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年回来的时候,依旧是满脸的倦色,整个人的情况看起来都不太乐观。
在看到桌上的外卖之后,他稍微有点诧异。
舒雅连忙解释道:“我已经放弃做饭了,这个外卖的味道,比我做的饭好上千百倍。”
他作为一个伤者,病人。
她属实不好再用黑暗料理照顾他!
程年挑眉,语气间也有些戏谑:“倒是难得,舒小姐竟然主动承认自己不行。”
“……”舒雅的耳根子有些发红,整个人都变得不自然起来。
承认她不行,对于她来说,确实是跨了很大的心理障碍。
现在程年这么嘲笑她,她甚至开始恶毒的想,把早上那黑暗料理的所有煎鸡蛋,全部让程年吃掉。
程年见舒雅不出声,好像在腹诽自己,于是转移话题:“我不想吃外卖,厨房里有很多食材,我教你做饭吧。”
他说完便伸手将舒雅手拉着,往厨房带着。
舒雅挣扎着,脸上还有不高兴:“我不要学做饭!程医生如果不想吃外卖,自己做就行了,拉上我做什么!”
待进了厨房,程年才将舒雅的手松开:“舒小姐做的饭,比较甜,我做的饭,食之无味。”
舒雅愣住,心跳的有些快了。
这些话,普通却让她的心泛起阵阵涟漪。
可是程年却没有发生任何的异样,只是同她说道:“这些天,我身体不太好,得劳烦舒小姐一下了,现在煮粥吧。”
“嗯。”舒雅回过神来,立即去拿了米,开始按照程年说的步骤煲粥。
冰箱里面还有些小青菜,她按照程年教的把它们洗好,然后开始剥蒜炒。
一顿饭做好之后,舒雅看着色香味俱全的它们,惊得合不拢嘴,整个人都被成功的喜悦笼罩。
简直太有成就感!
这是她第一次做出正常的饭菜!
程年一边盛饭,一边说道:“做饭,能否做好,主要是把控火候、量、时间,合适的水跟米,加上合适的时间,合适的火候,煮出来的就会是正常的饭菜。”
舒雅十分认同他的话,也欣喜的上前去端菜:“我知道了,程老师!”
“又有新的称呼了?”程年挑眉,看着她那得意的模样,嘴角也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就成功的做出一顿饭而已,她就这么开心么?
如果她要是知道,她做的黑暗料理,只要她送到他跟前过,那他都吃了,她会不会比这个还开心?
想着,程年便将她的下巴勾住,吻了一下她的唇。
“奖励舒小姐的。”
蜻蜓点水的动作,无欲无求,就单纯的表达欢喜跟喜爱。
舒雅甚至觉得自己还没有感受到他的唇到底是热的还是冷的。
她:“这个奖励,会不会有点小了?”
她往程年凑了一步,手里还端着菜盘子,可是唇却主动的够上了他的唇。
因为她那低低的声音,再加上吻上自己时,发出的轻声嘤咛,程年不可抑制的心动了,并且情动了。
他一边回应着她的吻,一边将她手里的青菜取下放到灶台上,下一刻便将她搂了起来,让她坐在灶台上,双手撑在她身上开始放肆的亲吻着。
亲吻的每个动作,像是带着诱人的毒药,让舒雅情不自禁的勾住了他的脖子,同他缠绵。
厨房里的干柴烈火之后,程年的额头都有细密的汗,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因为伤口疼得冷汗。
舒雅自然的往他腰间伤口看去。
没有鲜血。
还好,这次没有让伤口裂开!
同时她也开始在心里谴责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把持不住,放任自己跟他发生这些事情!而她明明知道他身上还有伤口。
舒雅皱着眉,强烈谴责自己。
程年洗手后才去端饭:“饿了。舒小姐,一起吃饭吧。”
“嗯。”
她洗手后便端了菜,跟程年去吃饭。
不可否认,有程年亲自在旁边指导,她这菜炒的味道虽然比不上他本人,但味道却真的是比她以往炒的那些好太多!
好到她为了庆祝这厨艺精进,甚至都吃了两碗粥。
第二天舒雅再到公司,准备编排一下下个月去峨眉山的舞蹈,可谁知助理又来了,甚至模样还有点焦急。
助理:“雅姐,不好了!”
“怎么回事?”舒雅手里拿着笔,还认真的在纸上勾勒着舞蹈的身形跟模样。
助理匆匆道:“我昨天不是说了,峨眉山这个地方,h公司的舒念也想参加,并且做一个主位的舞蹈演员吗?”
“然后呢?”舒雅依旧是不疾不徐的问着助理。
助理:“然后今早峨眉山那边就下了个通知,说是要给青年舞蹈家更多的机会,所以这次的活动演出,他们决定让各个青年舞蹈家进行个比拼,谁得第一名,获得峨眉山方面的青睐,才能去峨眉山演出。”
舒雅的笔顿了一下,脸色也沉了几分:“所以,它既然公开招标的话,为什么最开始要来找我们?”
对方这属于是毁约性质的了!
助理被舒雅的气势吓住,好半天不敢说话。
她总觉得现在的舒雅,有点凶凶的,有点吓人。
舒雅想了一下,深深的叹了口气:“算了吧,就这样吧,招标就招标。”不过是程序繁琐一点罢了。
并且,不出意外,舞团跟舞剧院的两位负责人,应该很看重这次的演出,不然的话,也不会说即使她不愿意去,还可以找舞团跟舞剧院的其他舞蹈演员去。
为的,就是跟峨眉山方面合作。
还有,这次比赛拔得头筹,成为这次峨眉山演出的女主角,她更是有十足的把握。
并且,她也比较期待,在比赛场上,舒念被自己一步步打败,舒念会是什么样的心态跟反应。
她继续在纸上画着,设计着跟峨眉雪山的风景相匹配的舞蹈。
等她设计好所有的舞蹈细节之后,才满意的看着那设计图纸长长出了口气。
随后她看了一眼,发现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她便赶紧拎起包,想去打车回家,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一个熟悉且厌恶的电话号码。
舒雅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压下心底的厌恶,接了电话。
瞬间舒父那劈头盖脸的质问跟指责从电话里面传来:“你是不是越来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我给你发的消息,你为什么现在还不回,你是不是就想耽搁时间,让我们舒家再无翻身之地,然后盼着我跟你妈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