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徐七舟和叶威两人,还在休息。
等到第二天一早,徐七舟和叶威才重新带上犯人,朝着江南布政使司走去。
很快,大家便来到了江南布政使司门口。
江南布政使司,这里的官府,十分的有威望,就连那大门,都充斥着一股森严的气息。
光是站在这门外,就让人感受到一股渺小的感觉,让人不敢仰望。
看见这一幕,徐七舟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身旁的叶威道:“二哥,我上去敲门,咱们将这件事情给布政使司说清楚。”
叶威摇了摇头:“不,我去。”
叶威深知,自己是将军,由自己去敲门,对方才有可能理会。
话罢,叶威直接上前,走到了官府门口,狠狠地敲了两下大门。
红木做成的大门,宽大厚重,充满了一股森严的气息,叶威敲门,很快里面就有了动静。
大门缓缓地被打开。
数十个衙役,全副武装地冲了出来。
“还没到开衙的时间,你们都是在干嘛?”
那些布政使司的衙役,一个个都十分嚣张。
看着叶威的眼神,充满了不善。
叶威盯着他们道:“老百姓有了解决不了的事情,难道不能提前打扰官府?”
“滚滚滚,还没到时间呢,等到时间,有冤有苦再来诉。”几个衙役骂道。
叶威直接上前,一脚朝着对方狠狠地踹了过去。
“干你娘,敢叫我滚!”
“你他娘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叶威是个暴脾气,听到这些话,他哪里还能忍得住,所以直接毫不犹豫,爆粗口了。
紧接着,叶威从怀中掏出抚临卫的令牌,骂道:“我有事要找你们的祁大人,请祁大人出来。”
看见抚临卫的令牌,几个衙役顿时一惊,这才发现叶威的身后,是数十名抚临卫。
“原来是抚临卫的将军,那都是自家人,有话好说,我这就去请。”
抚临卫最近风头一时无两,他们江南布政使司,没必要和对方结仇。
这群衙役,自然是很聪明的人,见到抚临卫的令牌后,便没那么嚣张了。
他们立刻走进去,通报祁顺。
抚临卫的将军前来,说明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找祁大人的。
“祁大人,抚临卫的将军来了。”
那些衙役前来通报,祁顺站在大堂内,听见声音,不由感慨一声:“还是来了。”
“来了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劳无功罢了。”
“与其把时间花费在这个上,还不如去干点正事啊。”
祁顺脸上没有多少担忧,只是把这当成了一件麻烦事,随后直接走了出去。
来到了布政使司门口,祁顺站在大门外,居高临下地望着叶威,开口道:“叶将军,许久不见了。”
叶威是抚临卫的将军,但同样也算是祁顺的下级,所以叶威见到祁顺,是不得不行礼的。
他朝着祁顺躬身,拱手随后笑道:“祁大人,我们的确好些年不见了。”
“不过今天来找你,不是来和你叙旧的,我是个粗人,有话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抚临郡死了二十多条人命,都是刘增辉指使害的,今天我来,就是要指认刘增辉!”
顿了顿,叶威郑重道:“还请祁大人,将刘增辉请出来对峙,若有罪,得将他绳之以法!”
然而。
叶威一番话,祁顺却没怎么在乎,更没有怎么听。
他只是摸着肚皮,笑呵呵道:“你说刘增辉这件事啊?”
“这件事,我们江南布政使司已经知道了,昨天便开始搜捕,可惜他早就跑得没烟了。”
此话一出。
叶威脸色一变。
徐七舟的神色,顿时阴沉到了极致。
怎么会?
消息,昨天就传到抚临郡,然后刘增辉便畏罪潜逃了?
今天自己来找他们兴师问罪,本想一举抓捕刘增辉,给抚临郡的百姓一个交代,可他却提前逃了?
难道一个刘增辉,消息还会比江南布政使司更灵通?
若非江南布政使司刻意包庇,刘增辉又岂能逃得了?
这一刻,徐七舟的心中,压抑着无穷的怒火。
一路从南安县而来,自己便遭受到贪官的压迫,先是那个师爷,然后是县令,最后,整个江南省都坏透了。
百姓无法申冤,死了二十几条人命,竟然无法解决,反倒是官官相护,坏人得不到应有的惩罚。
那这个朝代,岂不是早该崩盘了?
徐七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走到了叶威身旁,拱手道:“祁大人,我想请问,为何偌大的江南布政使司,却抓不住一个逃跑的刘增辉?”仟仟尛哾
祁顺瞥了徐七舟一眼,皱眉道:“这是谁啊?”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叶威道:“他是我六弟。”
祁顺道:“有功名吗?”
叶威摇头:“他不是朝廷中人。”
祁顺呵呵一笑:“既不是朝廷中人,区区庶民罢了,有何资格管官府之事呢?”
“回去吧。”
“刘增辉逃脱,我们江南布政使司自然会追的。”
“关于他害死了二十多名女子的事情,我们也已经知道了,会依法处理的。”
这件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被解决了?
甚至,都没有任何追查的动作,就这么结束了?
看见祁顺的态度,无论是徐七舟,亦或者是叶威,还有前来的抚临卫等人,心中都觉得憋屈无比。
不远数百里,一路风尘仆仆地赶到昌南郡来,不就是为了让凶手伏法吗?
可现在,凶手逃脱,身为一省最大的官府,却无动于衷。
这不是官官相护,不是刻意包庇吗?
徐七舟彻底心灰意冷了。
大周王朝,废了……
叶威也咬牙切齿,他死死地盯着祁顺:“祁大人,此事难道你不怕被捅到皇上那里去吗?”
祁顺淡淡一笑:“本官可没触犯大周律法,你以下犯上,冒犯本官,才是罪名啊。”
“叶将军,回去吧。”
“回抚临郡好好屯田,带好自己的将士。”
他说着,叶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他还想要和祁顺再说些什么,却忽然闭上了嘴。
因为,叶威也有些失望了。
他转头,看向自己的六弟,沉声道:“六弟,要不然,二哥直接把他宰了吧?”
“大不了,为抚临郡的百姓报仇,二哥与你一起,落草为寇,也好过这等憋屈!”
宰谁?
宰掉眼前的祁顺?
这位封疆大吏的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