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克萨斯州东南部,休斯敦。
午餐之后~
市中心的西部,memorial区piney point Village,松林大道89号。
经过一上午的交流,老切罗夫带来的两位朋友,马尔科姆·鲍德里奇,和艾瑞克·沃尔艾姆斯,都在吃过午餐后,客气的告辞离开了。
他们走了,老切罗夫又拉着大卫进入书房坐下来,仔细讲了他为何会选在今天带着二人过来,以及他与几位朋友商讨后做出的重大决定。
“你们要联手收购重修休斯顿港口的部分储油仓库,和库欣之间原油输送管道,再重建一下库欣对外的储油+管道运输系统?”大卫略带惊讶的问道。
“是啊,这本来就是你给我的建议,我们既然已经有所决定,肯定要告知你一下。”老切罗夫目光里闪烁着光芒,笑道。
“可是。。这笔投资的数额会不会太多了?你们准备投资多少啊?”大卫斟酌了一下语气,又问道。
“初期投资不会太多,大概几千万吧。”
老切罗夫偏头看了一眼书房外面,压低了声音道。
“去年十一月感恩节前后,老摩根曾经找到我,想要用他们摩根家族持有的部分上市公司股票,转卖给我。。”
“当时我还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只觉得有利可图,便答应了他。。”
“可是,到了我们那次去托马斯·梅隆家里的时候,得知他斥资屯下了一亿桶原油的消息,我才全部想明白,他是听从你的建议,提前在国际原油市场开始悄悄布局了!”
“小子,你不会到现在,还和我装糊涂吧?”
“额。。我从没有和您装糊涂啊!”大卫觉得自己很冤枉,举起手苦笑。
“哼!”
大卫发觉自己在这个话题上有些被动,便故意回头望去,笑着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好后,摆摆手解释道。
“她们是齐娜和艾莲娜,都是丽芙琳和莱斯利很聊得来的朋友,所以我就把她们喊来了。。”
“什么朋友?都是你小子的情人吧?”
“呵呵~”大卫歪着嘴笑了笑,对此没有任何回应。
老切罗夫目光带审视的扫看着大卫,沉默几秒后,微微摇头叹道:“摩根家族在几十年前,遭遇过一次鲜为人知的重大危机。。”
“那次危机的起因,是J·p·摩根在华尔街的行事作风太过强硬,引起了许多人的强烈不满导致的。。”
“所以摩根家族在20年代,开始悄悄隐藏家族嫡系成员信息外泄,并从家族的旁支子弟里面精心挑选出多名可靠的孩子,作为嫡系后代的伙伴共同成长。。”
“同时,也可以分摊风险?”大卫皱着眉突然开口接道。
“是啊。”
“那您怎么看。。我和莉莉丝的订婚?”
老切罗夫表情略显复杂的看着大卫,对这小子故意显露出来的“愚蠢”,有种令他感到可笑的感觉,微微摇头道。
“上次我们在车里的谈话,你都忘记了?”
“怎么?你还想用这种蠢话,糊弄我?”
“。。”大卫抿着嘴抬起,挠挠头,主动岔开话题问道。
“你刚才说的合作者,包括老沃顿先生吗?他没找过您?”
“找了。”老切罗夫好像被这个问题给逗笑了,目光看向远处站在客厅门口的管家阿克莱德,笑问道。
“你身边还缺人手吗?我再给你介绍几个?”
“已经够了,谢谢!”大卫感觉有些自讨没趣,摆手道。
“不,还远远不够!”老切罗夫突然面色一肃,语含深意的道。
“额。。您是说。。我的安保?”
“嗯!”
“。。明白了,多谢提醒!”
“呵呵~”老切罗夫转头看向窗外,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大卫心里明白,这位经历过无数风雨的长者,是在真心为自己提醒。
所以他表情认真的走到老切罗夫身旁坐下,沉吟几秒后道。
“关于dA安保公司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好。。”
“您呢?”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
“。。”老切罗夫静静看了大卫片刻,似乎是有些犹豫,岔开话题道。
“你们都长大了,我们也都老了。”
“洛克菲勒家族五兄弟,如今只剩下老三劳易斯,和老五戴维。。”
“摩根家族,现在也只剩下了席罗德(老摩根)和茱莉。。”
“叔叔,您今年。。?”
“快六十了。”
“哦,那您确实是老了,该退休了。”
“。。”老切罗夫斜眼打量着大卫,没说话。
大卫笑呵呵的拿起咖啡壶,为两人倒好了咖啡,语气肯定的道。
“我给您提出建议,在世界上第一份原油期货挂牌上市之前,把非常具有战略投资价值的库欣进行全方位的改造,确实是一次风险很大的投资。。”
“但您也应该明白,自从米元与黄金脱钩,重新锚定石油以后,国际原油市场的秩序越来越混乱,几乎是什么人都能跳出来兴风作浪了。。”
“一个没有秩序,只有动荡的市场~”
“无疑是野心家们最喜欢的猎场!”
