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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唐作头身后不到几米的距离,隐约随着一道身影。

老人家浑然未觉。

只径直进了一条胡同小道,然后在一排摊子前面停下。左摸摸右看看,嘴里翻来覆去地就只有一句:“这个怎么卖啊。”

幸好那些商贩个个都很好脾气,秉持着做生意应有的耐心,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微笑回应。

后头那道身影越来越近了,袖下似乎闪过一道寒芒。

刀子忽然抽了出来!

“这个怎么”

一个卖字都还没出口,唐作头腰间就倏地一重。

被人一脚蹬开的同时,血液滋红了他一脑袋。

面前的小贩皆被一柄柄刀子穿过手心,钉死在后头的墙上。刀刃没入程度之深,足以见得出手之人可怖到异常的力道。

那些商贩眼神哪还有之前的和善,个个尽然只剩狠厉。下颌一动,毫不犹豫就要咬破口中毒药。

“丹朱!”

另一道高挑身影不知从何处闪出,直接飞起几脚将人放倒在地,随后迅速出手卸了他们的下巴。

琳琅终于撕下由何初赞助的人皮面具。

“抓活的。”

她这一声落下,那些伪装成平头百姓的侍卫顿时从各个角落涌出,干脆利落地动起手来。

唐作头捂着虽然被踢疼,但其实巧劲压根没伤到的后腰,难以置信地盯着面前横生的意外。

“琳琅?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还不知道从哪带的人,又抓了一打的商贩……

“为了能准确抓到全部的活口,我可是熬了好几个晚上。”将插在墙壁上那些血呼啦嚓的吓人刀子,一把一把摘下来,琳琅脸色都没变一下。

她熬夜可不光是为了搞个连弩。

“这些人都是皇上给我的。”说是帮忙制作箭弩,但也没说不能帮其他的忙吧。

“但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唐作头感觉自己智商有些跟不上。

“猜的,哪有这么巧,东陆商人卖材料的消息就正好传到您老耳朵里了?至于其他……那还得多谢姚大人了。”琳琅朝右边方向行了一礼。

只见按理来说,今天应该去打卡上班不在家的姚易年,穿着一身常服,正坐在酒楼二楼方向,冲底下几人拱手回礼。

尽管琳琅有模拟系统,但人在宫里分身乏术。

所以那日皇帝暗中给自己派了这些人手后,她就写信托了丹朱交给姚易年帮忙安排。

南夷深通异术蛊毒,外加上京城人多地杂。

要抓倒是不难,但要抓全抓健全的就有一定难度了。

箭矢没有刀子好藏匿,所以近来她趁着教导玉霙之际,悄悄练了许久的飞刀就是为了等这么一下。

季京言追过来时,看见的就是琳琅将一群人绑成粽子,恶意满满地踹一脚后,还要装成若无其事的模样。

她是季家嫡女,皇宫这种地方可没少去。

自然也能认得出眼前几人。

“怎、怎么回事?”

“抓贼。”

琳琅一词多义,又乍然凑近上前握住她的手腕。

季京言后知后觉正想挣扎,便听到她开口一句,“姚夫人,你有了。”

一句话击倒的是三个人,在场的姚家小夫妻,还有刚刚赶来的姚大姐。

“哎,我早说琳琅姑娘是咱们家贵人!“姚大姐连忙伸手去扶儿媳妇,喜上眉梢。

“这一见姑娘啊就全是好事!”

第一次见面送了这吃饭的手艺。第二次送了这么一个顶顶好的媳妇,现在第三次还送了个孩子!

趁着季京言还在呆愣,琳琅趁机继续道,”原本应该叙叙旧的,不过这天冷不是说话时候,姚夫人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改日等喜得贵子贵女,我们有空再聚聚。”

以防万一季京言追问什么,还是赶紧先支开。

“对对对!琳琅姑娘说的总是有理的.年儿!你个傻小子还愣着做什么?快点过来扶着你媳妇儿!”

人家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姚大姐是有了儿媳忘了儿。

姚易年冲几人拱了拱手告辞,连忙跟上。

唐作头这会儿终于缓过神了,指着琳琅跳脚道,“好啊,你这是拿老头子我当诱饵钓鱼了是吗?”

“嘘嘘嘘,咱们小点声。”

琳琅竖起一根指头示意其噤声。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毕竟南夷出动这些人的目的,就是下了死心要除掉唐作头,所以埋藏的所有钉子必然都会汇聚于此。

这也是一网打尽的最佳时机。

不过这话在琳琅嘴里一滚,就变了个样子。

“这也是为了你好啊唐师傅,你看已经不小心被这些人潜伏到京城来,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你。这敌暗我明的才危险,我这是一招为你除掉后患之忧。”

但唐作头很清楚她的本性,只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这女娃心眼比莲藕上的孔洞还多,真当老头子会信不成?”

琳琅一脸委屈的伤心人样。

最后还是丹朱拿捏全场,“行了,先说正事。”

她看向琳琅,有些头疼,“这些都是南夷的死士,任务不管有没有完成都会自尽。这种的嘴比蚌壳还硬,估计很难撬开。”

南夷优势之一就是地形如迷宫。所以为了保障不失去这点,死士们都被下了特殊的蛊毒,一问就和触发机关一样容易死。

“这不妨事,交给我就行,蚌壳太硬”琳琅沉吟了下,“再硬那也总有敲碎的法子。”

她第一次进慎刑司,却是去亲自审讯犯人的。

地牢昏暗,姑娘家鲜艳的衣裙更显羸弱,和墙壁上挂着的那些刑具格格不入。

琳琅一直在里头待到夕阳西下才出来,手上拿着新得的供词情报。发髻一丝未乱,只是衣裙之间还带着一股还未散去的血腥气。

站在阁楼上的慕容令摇,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冲身后青年轻扬了下眉,悠悠出声。

“听说她是头一回进这种地方,别说害怕了,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还能有本事那几个南夷死士的嘴里撬出话四儿,你一点都不怕吗?”

但秋白反应仍然平静,没有丝毫意外之色。

慕容令摇更是惊讶:“你知道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