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浮沉枫简直是度日如年,霞雨不是在海边去抓螃蟹,就是陪浮沉枫的父母唠嗑,她在浮家真可谓是如鱼得水。
而浮沉枫日日盼望离开这里,但是霞雨就是不肯离去。
他每天除了愁绪满怀之外,便是捧着手机看星渺宝与天随风直播。
他们在直播中配合得十分和谐,天随风为星渺宝唱歌,星渺宝为天随风拴围巾。
浮沉枫越看两人的直播,他心里就越窝火,他就越自卑,他就越感到不安。
自从霞雨找各种借口留在浮家,千方百计地阻挡浮沉枫去找星渺宝。
浮沉枫的心变得越来越脆弱,他感到自己就要被星渺宝和天随风的直播视频给弄得崩溃了。
这一天,他见霞雨正裹着鲜艳五彩的丝巾正在沙滩上奔跑。
她身姿妙曼,轻盈地在沙滩上转圈,纱巾的轻柔把霞雨衬托得十分柔美,这跟平时凶巴巴的她不一样。
他快速地奔向她,抓住她身上的纱巾跪了下来,霞雨很吃惊。
“浮沉枫,你怎么了?你怎么会无缘无故给我下跪,你快点给我起来,真是的,你怎么能这样呢?”
“霞雨,我求求你把,我们赶紧回去吧,我不想留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浮沉枫,你搞清楚点,你在家陪伴父母,是浪费时间吗?我告诉你,你平时很少回家陪伴他们,现在你要开小吃店了,难道你就不能在这里沉淀一下自己的心情吗?你只有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好了,你才能做大事。”霞雨尖牙利齿地说道。
“胡扯,我现在只想尽快把小吃店开起来,所以,霞雨,我们回去吧。”
霞雨见浮沉枫的表情十分难过,她动了恻隐之心。
“浮沉枫,你这人真没用,好了,我答应你回去就是了,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能去见星渺宝吗?现在星渺宝和天随风是直播视频中的红人,而你是什么,一无所有的可怜男人。”
“我,我会尽管开店,只要我的小吃店红火起来了,我就去找星渺宝,我就去向她求婚。”
霞雨冷笑道:“要是你开小吃店失败了呢?你还有脸去见星渺宝吗?”
“要是我开小吃店失败了,我自然不敢去星渺宝,但是我会在她背后默默地保护她。”
“说穿了,你们最终还是没有缘份!”霞雨又道。
“不,我们是有缘份的,不然,我怎么会遇见她!”
霞雨见浮沉枫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她也觉得自己赖在这里也没啥意思,于是她回答道:“浮沉枫,咱们明天回去吧!”
“你总算答应了,霞雨,你要记住了,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咱们明天就走。”
霞雨心里涌起了一丝痛感,然后她决定离开这里。
第二天,两人吃过早饭便离开浮家,他们走得十分匆忙,以至于他们没有跟大姐和二哥告别。
星渺宝和天随风等四人的直播视频十分红火,也引起了溅水石的注意。
自从溅水石潇洒地离开星渺宝之后,他以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幸福,却不料他却走近了花禾烛的牢笼。
现在他有些后悔,他有些怨恨失去了过去自由自在的日子。
在他跟星渺宝一起生活的时候,他被星渺宝当成菩萨来供着,而且家里家外的事情是他说了算,甚至家里的经济都是他掌握着。
他愧对星渺宝对他的信任,是他对不起星渺宝。
尽管他对星渺宝充满了愧疚之意,但是,他现在摆脱不了花禾烛的利爪。
花禾烛总是变着花样掏他的钱,如果他稍微表现出一丝迟疑,花禾烛就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
因此,他在花禾烛的恩威并施下,他感到了窒息,黯淡无味的生活让他开始玩手机,刷短视频或者视频直播。
他时常悄悄地从床底拿出星渺宝从前亲自为他做那件棉麻衣服,这件衣服洁白而柔软,他也曾经偷偷地穿在身上,贴身而舒爽。
有时候,他会趁花禾烛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亲吻那件衣服,深深地嗅着那件衣服上曾经留下的味道,现在他再也闻不到星渺宝那颗善良的心里所发出来的清新味道。
这一天,他趁花禾烛不在家,他拿出那件衣服,悄悄地穿在身上,站在镜前仔细端详。
他就像一个失去灵魂的活死人,他穿上这件衣服就像能知道自己的灵魂失落在何方一样。
正当他正在胡思乱想之际,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花禾烛猛地冲在了他的面前,直接让溅水石把那件衣服脱下来。
溅水石见花禾烛怒气冲冲,他只得啰啰嗦嗦地脱下那件衣服。
花禾烛抢过那件衣服,直接甩在地上,她使劲用脚踩了几下,她还是气不过,直接拿剪刀把衣服给剪得稀巴烂。
“花禾烛,别剪那衣服,求你了!”溅水石低声下气地说道。
“为什么不剪烂那衣服,莫非是我让你伤心了,喔,原来,你心里还装着旧情人,装着你的前妻,那你现在还跟我过啥日子,咱们还不如离婚!”
花禾烛一生气,什么都不顾,她尽说些伤人的话。
“我没有,我的心里只敢装着你,你果真想跟我离婚?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我愿意。”
溅水石已经离过一次婚了,他不在乎多离一次婚。
这些日子以来,花禾烛常常凌驾于他,对他指手画脚,作威作福,这种日子他实在是过够了。
现在,既然花禾烛决定要跟自己离婚,虽然他对她的感情还在,但是为了自由他愿意舍弃他。
现在他必须抓住这个机会,离开花禾烛,去过自由自在的日子。
“好吧,咱们这就离婚,溅水石,我知道你对我根本没有真心,我放过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你允许我能带走一件东西。”
“好吧,你想带走什么,尽管拿去。”溅水石老实地回答道。
“嘻嘻,我想带走的东西就是你啊,你知道不,你就是一个宝贝疙瘩!我怎么舍得丢下你!”
花禾烛把溅水石搂在怀里,溅水石早已气得浑身颤抖了。
“花禾烛,你太阴险了。”
“溅水石,你想逃离我吗?可惜晚了,你当初不该招惹我,现在既然你招惹我了,当然不能轻易地摆脱我,哼!”
花禾烛眼里放着凶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