“所以,你在看到这些后,向老摩根提出了哪些建议?”老切罗夫语调顿挫了一下,问道。
“是的。”“只有在一个相对正规的、稳定的、有秩序的市场里,我才更能发挥所长,从无数不确定中找到线索,进而确定未来!”
大卫坦然的点点头,笑着站起身,走到书架旁,一边挑选着书籍,一边道。
“其实,我并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在接触了更多知识,拜读了无数经典着作之后,我觉得他们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天才!”
“比如,这一位~”大卫从书架上挑出一本书,走到老切罗夫面前递给他,笑道。
“1871年,奥地利经济学派的开山鼻祖卡尔·门格尔,出版了今天被视为奥地利学派不可动摇的基石的理论着作,《国民经济学原理》。”
“他在该书中,以人类的欲望及欲望的满足,作为基本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展开了,对主观价值论的全面分析,阐述了边际效应理论,继承了德国经济学的传统,是奠定奥地利学派基础的代表作。”
“门格尔坚持理论研究的抽象法,注重经济现象的因果关系,以较为通俗的方法阐述边际效用价值论。。。”
“还有门格尔着名的货币起源理论,直至今日仍然经常被当作是自发秩序理论的典范。。”
“1883年,门格尔又发布了另一部重要着作《关于社会科学、尤其是政治经济学方法的探讨》。”
“恰好在这一年,着名思想家、政治家、哲学家马克思,因病离世了。。”
“同样是在这一年,国际经济学界另外两位重量级人物,分别出生在了英国和奥地利。。”
“他们分别是,凯恩斯和熊彼特!”
大卫说着话,又从导师巴特莱教授的书架上,找到几本书,拿着他们回到老切罗夫身旁坐下,笑道。
“上午我讲的经济周期理论,有很多都是引自凯恩斯提出的经济周期理论,熊彼特提出的经济周期循环论,以及英国经济学家约翰·理查德·希克斯,在50年提出的经济周期理论。。”
“但从最近十年的国际经济发展趋势来看,他们提出的经济周期论,仿佛都无法完美解释,经济增长接近停滞+通货膨胀指数不断高升情况。。”
“所以我就结合了许多近些年的真实经济数据,尽量把它们化繁为简,用更简单的方式归纳总结表达出来,分享给你们了。。”
“它是否准确,是否能够比较准确预测未来半年、一年或几年内的经济走势,就要看米联储是否能够重新拿回中央银行应有的独立性,执行更加激进的紧缩货币政策。”
“。。”老切罗夫目光低垂,看着手边的几本经典着作,眉头紧皱,沉默不语。
大卫似乎已经猜到了他的一些想法,语气尽量放松的道。
“用更直白的话来讲,最近几年的乱象起因,大部分都是米元与黄金脱钩,米元信用不断下滑导致的。。”
“上一次石油危机,只是一次热身。。”
“这一次爆发的石油危机,肯定会引发国内和国外各方势力,进行一次重新洗牌的大规模混战。。”
“而在这场掺杂了无数野心勃勃投机者们的混战中,只有两个最重要的争夺目标~”
“黄金和原油的定价权!”
“关于黄金定价权,您应该比我更了解它背后的故事,我就不多说了。”
“原油定价权的争夺,最后会如何收场,我觉得可以参考约翰·纳什教授提出的纳什均衡理论,在非合作多方博弈之后,必定会出现均衡。”
“而这个均衡点,我认为一定会是能够影响国际油价走势的原油期货合约!”
“你是想说。。哪个国家的交易所最先挂牌原油期货合约,并扩大它的影响力,他们就赢了?”老切罗夫目光灼灼的盯着大卫,问道。
“是的!”大卫微微摇头道。
“我觉得去年在纽约挂牌上市的取暖油期货合约,很有可能这只是一个开始,博弈的最终胜负,还未可知!”
“比如在前几年华尔街流传的原油期货合约,它仅供一些国内超大规模油企作为降低风险的工具使用,并未放开进行大规模的公开交易。。”
“不过最近我听说,交易所内部高层好像已经达成了一致,决定从取暖油期货合约开始逐步规范化原油类期货合约交易的管控,并希望更多人能够借助这项工具规避油价波动风险,或进行跨期套利。。”
“你确定?”
“确定!”
“我怎么没听到消息?”
“他们决定在哪里设定期货交割仓库了吗?”
