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什么把柄,我当然怕。”舒父说的轻巧惬意。
舒雅冷笑一声:“把柄?你有什么把柄!”
舒父的话,还有那一切的反应,都让舒雅气的发抖。
她没想到,即使是到现在这地步了,他都家破人亡了,还不打算放过自己!
还在想着拿捏自己的把柄,来谋取自己的好处。
舒父没急:“我今天看到的程家老爷子,他不是认定你是他孙媳妇吗?”
“你跟程少是什么关系,我想你心中应该清楚吧,你说,要是程家老爷子知道你跟程少的真实关系之后,他会怎么样?”
说完后,甚至补了句:“也不说他怎么样,应该是……你会被怎么样,因为作为程家这样的大家族,应该想要一个身份正经的人进家门吧!”
“呵。”舒雅笑出了声,眼里满是寒意。
她都没想到,到现在她都还这么有利用价值!
舒父都还会找上她。
舒父继续道:“知道怕了吧?知道怕了,就拿七千万给我,我去还了舒家的债,然后再给我两千万,念念这些时间受苦了,我要给她一些补偿。”
听到这些话,舒雅再也没忍住笑的越发的大声了,那声音里的嘲讽浓的化不开。
“你笑什么?”舒父见舒雅始终不出声,一时间急了。
舒雅将手指慢慢的松开,让自己整个人的情绪都放松起来。
“我跟程年的关系……是法律都承认的呢。”
“抱歉了舒先生,你的如意算盘失算了,并且……你现在可以尽快的逃离市一院,不然的话,我就来‘不折手段’的问密码了。”
“法律都承认的?呵,你在说什么鬼话……”
舒雅懒得听他后面的嘲讽跟不信任,直接挂断了电话,连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想跟他废话。
她将手机收起之后,一抬眼便见程年正沉沉的瞧着她。
那双深邃的眼,仿佛想要看进她的内心深处,看出她内心里装着的所有东西。
舒雅想往后退,想逃,可是程年已经再次吻上了她的唇,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身影里。
逐渐的,她也开始失神,任由他如何对她。
车子也在他们的放纵中晃动起来,宣告着外界,他们在车内发生的事情。
等他们都清醒过来时,舒雅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让自己看起来十分体面,才同程年说道:“程医生,我有事要去一趟市一院,暂时没办法陪程医生到别墅里面去,没问题吧?”
“没问题。”餍足后的程年整个人都处于放松状态。
舒雅得到应允,立即下车,打车去了市一院。
她算是给了舒父足够的时间,让他逃走,即使是他逃走了,她依旧能找到他的踪迹!
毕竟,今非昔比。
舒父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手里稍微有点钱,能撼动a市的一部分势力,让他们为他卖命,为他挡灾。
现在的他,只能任人宰割。
找不到任何可以帮忙的人。
舒雅到市一院,舒父的病房时,他坐在病床上,脸色发白,整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对。
好像是遇到了十分惊恐的事情似得。
在听到脚步声之后,更是猛地抬头望向舒雅,立即就从病床上站了起来,再没有之前那病怏怏的神色。
他慌张往左右瞧着,寻找着可以防身的东西,仿佛面前的她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魔,随时能要了他的命似得。
舒雅神色淡漠的走向他。
舒父的防线仿佛是在被舒雅一点点的摧毁,摧的丝毫不剩。
他没忍住开口:“舒雅我告诉你,现在是法治社会,如果你敢对我怎么着的话,法律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舒雅挑眉,倒是比较奇怪,舒父这惊恐是怎么来的,为什么突然之间将自己视作一个恶魔一般的存在。
舒父见舒雅还在继续靠近,便又赶紧说道:“你、你别走了!我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这就告诉我了?”舒雅越发觉得奇怪起来。
她没想到自己来问母亲遗物保险箱的密码,竟然能问的这么顺利。
舒父这惊恐的模样,完全没有要隐瞒的意思,这一切,像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着。
舒父不会真正的害怕自己,不过是害怕后面那个操控这一切的人。
舒父靠在墙上,再无任何退路可走。
他像是放弃了挣扎似得:“对,你想知道什么,包括关于你母亲的一切,我全部都告诉你,甚至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在用自己所知道的那些信息,做一个垂死挣扎。
舒雅的眼眸暗了几分。
她的亲生父亲……
在舒家的时候,她并未享受到过任何关于父母亲情的东西。
说不羡慕舒念有父母疼爱,那是假的。
只是因为时间久了,她便慢慢的练就了铜墙铁壁,对舒念的羡慕也开始尘封在心底最深处,没有表现出来。
不过,她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对自己又是什么心态。
万一,亲生父亲又是第二个舒父……
舒雅没有再想下去,只是抬了眉眼:“我对他没有任何的兴趣。”
舒父僵住,表情古怪,好半天都没有动作,飞快的思索着该怎么做,才能让舒雅觉得自己对她还有利用价值。
同时,舒雅因为这利用价值,在那些人要他死的时候,为他求情,让他们对他网开一面。
他现在对舒雅的恐惧,源自于刚才他给舒念打电话,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而再在网络上一搜,便已经确定刘湘兰已经进了监狱,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现在的他,孤身一人!
妻离子散!
而他也想到了以前舒雅母亲说的那些话……她说,十几年后,舒雅父亲的人会到a市来找舒雅。
等舒雅父亲来时,就是他舒家败落,甚至是被灭门之时。
原本他压根不信舒雅母亲的那些鬼话,即使舒雅的母亲很有钱,有钱的程度甚至是超过了当时a市的首富。
而他也是靠着舒雅母亲给的那些钱,才慢慢的发家起来。
前些年,他做生意一直亏,亏的像个无底洞,可每一次舒雅母亲都能轻松地将那无底洞给填好。
他们本来只是合约夫妻,各取其利,可是后来他想要名正言顺的得到舒雅母亲手里的所有财产,便对她下了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