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门下弟子全部归来，帝都就出现了虚像空间，杨风总觉得两者有关系，只是现在夫子应该对他有了防备之心，六位先生全部聚在帝都的原因也是为了监视自己，想从他们嘴里探听到虚像空间的秘密很困难，不过大虚皇朝最大的机构并不是苍生学院，皇室里面肯定有不少秘闻记载。
皇宫里慕容福和杨雨铃正在大快朵颐，秦川则是满脸郁闷的批阅着奏章，有这么两个吃货在身边谁还有心思干活。
“咦，这么快就回来了！”
慕容福放下手里的甜品看着凭空出现的杨风，杨雨铃将一盘甜品递给杨风笑嘻嘻的说道：“哥，这个好吃，你也尝尝。”
杨风随手抓起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转头看着秦川问道：“我要看关于苍生学院的所有秘闻，帝都又要不平静了。”
秦川面色僵硬的看着杨风，从他登基以来大虚皇朝就没有消停过，杨风嘴里说的不平静意味着帝都又有大.麻烦了。
慕容福走到杨风身边小声问道：“你调查出什么结果了？”
“去了趟银花酒楼，古族人看出了点门道，如果找不到解决方法，尽早迁都吧。”
这一次连慕容福的脸色都阴沉了下来，如果事态发展到需要迁都的程度，那就意味这是一场难以抗拒的灾难，死伤的数目肯定不会少。
“具体情况可以去古族使馆询问，他们也在联系古族翻查族志寻找解决方法。”
秦川皱着眉头，沉吟了许久才让身边的随侍太监去请古族两位洞冥境，自己则是带着杨风去翻查皇室记载的秘闻。
“你怀疑这一次虚像空间和学院六位先生有关系？”
走在皇城路上，慕容福听完杨风的猜测后皱着眉头问道，按照古族人所说虚像空间会不断蔓延，最后整个凡俗世界都会被虚像空间同化，等于是整个凡俗生灵都会被清洗掉，一切从零开始，大虚皇朝也难以幸免，如果这一切都是夫子搞出来的，他的目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不知道，如果是夫子的计划范德他们也不可能知道，兴许可以从大虚皇室的秘闻记录里找到蛛丝马迹。”
“你不是寻找解决虚像空间的方法？”
杨风白了一眼慕容福：“涉及到空间，古族比我更了解，他们如果都找不到解决方法，我也无能为力，我答应帮你调查失踪事件，找到虚像空间出现的原因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慕容福一副吃瘪的样子，最后只能闭嘴跟在杨风身边。
在搜集秘闻情报这方面，苍生学院跟皇室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皇室花费大量的时间扶持起来的聚宝坊可不是吃干饭的，大虚皇朝境内超过八成的信息都会被汇总到聚宝坊，经过筛选送到皇室，而苍生学院只能靠着散落各地的学生去搜集信息。
这些读书人太过呆板，很难挖到有用的信息，所有很多时间苍生学院的消息都是来自皇室和聚宝坊。
杨风在秦川的带领下来到了一片不属于皇城规划的宫殿群，在这里有专门的御膳房，休息的院舍，条理分明的街道，从规模上看俨然就是一座缩小版的城市，而在这里任职的官员一生也只能生活在这里。
“见过陛下。”
宫殿之中的官员看到秦川来了纷纷下跪行李。
“众爱卿都起来吧，薛爱卿随朕来，其他人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慕容福在杨风身边小声介绍道：“这个老头叫薛长明，四十年前因为有过目不忘的能耐被任命管理这里，别看他已经快要入土了，但是整个大虚皇朝的消息他脑袋里装了至少一半，他不入朝堂，只对历代皇帝负责，地位跟三卿三将不相上下。”
薛长明听到慕容福对自己的介绍只是微微一笑，随后看向秦川问道：“陛下此来需要老臣调集什么情报呢？”
平时这里的情报消息都是经过筛选后呈递秦川，现在秦川特意前来肯定是为了某些被过滤掉的情报。
“关于苍生学院的一切。”
薛长明眼神一凝，目光扫过杨风和慕容福随后点头道：“还请陛下稍待片刻。”
秦川三人入座等待，薛长明则是带着一名官员走向了旁边放置情报的偏殿。
路上，那名官员小声问道：“老师，我们居然有搜集苍生学院的情报？”
薛长明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声音平静却带着异常威严：“子正，你要记住我们是大虚皇帝的官员，天下间任何事情都必须调查清楚，不管对方是什么人，是什么地位。”
“但是苍生学院的情报真的能给其他人看么？”
薛长明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学生说的是什么意思，摇着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如此心性智慧我怎么能安心将这里的一切交给你？”
