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做到的？”张小灵三观都炸了。
陆辰想了想：“有钱能使鬼推磨？”
张小灵哭笑不得。
好吧，她知道自己男人很特别，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特别。
这可是功德钱啊！
陆辰数了数，递给她：“三百三，多还是少？”
张小灵仔细看了看三张一百，三张十块的白色钞票，眼中有些好奇。
她也是第一次见到功德钱，没想到是这样的。
听到陆辰的问题，她想了想：“对一个恶鬼来说，应该算不少了吧！”
陆辰点头：“那一天能献祭几次？”
“三次！早中晚。”
“那就是小一千。看来暂时够了，试试这个！”陆辰手上浮现出一丝黑炁，迅速钻入黑衣鬼魂魄。
黑衣鬼魂魄顿时漂浮在原地，乖巧无比，完全没了之前发狂的样子。
张小灵多看了眼，心里啧啧称奇，却也见怪不怪了。
她甚至有时候怀疑，陆辰就是阴天子人间行走，否则为何能将阴鬼恶鬼玩弄于股掌之中？
比照着刚才的仪式，她又来了一次。
另一个小坛子炸开，一只红衣女鬼骤然飞出。
没等她张嘴咆哮，就已经被陆辰一把抓住了脖子，顺势塞了几张钞票过去，女鬼一阵颤抖，乖乖掏出了刚拿到手的功德钱。
“这个多一点，五百二十块！”
“一天两千多么？”陆辰满意点头：“这两个家伙怎么处理？”
“我来吧！”
张小灵知道这两只鬼落到陆辰手中，十有八九只能继续当木偶。
再怎么样，这也是两个生灵。
她取出两张黄纸，咬破指间，飞快写出两道血符。
随后一手一张贴在手心里，两道光芒闪过，鬼魂瞬间被摄入。
她眼疾手快将两道符咒叠成三角，贴身收好后这才松了口气。
“现在去哪？回豪庭吗？”
“不去了！”
陆辰将所有功德钱塞给张小灵，道：“既然你这些感兴趣，豪庭那边就多上上心。以前没在意过，见过阿芝之后，我突然对鬼蜮有了几分兴趣。”
“你想探索阴司？”张小灵瞬间就明白了陆辰的想法，她倒是不觉得意外。
若她有陆辰的能力，也会对鬼怪们生活的地方感到好奇。
她想了想道：“这很危险！”
“怎么说？”
“我对阴司了解不多，但也知道那里地域广袤，甚至可以说无限大。有的人能够通过鬼蜮进入阴司，但能从阴司出动的，几乎没有。”她突然想到什么，问道：“你想探一下霍氏大厦？”
“嗯，不过不是现在！”陆辰点上一根烟，笑道：“我倒是有点好奇，阿芝之后，还会有人来应聘么？”
……
事实证明，阿芝只是个例外。
陆辰一连等了一个礼拜，也没有等来第二个来应聘的女鬼。
反倒是因为张清美和阿芝的存在，引来了两拨鬼客人。
一波穷鬼加色鬼。
一波有钱鬼。
没钱的被张清美直接打了出去，有钱的倒是顺顺当当接待了。
陆辰不知道张清美怎么做的，有钱鬼似乎还挺满意，给十块功德钱。
阿芝没怎么样，倒是把张清美兴奋坏了。
她死之后第一次见到功德钱，也是第一次知道功德钱能做到什么。
然后她就明白阿芝为什么会跑出来打工了。
别说阿芝，她都想出去弄功德钱了。
好在她现在的老板厉害又神秘，老板娘也是个厉害人物。
几天功夫就弄了小一万功德钱来，说是有些利用这笔钱，把生意经营起来。
还别说，功德钱一放进夜总会，顿时消散了两千多，然后便形成了一个新的鬼蜮，跟现实世界的豪庭完全剥离开来。
这倒是解决了陆辰的麻烦。
给化骨龙打了个电话，让他找装修队重新装修，搞定之后再重新开业。
化骨龙自然满口答应。
接下来半个多月里，陆辰和张小灵几乎一直待在鬼蜮里。
不知道是鬼蜮令这里连同上阴司，还是功德钱存在着致命吸引力。
总之鬼蜮形成的第二天，就履行有各式各样的鬼魂上门，男女老少都有，一部分是来找工作的，一部分是来消遣，而绝大部分都是跑来找茬的。
鬼魂的世界竞争比阳间更残酷。
没有功德的恶鬼为了保住神志，通常会吞吃小鬼。
他们尤为喜爱那些刚刚成型的鬼蜮，这代表着里面不会有太厉害的高手，成功率是最高的。
可陆辰就是其中的例外。
不管多么凶恶的恶鬼上门，都跟送菜没有任何区别。
这些天的坐镇，令陆辰手里多出了二十多个提款机和炼制鬼奴上好材料。
而随着鬼魂数量的提升，鬼蜮似乎也在逐渐成长。
这天，陆辰正在吃午饭，突然接到张清美的电话。
电话里，她的语气有些怪异，“老板，有个姓黄的少年找你，他说他是驱魔师，有事情想跟你谈！”
“嗯？”
陆辰一愣，随后眼睛一亮：“让他接电话！”
“他已经走了！说如果愿意见他的话，零点在夜总会见面，不愿意的话，也不强求。但他说这里应该有你需要的东西。”
陆辰有些意外。
知道我的目的？
或者还查到了我的身份？
驱魔师？港综里有驱魔师这个职业么？
“他有跟你说过什么么？”
“没，他什么都没说，不过……”张清美顿了下，道：“他白天也能看到我，应该是阴阳眼的效果。”
“阴阳眼？姓黄？”陆辰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你准备一下，我晚上到！”
“是！”
随着鬼蜮夜总会逐渐走上正轨，这里面也越来越热闹了。
陆辰到的时候，里面人头攒动，到处都是狂欢的鬼魂。
他们肆意晃动着身体，有的兴奋的，还会突然飞起来。
可一般飞不了多高，就会被穿着黑马甲的服务生一巴掌抽趴下，拎着脚拖出去。
张小灵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遮掩住了身上活人气息。
现在她浑身散发着阴气，与其他鬼魂别无二致。
张小灵抱住陆辰胳膊，笑道：“你这个老板可算现身了！阿发已经来了，等了有一会了。”
陆辰惊讶：“你朋友？”
“算不上，只能说是个很看好的晚辈吧，他眼睛有些特殊，这些年也去过不少地方，我觉得可能对你有用。”张小灵道。
陆辰点头：“好，那就见见，正好我也好奇他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