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郑重还了一礼,唐俊朝道:“干娅师妹是我师尊的弟子,您是干娅父亲,便也是我的长辈,您不必客气!”
没想他对自己如此客气,甲木愣了愣。
“您此番来可也是为诛除那水怪?”唐俊朝问。
“除这事外,我……想想见见干娅,不知可行?”甲木迟疑。
“如果是您,我可以与您想办法让您去见她!”唐俊朝道。
“道长当真?”李夫仁惊讶。
“看在我师尊的面上,贫道可以安排这位老人家去见干娅师妹。”唐俊朝看他说。
其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自己不能见,李夫仁无语。
和甲木对视,李夫仁道:“既然道长愿意带村长见干娅,村长去就是,我在这里等村长。”
“也好。”甲木点头。
闹半天自己倒成了外人,李夫仁心中也是无奈,只好对唐俊朝道:“关于除水怪的事,不知道长可愿意帮忙?”
“为民除害是修道之人本分,你放心,这边事忙完,我亲自去与你们解决那水怪。”唐俊朝说道。
半个月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些日子,李夫仁心中松了口气,抱拳道:“多谢道长!”
“老人家,我现在就领你去见干娅师妹。”唐俊朝看甲木道。
“劳烦!”甲木面露喜色。
见唐俊朝拔出身后的长剑一扔便环住甲木向山顶飞去,李夫仁面露羡慕色。
“你不用羡慕,你踏入练神境是必然的。”金乌神王说。
这种事只有天知道,李夫仁没有说话。
“喂,那个谁,过来帮忙!”二人走后没多久,正帮唐俊朝建房屋的几个青年道士对李夫仁唤道。
“额……我肚子有些不舒服,且容我方便方便!”李夫仁故作肚子疼说,他可没闲工夫去帮别人修房子。
见其一溜烟就跑进了山林,几个青年道士皱眉。
片刻,一个环境十分清幽的水潭边,李夫仁脱了衣物跳了进去,想着正好无事,不如在这里洗个澡。
如同浮尸般飘浮在水潭上,他闭目对金乌神王道:“金乌神王,我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就安心修炼争取早日踏入练神境,然后挖灵药去翼州城卖!”
“修道不是目的,卖灵药也不是目的,你务必要明白。”金乌神王道。
“你放心,那激发金乌神血的灵药我会找的。”李夫仁道。
“刚才那几个青年道士过来了,想来是找你麻烦的。”金乌神王说。
李夫仁愕然睁眼。
片刻,建房屋的那几个青年道士来到水潭边,见李夫仁正一脸尴尬泡在水潭中后,几人皱眉。
“你不是说过来方便吗?”刚才喊他帮忙的青年道士皱眉问。
“额,刚方便完见这边水质不错,就顺便过来洗个澡。”李夫仁尴尬解释说。
“立刻出来,过去帮忙。”青年道士道。
“在下也不会木工,只怕帮不了几位,可能还会给几位添麻烦。”李夫仁笑着拒绝。
“过去后我会指挥你做事,你听我安排就是!”青年道士道。
让人帮忙还说得如此理所当然颐指气使,李夫仁心中也是佩服,他笑道:“这建房之事似乎与在下无关吧?”
“你一介凡人,让你帮忙是看得起你,莫要不知好歹!”青年道士冷冷说,已然生气。
“在下要是不帮呢?”李夫仁道,他不信以现在自己和唐俊朝的关系,几人敢对自己如何。
“你再说一遍试试?”青年道士眯眼。
“几位不介意的话,一会唐首席回来,我问问他是不是他吩咐几位这般做的。”李夫仁皮笑肉不笑道。
几人皱眉看他。
“这水很舒服,就不送几位了。”李夫仁淡淡说。
看他一眼,几人对视一眼后转身就走。
这几人完全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高傲才这般对自己,李夫仁问金乌神王道:“修道门派的弟子对凡人都这般自以为是的吗?”
“不都是,只有一部分人会看不起凡人。”金乌神王道。
“他们难道忘记自己曾经也是凡人吗?”李夫仁道。
“得到提升后,总会有人变得傲慢不可一世,看不起比他弱的人,你不必计较!”金乌神王说。
就像有人发财后看不起穷亲戚一般,李夫仁摇摇头,不得不承认这是人类欺弱怕强恶心的劣根性。
“你记住,日后在没有倚仗的时候,最好不要与比你强的人起冲突。”金乌神王提醒道。
“这要看是什么事,要是涉及原则问题,再强我也会斗争。”李夫仁说,他有自己原则。
“你与别人不同,缺的只是时间,只要日后涅盘重生,一切伤害你的敌人都将匍匐在你脚下。”金乌神王道。
这话不是没道理,李夫仁道:“你放心,该忍我会忍的。”
入夜。
离玉观门十里处的林中,李夫仁和甲木围篝火而坐。
见甲木见干娅回来后就一直神情不佳不说话,李夫仁忍不住问道:“村长可见到了干娅?”
目光看他,甲木点头。
“她怎么说?”李夫仁问。
“她说她找到了人生的意义,日后会以追寻天道为必生所求。”甲木叹说。
李夫仁愕然。
“她还说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去嫁人,让我把婚事给退了。”甲木无奈。
李夫仁眼皮狂跳。
“你不该带她来这里的。”甲木幽幽道。
被其幽怨的看着,李夫仁不禁面露尴尬:“村长,其实我现在也后悔了。”
甲木用手指揉了揉眉心。
“你可有叫她回村?”李夫仁问。
“她说三年内不会回来。”甲木道。
李夫仁无语。
“等水怪除了,我还要去一趟翼州,与我老友说说此事,无论如何要给他一个交代才行。”甲木道。
应该的,李夫仁点头。
“李夫仁!”甲木突然看他。
李夫仁抬头。
“干娅是你带到玉观门的,以后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要负全责!”甲木道。
“不会有事的。”李夫仁讪笑。
“那唐道长说修道者常去除妖杀怪,这难道有假?”甲木问。
“其实那个……我也是修道者。”李夫仁说。
甲木皱眉。
知他不信,李夫仁道:“反正请村长放心,干娅日后我会尽量保护她,不会让她出事的。”
其的话虽不信,但目前又有什么办法呢,甲木颔首。
三日后。
临近午时。
留下门臣看家后,李夫仁背着玉观门送的弓独自一人来到河边。
看着静逸流动的河水,他问金乌神王道:“此时能过河吗?”
“可以过!”如其上次与甲木过河一般,金乌神王回答的很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