“这些。。我也不知道啊。。”大卫向老切罗夫摊开手,苦笑道。
“去年我第一次见到贾尔斯和派恩的时候,还对纽约商品交易所的原油期货合约并不十分了解,就胡乱向他们吹嘘说可以在今年的石油危机爆发前,投资原油期货赚一笔。。”
“可是在后来,我逐渐了解到更多情况之后,我才发觉~”
“现在这些所谓的原油期货,都是一些跨国贸易商通过分割原油采购合同,弄出来的。。”
“它基本上没有法律保障,也很难受到监管,完全属于灰色地带产物。。”
“万一某个贸易商与产油国签订的合约失效了,这些期货合约还不如几张白纸。。”
“而且在这些贸易公司当中,只有两家在华尔街高盛投行获得了信用资格,可以公开为有需求的客户提供风险管理工具。。”
“其余的,都是还没有决定正式入场的观望者或投机客,在信用兑付方面毫无保障,几乎是无人敢投。。”
“所以直到现在,这些所谓的原油期货合约,每个月交易量也不到一千万米元,去年的交易总量还不到一亿米元。。”
“这是一个极不正常的现象,也是一个非常明确的不确定信号!”
“因为根据去年国际原油需求量的统计数据,全世界每天的原油需求量,大约在一亿桶左右~”
“如果我们按照15米元一桶的油价来计算,每天的原油现货交易至少也要15亿米元!”
“可是直到现在,我们能在华尔街真正看到的原油期货交易量占比,还不到国际总需求量的1%,那么剩下的。。都去哪儿了?”
大卫说着,站起身走到挂在墙上的米国地图旁边,指着上面的几个点,说道。
“众所周知,米国负责进口原油的主要港口,大多数分布在东北部的纽约和波士顿,以及南部的墨西哥湾附近港口~”
“而分布在得州附近的主要原油进口港口,分别是休斯敦港、达拉斯港和新奥尔良港。。”
“休斯顿,作为米国南部的重要海运港,主要用于运输石油和化学品,去年的原油吞吐量约为2470万吨,约合1.68亿桶,平均每天47万桶左右。。”
“上次我和您聊了改造库欣的想法后,我又让人密切关注了近两个月休斯顿港的原油进口量变化,发现仅在今年一月和二月,每天平均进口量增加了7万桶左右,这个数字现在还有继续提高的趋势。。”
“当然了~”
“在这里面肯定有墨西哥国家石油公司,投下大笔资金提高了原油产能和对外出口量的因素。”
“但是更重要的因素是。。”大卫说到这里,故意停下来看着老切罗夫,微笑道。
“您在作出决定之前,肯定也发觉了,对吧?”
“嗯!”老切罗夫缓缓点头,沉吟几秒后,起身走到大卫身旁,注视着地图。
“我准备联合一些老朋友,单独成立两家公司,让艾瑞克·沃尔艾姆斯和莱斯利,分别代表我分别进入董事会。。”
“其中一家公司是国际贸易公司,它会尽快完成在纽约交易所的会员注册,拥有原油期货挂单和交割的权力。。”
“另一家公司,则是专门负责建设和运营库欣,争取尽快把它打造成中西部最大的原油期货合约交割仓库。。”
“那您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还能为您做些什么吗?”
“呵呵~”老切罗夫转头看着大卫,目光里带着一丝赞许,笑道。
“你的未婚妻,如果是老摩根的小女儿,劳瑞拉·诺顿·摩根,也许你还能帮到我。”
“额。。”大卫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习惯性的挠着下巴接道。
“茱莉叔叔呢?他非常疼爱我的未婚妻莉莉丝,如果我能请他出手帮忙,您觉得怎么样?”
“哦?”
“他会听你的话吗?”
“应该会,我可以试试。”
“要是他愿意帮忙,我的计划肯定会更容易实现。”
“问题是,你用什么打动他?”
“我再想想,肯定会有办法!”
“好啊,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但是要尽快,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明白!”
。。。
两人聊完了这件重要的事情,心情也都渐渐放松下来。
老切罗夫坐下后,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看着大卫笑道:“你今后真的打算常住在这里,不回纽约了?”
“不,我的工作中心依然会在纽约,这里只是我给家人们规划的养老地。”
“嗯。。”
“我在法国和澳洲都买了度假别墅,如果你想领着家人去那边玩儿的话,可以直接告诉我或者丽芙琳,她替你安排。。”
“好的,谢谢!”大卫放下手里的咖啡杯,目光迎着老切罗夫,故意斟酌着语气问道。
“您的生意大部分在加州,上一届加州州长阿斯泰尔·K·伍德先生,准备参加明年的总统大选,您支持他吗?”
“怎么?”
“你要支持他?”
“嗯。”大卫很坦诚的点点头,耸耸肩道。
“目前来看,我很难从候选人里面挑出更好的新一届总统人选了。”
“所以你觉得,你支持他当选了总统,他肯定会知恩图报,对吗?”老切罗夫嘴角的微笑颇具玩味之色,缓缓摇头道。
“其实,谁来当总统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成功当选后,组建的内阁里面都有谁!”
“。。”大卫飞快的眨了几下眼睛,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接到。
“据我所知,马尔科姆·鲍德里奇先生拥有非常丰富的从政经验,对于企业管理标准和战略性发展等方面,具有非常独到的个人见解。”
“如果他能在新一届政府内阁担任商务部部长,肯定。。”
“呵呵~”老切罗夫脸上忍不住再次露出欣赏之色,微微点头道。
“部长的位置,还是太过引人瞩目了。”
“副部长,就已经足够?”大卫略带惊讶的追问道。
“嗯!”
