传来了谈话的声音。

她才发现,门并没有锁。

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听到一些要密,便连忙转身就要离开。

可是,在她转身的一刻,“医生”和“妇科”几个字钻进了她的耳朵。

夏倾沅的脚步定在当场。

她不可控制地,侧耳倾听着。

她听见一道有点上了年纪的男人道:“这是那位妇科医生的联系方式。

如果你哪天去省城,提前一天给他\/她打电话就好。”

然后沈奕舟道:“我知道了,谢谢袁秘书。”

那位被叫做袁秘书的人笑道:“我听杨淳义说,你在这里带短短两个星期,就有一番小成绩了。

我相信,将来去省厅,指日可待啊。”

沈奕舟道:“承蒙袁秘书和谢厅的厚爱。”

袁宏礼又道:“你要是没能力,我们再想厚爱,也没办法啊!”

他顿了顿:“上个月你不是还让我给你介绍青年才俊吗?

正好,这次下来,我就带了两个来。”

他又道:“星屿,你刚刚也见过了。

去年毕业于清大,说起来还是你的师弟。

这次下来,正好把人放在这里,历练一两年。”

然后响起了有些熟悉的声音:“沈秘书长,您好。”

沈奕舟并没有立即出声。

袁宏礼笑道:“你一定是对我给你挑的这个小伙子很满意吧?

你放心,我都给你问清楚了。

人家星屿还没有对象,父母也都是干部,思想都很开明。

你说的那个离异了的姑娘,有空可以让两个人见一面,交流一下感情。”

夏倾沅站在门外,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上个月,沈奕舟对她的拒绝,以及他说要给她攒嫁妆的话,全部串联在了一块。

所以,沈奕舟在上次回溪水村的时候,就已经想好,要和她离婚。

所以面对她的示好,他都视而不见,甚至说同意和她离婚。

而之前一直不松口,怕就是还没有给她找好下家!

她的心拔凉拔凉的,冷气从脚底直往上窜。

她手里的饭盒,也差点要掉在地上。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倔强地咽了回去。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段时间短暂的美好,都不过是沈奕舟在与她做着最后的告别。

夏倾沅怔怔地转身下楼,整个人失魂落魄一般。

警卫见夏倾沅的手里还拿着饭盒,便问道:“秘书长太太,你这是没碰上沈秘书长?”

夏倾沅才惊觉过来,自己已经走到了大门口。

她咽下喉间的哽咽,道:“嗯。

麻烦你待会替我把饭盒给他。”

最后,她又道:“另外,请不要告诉他,我上去过。”

说完,把饭盒放在了警卫的手里,骑上三轮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