“镇国公慕容福，苍生学院七先生杨风，此二人于陛下而言地位非同小可，你可知当初陛下要给二人封王，只是慕容福觉得封王就要离开帝都，打理自己的封地太麻烦，最后要了个镇国公，至于那杨风来历神秘，夫子对他都另眼相看，镇国公化龙之时，夫子亲至皇城意图阻止，却被杨风击退，此二人皆非常人，陛下对他们毫无戒心，别说苍生学院的情报，就算是皇族内幕只有他二人开口，陛下都不会有一点犹豫。”
“击退夫子？”
中年官员彻底呆住了，根据传递回来的消息，夫子是看在陛下的面子才退去的，没想到真实原因居然是被杨风击退。
“将天字七十一号的资料全部调出来吧。”
偌大的偏殿内一排排高十余米，宽数十米的书架陈列，这里存放了大虚皇朝大半情报，近五百平的占地已经被密密麻麻的纸质情报占满。
很快薛长明带着三本厚厚的书册回到了殿内。
“陛下，苍生学院自建立至今的消息都在此了。”
“杨风你拿去看吧。”
秦川无心理会直接将三本书册丢给了杨风，现在他只想当个甩手掌柜让杨风解决所有麻烦事，牵涉到苍生学院了，他这个皇帝也未必管用。
厚厚的三本书册正常人简单的翻阅都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更别说细看其中每条记录了，但是杨风只是随手将书册翻动了一遍就将书册递了回去。
“大虚皇朝在建立之初居然发现了一座秘境？”
杨风抬头看着秦川问道。
秘境大多数是类似时之落渊这种世界破碎后散落的碎片，有些没有灵气孕育也没有其他天材地宝就像是慕容家的那种，但是有些破碎世界保留了原本世界的一些特性，即便是破碎了依旧保持着内部循环，有灵气，有灵物也有本土的生灵，苏醒了亘古之心的时之落渊就属于后者。
“应该是吧，我只是听父皇提起过，但具体在哪，是什么情况我并不知晓。”
秦川无奈的摊了摊手，不是他偷懒，而是他继位的太匆忙了，上一任皇帝因为污浊之气暴毙，他先是被推上皇位，然后大虚皇朝开始面对三劫，根本没有给他捋顺大虚皇朝底蕴的机会。
“老臣来说吧。”
薛长明对着秦川鞠了一躬，随后看着杨风解释道：“太祖本是市井小民，但是某一日他们突然踏入修行之路，并且修为高歌猛进，甚至开始拉拢各地兵阀，征战四方，建立大虚皇朝基业，大虚皇朝初出建立时此地本是一处深不见底的坑洞，太祖动用大量民力填平坑洞表面，并以至强修为改变地貌将坑洞永远覆盖，后将帝都定于此处，以皇城镇压坑洞。”
“而后夫子年轻之时消失过一段时间，根据记载夫子进入了坑洞之中，十年光阴后夫子归来，修为深不可测，深谙教化之道，建苍生学院，教化天下众生，采集天下瑰宝稳固大虚龙脉，使气运金龙现形，以身融于国运，成为当今天下第一人。”
“相信七先生所说的秘境便是指此坑洞。”
慕容福和秦川都是一脸难以置信，他们的脚下居然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万一地基崩塌，整个皇城都得掉进去，这才是真正的在刀锋上跳舞。
“地脉涌动的时候我潜入地下并未看到你说的坑洞。”
慕容福开口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对于秘境我也只是从古典记载里面看到。”
杨风沉思了许久，看着慕容福说道：“如果坑洞确实存在，只是存在于虚像空间呢？又或者说虚像空间的起源就是坑洞。”
“你得去找范德聊聊了。”
皇室可以给到的信息太有限了，只能给他们提供调查的方向，想要最终的答案还得从苍生学院下手。
夫子离开帝都，古圣魂不管世事，帝都里对秘境了解最多的也就只有范德了。
“我先走了。”
兜兜转转还是要找范德，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松口，那别怪自己用强硬的手段了。
杨风离开后，秦川看着慕容福声音有些疲惫的问道：“你觉得杨风能力压学院众人么？”
“可以吧，夫子要对他下手可能是这辈子最错误的决定了，夫子对你说的事情你做出选择了么？”
听着慕容福的询问，秦川脸上浮现出一抹纠结，夫子给他的选择题确实让他陷入了两难。
“不管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但杨风同样是我朋友……”
后面的话慕容福没有多说，但秦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如果站在夫子那边，也就意味着他要站在慕容福的对立面。
“唉，希望杨风不会导致大虚皇朝的覆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