“。。”大卫在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后,虽然猜不到老切罗夫到底在谋划什么,但也没有继续刨根问底的心思,换了个话题又道。
“艾瑞克·沃尔艾姆斯先生,在SEc工作过多年,对金融行业的现状,与政府在金融监管存在的漏洞,十分了解。”
“如果他来担任SEc的主要负责人,应该。。”
“应该什么?”
“额。。应该。。”大卫在老切罗夫的注视下,轻轻搓着下巴思索片刻,笑着摇头道。
“我已经很久没见到老沃顿叔叔了,他最近都在忙什么?您知道吗?”
“他啊~我也很久没见他了。”
“他和我的想法不同,特别看好对海外的投资。。”
“海外?”
“您知道他要投资哪个国家吗?”
“嗯,你可以试着猜猜啊!”
“我。。不猜!”
“哈哈哈~”老切罗夫大笑着拍了一下沙发扶手,感觉心里特别愿意看到这个滑不留手的“小狐狸”,露出无奈的表情。
大卫此刻心里也明白老切罗夫为何会发笑,不禁摇头叹道:“如果他选择投资巴西、阿根廷或巴西等南美洲国家,我肯定要极力劝阻他。。”
“因为现今世界最具有未来投资价值的国家,全部都在亚洲!”
“新加坡、香江和东京,都是非常具有发展潜力的城市。。”
老切罗夫微微一笑没有接话,伸手翻看了几眼面前的书籍,忽然问道:“你的导师巴特莱教授和保罗·萨缪尔森,都是熊彼得在哈佛执教时期的学生。”
“可他们后来都加入了支持凯恩斯的阵营,也都公开表示过熊彼特对经济学的研究,已经走出了歧途。。”
“还有这本书《价值与投资》的作者,约翰·理查德·希克斯,他是英国牛津大学的着名经济学教授,也是凯恩斯的坚定支持者。。”
“那么你呢?”
“你更倾向于支持谁的理论?”
“你对于他们的经济学理论,都是怎么看的?”
“我。。我还只是一个学生,不敢随便评价。。”
“什么叫不敢?难道你评价的还少了吗?”
“呵呵~”大卫用手搓着下巴,没有继续接话。
老切罗夫在笑过之后,目光饱含深意的望着他,问道:“你今天提到,并着重讲了黑天鹅事件,不会只是因为你预测到的石油危机再次爆发吧?”
“我们刚才吃午餐的时候,莱斯利和丽芙琳也问过你这个问题,可你的回答只是含糊的一带而过,似乎是有所保留啊!”
“大卫,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我。。”大卫表情有些无奈的与老切罗夫对视片刻,站起身走到书桌旁,找到纸和笔后,飞快写下了几行字,把它交到老切罗夫手中,缓缓说道。
“在我离开家乡前往纽约的73年,有一位非常具有影响力的经济学者在纽约离世了,他叫路德维希·冯·米塞斯!”
“1881年,米塞斯教授出生在奥地利,是一名建筑师的儿子。”
“他从小就学习成绩优异,高中毕业后直接考入了维也纳大学,并在该大学获得了法律和经济学博士学位。。”
“40年代,二战的战火席卷了整个欧洲,米塞斯教授被迫离开家乡来到纽约,进入纽约大学担任访问教授。”
“直到1969年退休前,已经87高龄的他,仍在纽约大学坚持着在教导一个经济理论研究班。。”
大卫看到老切罗夫的低头默默盯着纸上的几行字,没有任何反应,又放缓了一些语速说道。
“米塞斯教授一生钻研的经济学理论成就,在许多方面都是建立在卡尔·门格尔开创的庞巴维克奥地利经济学派的观点和方法论之上的。。”
“奥地利学派,经过多年的发展至今,一直致力于个人行为的逻辑分析解读,着重研究逐步的过程分析,而不是注重未必实际存在的静态一般均衡。。”
“对于奥地利学派来说~研究目标,是从个人效用和行为到价格的非线性因果遗传流动,而不是为人熟知的新古典注意数学函数的相互决定。。”
“如果上面这些用我自己的简单理解来讲,就是世界上不会出现没有任何因果联系的黑天鹅事件~”
“一切皆有因,有因必有果。”
“如果出现倒果为因,有果才有因,其实也不算稀奇。。”
“比如米塞斯教授就曾在他的着作《人的行为》一书中提到,一切经济现象都可以通过人类的主观决策和行为,来解释清楚~”
“经济学的本质,本就是人类行为学研究范围的拓展和延伸。。”
“在经济学里常常会提到的市场,也不单单是交易的场所或静态的事物,它每时每刻都在被无数形形色色的市场参与者的行为,影响着。。”
“市场,是一个过程!”
