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沉着脸:“我不建议你们这么冲动。”
那开直播的男人听到她的话,更加乐了。
甚至是挑衅的问道:“我这么冲动怎么了?你想做什么?嗯?”
愤怒在舒雅的胸腔蕴集着,她的脸都气的发白,可是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她怎么都是吃亏的那一方。
他们现在是否要放过自己,全看他们的意思。
只不过,在后来她可以去法院告他们。
但这些都是后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全离开这里。
舒雅正在脑子里想着对策,一声车辆的鸣笛声骤然响起。
她抬头往马路上看去,可是因为周围围的人太多,她根本看不到马路,于是便收回了目光。
倒是有人开始阴阳怪气了:“看舒雅这表情,好像外面按喇叭的车跟她有关系似得,难道说,她这次的抄袭还有什么同伙?”
舒雅:“……”
她眉头死死地皱着,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心理这么的肮脏。
为什么就不能听那个路人的,让子弹再飞一会儿,再下结论。
“对啊,你说啊,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同伙?我就觉得这个舒雅一点舞蹈之美都欣赏不出来,之前我家舒念在那个比赛上面跳的这么好,这么讨人喜欢,可她偏偏给念念低分。”一个男人朝着舒雅吼着,脸上带着浓浓的愤怒。
“今天也终于揭秘了,原来这个舒雅是真的不行,毫无专业水准啊!”
有了这个男人开头,接下来便有一些追那个比赛节目的人,纷纷开始声讨舒雅,声讨着她的不专业。
有的人越说越气,甚至气势汹汹的往她面前过来。
舒雅一步步的往后退着,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她没想到,自己也有一天成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完全成了一个过街老鼠!
当那几个人要到他们面前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马路边上响起:“谁车跑马路中间撞人了?”
这句话说完之后还没停:“谁家小孩到马路中间来了?不要命了是吧?”
周鹏!
舒雅从来没有现在这般感激过他。
那些围观的路人听到这些话,瞬间对舒雅的讨伐之心消失了不少,纷纷都转身往大马路上看去。
毕竟大马路上撞车,小孩跑马路上这种事情更加贴近他们的生活,让他们每个人都有了压迫感,害怕那是自己家发生的事。
舒雅趁机转头,而自己的手迅速的被一双大手拉着。
一抬眼,便见戴着口罩的程年朝自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宛如天神。
她心底明了,升起了一股别样的感情。
现在她处在人人喊打的情况下,没想到程年会来救自己。
程年带她往自己停在一边的车跑去,等上车之后,程年才将口罩摘下,将车子启动。
舒雅稍稍抿唇:“谢谢。”
“不客气。”程年随意的回答了一声:“跟我不必这么客气。”
没等舒雅出声,她便听到那边有了些骚动,一转头往车窗外看去,便看到那些原本围着自己看热闹的人,开始疯狂寻找自己的身影。
舒雅心里五味杂陈。
这些人里面,也曾有人喜欢过她。
可是没有一个人坚定不移的相信她,不顾一切的相信她。
等程年将车子开远之后,他才往舒雅问道:“网上突然发酵你抄袭,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不怀疑真的是我抄袭,然后被发现了?”舒雅挑眉,倒是十分意外,他竟然直接觉得这一切有内情。
程年那双墨色的眼里是沉沉的认真和严肃。
这让舒雅有个预感,这件事,他会插手,并且是一定会插手帮忙。
程年说道:“没必要,你没必要抄袭。”
他从认识舒雅开始,她就一直坚持自己创作,并且她所有的想法都让人赞同且喜爱,这样的舒雅,哪里需要去抄袭。
“这么相信我?”舒雅嘴角微勾,带着几分笑意。
程年挑眉,没有出声,但是他那坚定地目光已经说明了一切。
舒雅说道:“那程医生帮我找个人,如果能找到的话更好,实在不能找到就算了。”
“嗯。”程年应了声。
得到他的答应,舒雅便拿出手机将助理的资料整理了一份发给他:“我把她的信息发给程医生的微信了。”
“嗯。”程年再次应了声。
关于这次的事情,事发很突然。
他正在公司里面准备开会,周鹏突然跑进来,说是刷到一个快速火爆起来的直播。
而这“被直播”的女主角是舒雅,周围一群人围着她找她麻烦。
于是他立即宣布会议推迟,马上来这边找她。
还好她所在的位置,离自己的公司很近,所以他才能及时赶到,没有让她受到什么过分的伤害。
程年在心底松了口气,眼里却有愤怒的杀意。
这次事情绝不是偶然,一定是背后有人策划的。
他不清楚这事情是否跟程郁南有关,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舒雅。
至于其他的,后面慢慢查就行。
因为舒雅的要求,准备将她带回别墅的程年,将她放在了一个路口,顺道也给了她一个鸭舌帽和口罩。
随后他便给周鹏打了个电话:“吩咐下去,查一个人,我这边有关于她的信息,查到她现在的住址跟电话号码之后,立即告诉我。”
“好嘞小程总,不过……可不可以晚一会儿?现在这大马路上很多人正骂我呢,还想跟我动手打架,我得先把他们这些人给处理了,我才去查,可以吗?”周鹏问的小心翼翼。
他甚至想对身边这些吵吵闹闹的动手,让他们闭嘴,然后自己开溜。
但这是法治社会,他是个守法好公民!
程年自然记得来时的情况,便应了声:“嗯。”
他吩咐完之后,才又继续开车。
舒雅原本想去找舒念,质问那个视频的事情,走了两步之后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因为以前发生的事情,她对这类本地陌生手机号有了防备,好半天都没有接。
在最后铃声响了两次的时候,她终于是咬咬牙:“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