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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自从那本熟悉的本子拿出来之后,就知道要糟。

那个本子他可是熟悉得很,沈老爷子经常在房里写字用的就是它。

只是沈明霄藏得严实,他怎么都找不到。

当初多次试探他写的是什么,他也只是回答他,不过是摘抄一些文章罢了。

他笑道:“支书,你这突然让我说,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呀。

而且,沈奕舟说是我爸写的,那就是我爸写的不成?

说不定,是他自己假冒的呢!”

支书看着沈行依旧恬不知耻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沈行,你当我是老糊涂了不成?连明霄叔的字迹都认不出来?”

他拿起本子下面的一摞订得整整齐齐的小票,冷声道:“这些,都是老人家记录的每次取钱和奕舟寄回来的汇款单!难道还能作假?

当初见你读过书,让你当村里的会计,可是你问问你自己,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做人最基本的礼义廉耻呢?

连自己老父亲的棺材本的钱都吞得下去,你真的是好大的能耐!”

随着支书的话,不仅是沈行一家,在场的所有人脸色都大变。

他们都还以为,沈行他们真的是那么无私,照顾并抚养弟弟家的遗孤呢,原来,人家是图钱啊!

亏得他们每次在外面装作一副好人的样子,没想到是这种人!

沈行几人顶着大家鄙夷和愤恨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夏倾沅趁机道:“支书,还有一件事您不知道。

即便是我们分家后,大伯一家还以曾经照顾我们为由,让奕舟每个月寄八块钱回来孝敬他。”

夏倾沅的话,再度在人群里炸开了锅。

支书气呼呼地看向沈行:“倾沅说的都是真的?

沈行现在怎么可能会承认,连忙摆手道:“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潘月桂更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立即扑上去掐死夏倾沅!

她也摆着手:“这哪里有的事,绝对不可能!”

沈奕舟直接道:“支书,信封里另外一摞汇款单,就是我每个月汇款给大伯家的证据。”

闻言,支书又立即取出信封里的最后一摞单据,迅速浏览之后,脸色已经黑如锅底。

要不是顾及这支书的身份,他都直接想把东西直接甩在沈行的脸上。

他沉声问道:“到了现在,还有什么要狡辩的?

是狡辩,而不是解释。

沈行给了潘月桂一个脸色,潘月桂便开口道:“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支书你就是跟沈言的关系好,所以连同沈奕舟一起,来对付我们呢。

说不定,今天这猪蹄膀的事,就是你们设好的陷阱!”

夏倾沅听了,简直不要太无语。

这真的是贼喊捉贼了!

她冷笑一声:“大伯母,我看你似乎颠倒了一件事。

就是不管支书和奕舟父亲的关系如何,你们一家这些年对我们的剥削和压榨就是事实!

这些经过邮局盖章的单据还是假的吗?奕霖身上的伤是假的吗?这地上的菜和沈军身上抢来的水壶,也是假的吗?”

夏倾沅气势逼人的三连问,把沈行一家都给问得愣住了。

“就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也在这时从人群中插了进来,是贾大花来了。

她挤开人群,走了进来,对支书道:“支书,这潘月桂一家可是焉坏!

人家奕舟每个月寄的可是八块钱呢,还骗我们说只有一块钱,说是奕舟因为以前对他们母子三人照顾的恩情,硬塞给他们的。

再说了,如果他们真的对人家有恩就算了,这不仅没恩,还整天剥削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还有,这潘月桂和徐招娣整天来人家家里打秋风,看见东西就拿,单是我就看见好几回了。

这算哪门子亲戚,分明就是土匪!臭地主!”

她非常鄙夷地看向沈行一家,对着他们就啐了一口:“呸!真是不要脸!”

她家男人去年也想去竞争一下村里的会计来着,可是有沈行在占着坑,哪里还有机会?

而且她也素来看不惯他们一家的作为,如今有了机会,肯定是要逮住的。

有了贾大花的开头,住在旁边的一些与他们家交好的邻居也开口了。

“就是,前几天这潘月桂还到人家的家里把奕霖沟里抓的小鱼给顺走了。”

“什么呀,就沈奕霖的水壶,上两个月沈军不是才抢走一个吗?”

“还有倾沅的嫁妆,那个收音机,不也是被徐招娣拿走了?”

……

一个一个,七嘴八舌的都议论开来了,就像在比谁知道的事情多一般。

沈行的脸色灰败,冷汗在不停地冒。

刚刚支书的话,他算是听明白了一些。

看来今天这件事处理不好,他的工作怕是保不住了。

他的神色微变,给沈奕涛使了个眼色。

沈奕涛有一瞬间的犹豫,权衡之后,也很快做了决定。

他反手对着徐招娣就是一耳光:“打死你这个眼皮子浅的臭婆娘!

说了你多少回了,总是不听!

想要什么我们家自己买就是,干嘛总要拿奕舟家的!”

徐招娣没想到沈奕涛会突然对她发难,一下没防备,诶呦一声,被他打了个正着。

她的脸原本就没好,拿了钱也没舍得去看,这下被打了,更是红肿的难看。

她捂着脸,瞪着沈奕涛,也不管他不断朝自己使的眼色,直接大喊一声,就朝着他扑了过去:“好你个沈奕涛,你竟然敢打我!”

徐招娣本就长得膘肥体壮,与沈奕涛比较起来,身形也丝毫不吃亏,于是两个人打起来的时候,沈奕涛反倒有点被压着打的趋势。

沈行和潘月桂见状,趁机一人拉一个,然后想往自己家的方向走,还一边劝道:“快别打了,怎么能打儿媳妇呢?”

看起来,还真有那么一回事。

只是,沈奕涛是被迫应战,徐招娣则是真的伤心了。

“站住。”支书冷眼看着他们,沉着脸把人叫住。

沈行几人脚步就是一顿,沈行心里有些打鼓:“支书,您还有事?”

支书道:“刚刚说的事情,解决了吗?

你们急着跑做什么?”

他与沈奕舟交换了个眼色:“奕舟,你说怎么办?”

沈奕舟沉着眉眼,淡声道:“我只希望,彻底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