“市场是一个以目的为导向的过程,其中的因果关系均指向市场参与者的目标!”
“环境和感知,总会发生变化~”
“它们有时是自然的,有时则是经过人为干预最终渐渐扭曲的。。”
“哦,对了!”
“我在学习米塞斯教授理论的时候,还曾听说了一则趣闻~”
“1929年初,米塞斯教授从维也纳信贷银行,获得了一份报酬丰厚的工作邀请。”
“可他在接到邀请后,很快便拒绝了这份工作,并直接给出了颇具预见性的理由~”
“一场席卷全世界的经济大崩溃,即将来临!”
“我不想让自己的名字,与它有任何联系。。”
“后来,米塞斯教授的预言成真,席卷全世界的经济危机不仅让维也纳信贷银行破产了,还引发了整个中欧地区的金融恐慌,让无数人的多年积累下来的财富和积蓄,顷刻间化为乌有。。”
“与米塞斯教授同处一个时代的凯恩斯,在1930—31年的投资年收益,是-33%和-25%!”
“凯恩斯投资失败最惨的一次,是在大众商品期货市场亏损了超过80%,最后在家人和朋友的鼓励下,才重新东山再起。。”
“而我在看到这些历史真实的事件记录和数据之后,发现即便是天才如凯恩斯一样,也难免被云谲波诡的市场教育,何况是我呢?”
“所以我觉得,如果我能重新回到半年多以前,见到当时的我,肯定不会让他再大言不惭的四处乱说话,更不会让我现在陷入越来越被动境况。。”
“被动?”
“你这是在绕着圈子,向我要好处吗?”老切罗夫放下手里的纸,看着大卫似笑非笑的道。
“No!我没有!您别误会!”大卫连连摆手,把老切罗夫放下的纸收回来,仔细的一点点把它撕碎了,解释道。
“现在我能够安稳的坐在这里与您聊天,已经是我天大的幸运。”
“七宗罪之首,就是贪婪!”
“如果我不能控制自己,习惯了把得到的一切都当作理所应当,最终难免会被心中的无尽贪念吞噬掉,也必定会一无所有。。”
“哦?你真是这么想的?”
“嗯。”
“呵呵~”
“大卫啊,你应该去大学里拿一个文凭,再去华盛顿工作一段时间,然后去你的家乡新泽西竞选议员,在政坛混几年。。”
“也许在三十年后,你也可以去竞选总统了。”
“您这是。。在夸我吧?”
老切罗夫笑意更浓的盯着大卫,追问道:“你以为,做总统很难吗?”
“当然啊~每天都有人用放大镜一刻不停的看着我,就算是做总统不难,那也会让我觉得很难受啊!”
“哈哈哈哈哈~”老切罗夫放声大笑着摇摇头,示意大卫再为自己倒满了咖啡,忽然话锋一转道。
“你见过艾森豪威尔总统的孙子了?”
“是的,我前两天见了肯特,还有他的朋友休曼先生。”
“你对他们的印象如何?都聊什么了?”
“他们?”大卫放下手里的咖啡壶,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毛。
“德·休曼先生是长期活跃在加州的商人,您不会是他。。背后的老板吧?”
“不,不是我。”
“是老沃顿叔叔?”
“也不是他~”
“德·休曼背后的人,是罗斯福家族。”
“。。what?”
“怎么?你很惊讶?”
“是啊,我真没想到罗斯福家族的人,竟然会跟在肯特身边找上我。。”
“呵呵~其实这并不奇怪。”老切罗夫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幽幽的道。
“罗斯福家族早在300多年前,就从其家族发源地荷兰乘船,来到了新阿姆斯特丹,也就是现在的纽约。”
“他们家族在米国的第一个落脚点,就在你的野火酒吧附近,大约有50英亩的农田。。”
“后来他们家族的人在纽约,落地生根、开枝散叶,经营着毛皮、制糖、面粉和房地产等生意。”
“同时,他们家族的人非常喜欢参与政治活动,曾有人在米国的独立运动时期和内战时期,担任过政府内政部门的要职。。”
“不过由于他们家族从政的人,大多从事着很普通的政府行政工作,没有被书写历史的人列入开国功勋名单的前列。。”
“但熟知历史的人们,都不会轻视罗斯福家族在联邦政府参、众两院的影响力,更不会把现在的罗斯福家族视若无物!”
“他们家族的第一位总统西奥多·罗斯福,是一个身体强壮、知识广博、性格坚毅强硬的退役军官。”
“他从战场归来后,很快就当选了纽约州州长,随后又被提名为总统候选人,当选了副总统。”
“1901年,时任总统威廉·麦金利在任期内遇刺身亡,副总统西奥多宣誓继任总统之位,1904年再次胜选,连任至1909年。”
老切罗夫说到此处,表情非常微妙的笑了笑,看着大卫道。
“根据那些历史学家的记录,他在任期间的主要业绩,是很强势的敦促国会通过推行了反托拉斯法案,也就是《谢尔曼法案》~”
“之后,他还让参、众两院通过了一些保护劳工的立法,实行了一些维护社会公共利益的措施,让无数商界人士对此恨之入骨。。”
“尤其是在当时,被人们经常调侃“石油大乌贼”的洛克菲勒家族,因《谢尔曼法案》被迫把当时世界上最大的标准石油公司,分拆成了37家新公司。。”
“如果你是老约翰·洛克菲勒,会如何感谢西奥多·罗斯福呢?”
