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
如果这个世上有什么组织最为神秘,那一定是教廷。
而作为教廷里最高权利拥有者,无疑是棘手的。
周凌风爆射出两道凌厉的目光,他曾经有想过教廷,却没有想到他们渗透的如此之快。
波甫上校说出教皇之后,仿佛绷紧的身体突然松弛下来,他瘫痪倒下,幸好德瑟十眼疾手快的扶着他。
“我的儿子,我很抱歉让你卷入其中,如果不是当年我的贪心,我想不会引发这么多事情。”波甫上校微笑道。
此时的德瑟十双眼已经充满了仇恨,他握紧拳头,低声一字一顿道:“我一定会找教皇算账的。”
“再没有强大的实力时,你不许去找他。”波甫上校平静的说,忽的他又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勒可:“你也是一个可怜的家伙,不过可惜死神之眼不能为你实现愿望,除非你希望那个女人的灵魂被磨损。”
勒可立马叫道:“不,最好不要。”
“真是个可怜的家伙,罢了,这里有一个日记本,兴许对你有任何帮助。”波甫上校从怀里取出日记本,然后交给勒可:“准确来说,这是肯给我的,他没有办法打开,说可能涉及到你,叫我关键时候可以借此杀了你。”
勒可颤巍巍的接过日记本,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艾丝特的遗物。
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痕,发疯似的爬了过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
这个日记本封面上是有一张树的图文,只要由上往下抚摸,然后在树根的地方点三下,这个日记本就会被打开。
勒可打开日记本后,看见熟悉的字体,突然泪眼朦胧,有一滴不小心滴在上面,他惊醒一般赶紧用衣袖擦拭干净,这才开始阅读。
周凌风不知道日记本上写了什么,但是看的出勒可在悲伤中竟然洋溢着莫名的笑容,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难道日记本上艾丝特记录了他们之间的点滴么?
他拍了下埃伦,发现埃伦也在微笑,似乎他们知道了什么:“你知道日记本上的东西?”
“我不知道。”埃伦微笑摇头,他顿了顿:“不过我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艾丝特一定会写满了对勒可的爱意。”
周凌风吓了一跳:“我大概猜测到了艾丝特对勒可是有好感的,而且不小,只是竟然这么大的吗?”
埃伦颇为神秘的说:“女人心,海底针,你要是都懂女人,你岂不是寻花高手?倒不如问问你旁边的两位小姐。”
莱丝克和小可羡慕中突然听见埃伦点名,立刻白了一眼,然后没好气道:“你们男人真是迟钝,当女人没有拒绝的时候,那就代表着对你喜欢,她都拿命拯救了,难道还要质疑这份感情?”
周凌风张口反驳:“既然喜欢就应该说出来啊,我们可不是谜语人,谁知道一个女人不说话,内心想的是什么。”
“说出来可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浪漫你懂吗?”
“好粗糙的男人,真不知以后哪个倒霉的女人会跟了你们。”
女人向来在这方面同仇敌忾。
莱丝克和小可东一句西一句,怼的周凌风哑口无言,他只好寻求埃伦的帮助,而埃伦赶紧将目光看向别处。
许久。
勒可闭目合上了笔记本,心中多年的恶意瞬间烟消云散,他甚至冲着埃伦叫喊,兴奋的像个小孩:“看到了吗?原来一开始他就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我始终还是她心中的唯一。”
埃伦皱眉:“我可没有和艾丝特任何亲密联系。”
“放屁,我记得第一天的时候,艾丝特可是当着我的面说过,你是一个特别讲究的人,而我却一点都不注意形象,你知道吗,为了这句话,我可是足足恨了几十年。”
众人目瞪口呆,就连周凌风也被逗乐了。
“这个,好像是艾丝特小姐对你的关注,她是希望你能够穿搭好看一点,而不是埃伦!”莱丝克气的不行,恨不得大声说:“你真是一个呆子。”
“是,是吗?”勒可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头发,刚才凶神恶煞的他,此时竟然羞涩的和小男孩无二:“原来如此,我的确不太注重外在,我以为我有肌肉就行了。”
“无救!”莱丝克捂脸。
“好啦,似乎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那么我也该走了,我的孩子。”波甫上校突然说话,瞬间将好不容易的欢乐气氛再次推向冰冷。
“父,父亲,您要去哪儿?”德瑟十吃惊。
“我早就不是活人,苟活这么久,一直成为教皇的工具,难道你想要我继续成为他的工具么?”波甫上校厉声道。
“等等,你,你可以不走的。”德瑟十忽然心提到嗓子眼。
“如果不是因为你,在你母亲走的那一天,我也该走的,这么多年,我杀了很多人。我是一名军人,我应该保护这个国家的每一个公民,可是我杀了很多公民,我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罢了。”波甫上校说完,摊开右手,凝聚出一颗黑气幻化的眼珠子。
“这就是死神之眼,可惜只有一小部分力量,我作为凡人是无法承受的,所以教皇将他的力量渗透入我的身体,以此来操纵我。不过你既然适应了死气,又是使者,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摆脱他的操纵,控制这颗死神之眼。”波甫上校平静的说完,当他交出死神之眼时,他整个人的皮肤竟然开始腐烂。
“不,父亲,你走了,我怎么办?”德瑟十死死抓住波甫上校的手。
波甫上校抬着头,轻轻抚摸德瑟十的头发,就像抚摸孩子一样:“时代一直在变化,我这个老家伙是时候离开了,你放心,这几天我解除了家族里对你的封杀令,你去找希尔达吧,只要有这个眼睛,你可以解开诅咒的。”
“我之所以迟迟不给你,就是因为害怕你能力不够,不过今天你通过了考验,因为你还拥有了许多朋友。当然你也不用担心希尔达了,长久的沉睡,已经将她身上教皇留下的力量磨损干净,她也是个可怜的姑娘,否则我不会留她性命的。”
波甫上校的气息变的十分的虚弱,但是他的声音却十分的平和。
“让我看看你,孩子。”
德瑟十抓住父亲的手,看着迅速老化的面容,内心的仇恨种子已经种下。
“我,我明白了!”波甫上校突然大叫:“我明白你的母亲怎么死的了!是教皇,是教皇的计谋!”
他高举右手,可只举到一半便无力垂下。
“德瑟十?”埃伦试探的问他。
德瑟十带上帽子,遮住自己的眼睛,手中摸索,取出一包烟并拿出一支,点燃后放在嘴上,轻轻吐出烟圈,冰冷的道:“嗯,他的死法和当年母亲病重的症状一模一样,看来,我不得不砍下教皇的人头,祭奠我的父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