“呵呵~”大卫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摇摇头没有回应。
老切罗夫目光犀利的盯着他看了片刻,缓缓吐出一口气,继续说道。
“罗斯福家族的第二位总统,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在他叔叔任职总统的时期加入了海军,并在1913年升任了米国海军副部长。”
“不过在1921年,他被诊断出患有脊髓灰质炎,退役后在家休养了三年多才重新出现在公众面前。”
“1928年,他很顺利的当选了纽约市市长,在大萧条时期积极实行减税政策,借机获得了许多底层人士的支持。。”
“1932年,大萧条从米国开始席卷了全世界,富兰克林·d·罗斯福公开宣布参加新一届总统大选,并宣称会执行新政。。”
“而在他以压倒性优势顺利当选总统后,第一件事就命人着手制定分拆J·p.摩根公司的计划书。。”
“经过两年多的激烈博弈,最终他赢了,J·p.摩根公司被分割成了两部分,摩根银行继续其传统的商业银行业务,另一部分完全独立,成立投资银行,即现在的摩根史丹利。。”
“原来属于J·p.摩根公司的一百多位合伙人与股东们,也都根据各自不同的情况,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老切罗夫平静的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大卫,此时好像重新找到了教育自家杰出晚辈的成就感。。
可他心里明白,大卫·科尔曼,不可能依附于自己,更不可能真的成为自己的家人。
所以他压抑着心中涌起的各种情绪,低声道:“你想支持谁竞选总统,都是你的自由。”
“但你也要明白,时代已经在悄然发生着改变!”
“尼克松在被爆出水门事件以前,谁又能想到他竟然敢在电视上公然欺骗所有人呢?”
“所以啊,谁现在愿意相信那群眼里只有自身利益的政客,谁就是最大的傻瓜。。”
“你懂吗?”
“嘶~我明白!”大卫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望着老切罗夫,眼里带着感激的笑道。
“艾森豪威尔总统,在二战爆发前也只是军中一位名声不显的校级军官而已。。”
“1940年,他获得了时任米军陆军总参谋长的乔治·K·马歇尔的赏识,提拔他担任上校参谋长,随后又破格提拔他晋升为准将。。”
“偷袭珍珠港事件爆发后,艾森豪威尔更是得到了马歇尔的重用,让他获得了登上更大舞台的重要机遇!”
“1941年末,英国和米国决定成立联合参谋长委员会,艾森豪威尔参加了这次会议,并在会上详细分析了世界战局,给罗斯福总统和丘吉尔首相,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影响。”
“42年,阿卡迪亚会议结束后,艾森豪威尔奉马歇尔之命,拟制欧洲盟军联合作战计划,以及英米两国盟军进攻德国控制下的法国的围捕计划。。”
“为了实施这些战略计划,该年6月欧洲战区成立,艾森豪威尔被罗斯福和马歇尔选为战区司令,从此让他走上了更广阔人生的舞台。”
“1945年5月,德国宣布投降。”
“战区司令艾森豪威尔作为盟军代表,在柏林参加了无条件投降签字仪式,并正式担任米国占领军司令和德国米军占领区军事总督等职务。。”
“半年后,他在柏林完成了战后最初的繁杂重建工作,向军部提出退休申请,被时任总统杜鲁门晚宴婉拒后,邀请他回国接替马歇尔,担任陆军参谋长一职。”
“而在战后卸去军职的马歇尔,正在与乔治·凯南、威廉·克莱顿等人,策划着影响整个世界战后发展方向的欧洲复兴援助计划,也就是后来被人们熟知的马歇尔计划。。”
“48年,艾森豪威尔的参谋长任期结束,他退出了现役。”
“当时,有一些大公司想要聘请他当总经理或董事长,为此还提供了极为可观的薪金。”
“可他拒绝了这些邀请,却接受了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的邀请,担任校长一职。”
“不过,在艾森豪威尔担任哥大校长期间,时任总统杜鲁门又邀请他先后担任国防部长的军事顾问,和非正式的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一职。”
“50年末,在布鲁塞尔举行的北大西洋理事会会议决定,建立一支由米国军官任统帅的北约国家联合部队,杜鲁门总统任命了艾森豪威尔,为北大西洋公约组织欧洲盟军最高司令官。。”
“52年,艾森豪威尔同意与时任参议员的尼克松组成搭档,作为大象党的候选人参加总统竞选,并于同年胜选,成为米国第34任总统。”
大卫说到这里故意停顿几秒,仔细观察着老切罗夫的微小表情变化,又道。
“在艾森豪威尔总统的任期内,恰好是米国消化战争红利,经济高速增长的时期。。”
“但我在详细研读了这段历史之后,认为他其实并不是一位优秀的总统,反而更像一名优秀的米国军人。。”
“比如到艾森豪威尔任期结束时,联邦政府的财政收支,除了1956、57和60财政年度略有盈余外,其余年份均以赤字告终,8年开支总和比杜鲁门政府开支总额增加1820亿米元。”
“此外从1958年开始,艾森豪威尔不得不放弃把国债维持在2750亿米元法定限额以下的企图,3次要求国会提高国债限额。”
“到了1960年,这个数字已超过了2860亿米元。。”
“而且在货币政策上,艾森豪威尔主张通过货币自由市场实现健全米元,反对对物价和工资实行直接管制。”
“所以他上台后,迅即取消了国内战时物价与工资管制,把货币政策的重点放在强调联邦储备委员会的独立性上,对该委员会长期的紧缩政策基本不干预。”
“但在1953年经济危机征兆显露时,艾森豪威尔政府不仅多次敦促米联储放松货币控制,而且还通过财政部采取协调行动,在危机期间一直发行中期与短期证券,开始奉行凯恩斯主义的膨胀性货币政策。”
“值得注意的是,战后物价上涨的趋势在1957年至1958年经济危机期间,发展为物价上涨与生产率下降同时并存的奇异现象。。”
“米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这种新现象,许多学者认为其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因执行凯恩斯主义赤字财政政策,和膨胀性货币政策带来的恶果。”
“他当时虽然也采取了某些温和的反危机措施,但他慑于通货膨胀的威胁,不仅拒绝了经济顾问委员会提出的减税建议,而且在危机前夕及其初期阶段,选择支持米联储的货币紧缩政策,后来又听凭财政部抵消联邦储备委员会放松银根的努力。。”
“这种在危机时仍然实行紧缩性货币政策的做法,完全不足以改变其执行新政以来政府扩张性财政金融政策的连续性。。”
“这些,也是他在任期内饱受经济学界学者们诟病的关键因素。”
“不过!!!”大卫忽然加重了一些语气,提高了声调说道。
“或许历史会承认他是一名优秀的军事战略家,一位实现了米国梦的英雄传奇人物。。”
“但是,他在电视上发布的总统告别演讲。。”
(注:关于这段提醒米国公众警惕军工复合体的电视演讲片段,我把它放在了本章结尾,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看。
但我必须再次郑重声明,本人仅按照原文翻译内容,演讲内容并不代表本人观点!)
。。。
书房里,一片安静。
大卫与老切罗夫默默对视了片刻,似乎都从对方的眼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老切罗夫此时心中无比感慨的微笑着叹了口气,站起身俯视着大卫,说道。
“既然你都懂了,那我也就不再浪费时间了。。”
“艾森豪威尔的孙子肯特,你可以多接触一下,但要小心提防德·休曼!”
“我明白~”
“其实,德·休曼上次过来的主要目标不是我,而是那天恰好在我这里来着不走的卡内斯。。”
“您放心,我已经提醒过卡内斯了,他不会轻易相信那位意图不明的休曼先生。”
“嗯。”老切罗夫砸了砸嘴巴,觉得好像自己的提醒又有些多余了,不奈的问道。
“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额。。有!”大卫笑嘻嘻的觍着脸凑近一些,用手比画着点钱的手势,贱兮兮的道。
“我手上的最后一点零花钱,都给了要回家过节的卡内斯。”
“您看。。能不能暂借我一些零花钱?”
“我保证在下个月底之前,还给您!”
“你,找我借钱??”老切罗夫满脸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
“嘿嘿~是啊!”
“我又不是你爸爸,凭什么?”
“其实。。您也可以是我爸爸!”
“要不我现在就喊您两声爸爸,您借我二百万,怎么样?”
“爸爸,爸爸!”
“。。”
“您看,您与我父亲的年龄相当,我和丽芙琳又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我喊您几声爸爸,也不算是很失礼吧?”
“。。”
“您的脸怎么红了?”
“难道您发烧了吗?”
“爸爸!您不会生病了吧?”
“用不用我去找医生啊。。”
“停!”
“闭嘴!”
“哎~”
“可是,您还没给我写支票呢?”
“我刚才叫了您三声,您借给我三百万怎么样?”
“。。”
“额。。如果您觉得不合适,那我可以再多喊几声,爸爸、爸爸、爸爸!”
“。。”老切罗夫,彻底无语了。
他面色微红的盯着大卫,慢慢做了几次深呼吸,咬着牙露出一个微笑,从兜里掏出随身的支票本,接过大卫递来的钢笔,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张支票,故意恨声道。
“我早就听丽芙琳说起过,你小子就是一个非常不要脸的混球。。”
“哈哈~爸爸,您又在夸奖我了吗?”
“您不要总是这样夸我啊,这会让我很容易骄傲自满的!”
“。。呵呵呵!”老切罗夫带着冷意的干笑几声,眼里突然闪过几道光,抿着嘴皱眉沉默片刻后,问道。
“我听说你为了甩掉dA安保公司的大兵们,还特意挪用了一笔钱给他们?”
“是啊!”
“这,您也知道了?”
大卫笑呵呵的把支票放在书桌上,主动上前半步,轻轻抱了一下满脸抗拒+嫌弃的老切罗夫,表达了自己感谢之后,解释道。
“我有能力赚钱,也不缺他们拼了命搞来的那笔钱,所以就全都归还给他们了。”
“至于他们要怎样处理、分配那笔钱,不关我的事。”
“他们随意,我都无所谓。”
“你。。你肯定能想到,他们可能会因为这笔钱分配不均,最后闹出人命吧?”
“是的。”大卫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耸耸肩道。
“小时候,我妈妈就给我讲过《农夫与蛇》的寓言故事。”
“既然我现在选择了做一个好人,想要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尽量多的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我就必须比他们更聪明,更了解人性,更能掌握主动权!”
“同时,我还要为此做好被他们欺骗、敲诈、恐吓,甚至是伤害的心理准备。。”
“但我不会因此感到后悔,也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我只是做了我心里最想做的事儿,坚持了我心中的底线,满足了自己的心愿而已。”
“至于别人会怎么看我或评价我,我不在乎~”
“只要我的家人、爱人和朋友能够理解我,那就足够了!”
“。。”老切罗夫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大卫久久不语。
大卫的心里也明白,他说出的这番话“威力”如何。。
这种价值观,可能许多人都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但是,对于在一具身体里面,同时拥有两个不同灵魂的大卫来说~
真正做到遵从本心和本性,才不枉自己获得重生一次的机遇!
其余的,重要吗?
不!
那些,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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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写在本章末尾。
以下,是1961年艾森豪威尔总统在电视上的告别演说原文节选:
A vital element in keeping the peace is our military establishment.
our arms must be mighty, ready for instant action, so that no potential aggressor may be tempted to risk his own destruction.
our military organization today bears little relation to that known by any of my predecessors in peacetime, or indeed by the fighting men of world war II or Korea.
Until the latest of our world conflicts, the United States had no armaments industry. American makers of plowshares could, with time and as required, make swords as well. but now we can no longer risk emergency improvisation of national defense.
we have been pelled to create a permanent armaments industry of vast proportions. Added to this, three and a half million men and women are directly engaged in the defense establishment.
we annually spend on military security more than the net ine of all United States corporations.
this conjunction of an immense military establishment and a large arms industry is new in the American experience.
the total influence-economic, political, even spiritual--is felt in every city, every State house, every office of the Federal government.
we recognize the imperative need for this development.
Yet we must not fail to prehend its grave implications.
our toil, resources and livelihood are all involved; so is the very structure of our society.
In the councils of government, we must guard against the acquisition of unwarranted influence, whether sought or unsought, by the military-industrial plex.
the potential for the disastrous rise of misplaced power exists and will persist.
we must never let the weight of this bination endanger our liberties or democratic processes. we should take nothing for granted.
only an alert and knowledgeable citizenry can pel the proper meshing of the huge industrial and military machinery of defense with our peaceful methods and goals, so that security and liberty may prosper together.
译文:
要维护和平,我们的军队建设至关重要。
我们的军事实力必须强大,时刻准备采取行动,这样一来,某些想要入侵我们的国家,知道自己会被我们毁灭,才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我们的军队与任何一位和平时期的前总统认知中的都有所不同,甚至比起二战、朝鲜战争时的军队也已焕然一新。
直至上次世界大战之前,米国都没有真正的军事工业。
因为在过去如果有必要的话,米国的犁头制造商也能制作刀剑应急。
但现在,我们不能再临阵才磨枪了。
我们不得不在全国各地,建造了海量的军事工业。
除此之外,还有350万男女直接参与军工企业建设,我们每年的军费支出,比米国全体企业的净收入总和还要多。
迅速膨胀的军事力量和飞速发展的军事工业紧密联合,这在米国历史上还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米国每一座城市、所有州议会、联邦政府的各部门都能感受到它们,在经济领域、政治领域甚至精神领域的强大影响力。
我们的确需要军队和军事工业快速发展。
但是,我们也必须关注其可能蕴藏的危机。
这关乎我国人民的工作、资源、生活,甚至是我们的整个社会结构。
政府必须严防军工复合体有意无意、逾矩出格的影响。
因为会出现其强势崛起、滥用权势的可能存在,且会长期存在。
我们决不能让军工复合体,威胁到我们的自由和民主发展进程。
不要觉得,这只是在危言耸听!
只有警觉聪明的米国公民,才能将让强大的军工国防体系同我们的和平制度、和平意图结合起来,同时兼顾我国的安全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