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东城,另外一边。.qqxsΠéw
这些时日,伴随着各大书店的倒闭,这些地主也都被气病了。
他们忧郁成疾,大部分都卧病在床,茶不思,饭不想。
现如今,徐七舟可算是彻底断了他们的一切命脉。
良田荒芜了,没人种植。
书店倒闭了。
两大收入,直接化为乌有。
他们现在是连西北风,都吃不上热乎的。
没有了收入,他们的家底会迅速垮掉。
所以,大户们忧郁了。
而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徐七舟!
只要徐七舟倒台,他们就能挽回这一切。
所以,刘知元和赵大户等人,即便是卧病在床,也要强撑着,前往潘老爷的府上,去打听打听消息。
到了潘老爷府上,这才听闻,潘老爷也被气病了,躺在床上,茶不思饭不想。
潘管家带着刘知元,赵大户一起,前往房间内,看望潘老爷。
待刘知元走近,这才发现,潘老爷的脸色枯黄,完全没有了前几天的精气神。
刘知元有些担忧:“潘老爷,您没事吧?”
潘老爷双眼无神,涣散,许久之后,才重新聚焦。
他看向了刘知元:“哦,原来是刘兄来了。”
“看座!”
他喊了一声,管家便连忙端来了两个椅子。
刘知元顺势坐下后,看向潘老爷道:“潘老爷,如今我们算是被彻底逼上绝路了……”
他言语中,带着颓废之气。
赵大户苦笑一声。
他轻叹道:“或许从一开始,徐七舟就盯上我们了,他看我们太有钱,所以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打倒我们。”
潘老爷的目光,凝聚在天花板上:“是啊。”
“树大招风。”
“打倒我们后,他获得了钱财,还获得了这无数的名望。”
这名望,甚至要压过陆远山,压过当地官府了。
赵大户道:“他名望超越官府,难道陆远山不会忌惮吗?我们去提醒陆远山,或许陆远山可以打压徐七舟。”
潘老爷轻叹一声:“陆远山喊他徐贤弟,他们蛇鼠一窝,岂会防备自己的贤弟呢?”
赵大户闻言,微微沉默。
潘老爷也说的没错。
刘知元感慨一声:“潘老爷,前段时间说请杀手,不知道有没有消息了?”
潘老爷颔首:“钱已经给了,现在就等杀手动手了。”
“只是,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动手。”
刘知元咬牙:“没事,只要能动手,就是好的。”
“若能一击必杀,将徐七舟杀了,我们东城大户,再次东山再起,也不难。”
赵大户郑重点头。
潘老爷颔首:“希望,他能成功吧。”
然而……
就在这时。
潘老爷的房间外,忽然从窗口飚射进来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直接削掉了赵大户的束发,随后狠狠钉死在了柱子上。
“噗呲!”
入木三分!
赵大户看见扑簌簌掉下的长发,顿时吓得脸色苍白。
刘知元也赶紧抱头蹲下,脸上尽是惊恐之色。
难道,徐七舟也雇杀手,来杀害他们了?
潘老爷躺在床上,倒是比他们两人都镇定,看了一眼那把匕首后,他才凝神道:“那匕首上有纸条,你们拔出来看看。”
刘知元吓得不轻,不敢去看。
赵大户惊魂未定,转头看去,发现那把匕首上,还真有纸条。
他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花费了老大的劲,这才将那把匕首从柱子里拔了出来。
随后,又将那匕首上的纸条,给取下来。
刘知元惊魂未定,却还是紧紧地盯着赵大户那边,想看看那纸条上究竟写了什么。
潘老爷也看着,等待着结果。
赵大户摊开纸条,喃喃地念道:“这单生意,我不接了,我的刀只杀贪官,徐姑爷义薄云天,我岂能杀之?”
“酬金,我收了。”
念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
赵大户愣住了。
刘知元也愣住了。
潘老爷脸色憋红:“混蛋!”
拿钱不办事!
赵大户看向潘老爷:“这就是你请来的杀手?”
潘老爷脸色难看:“这已经是市面上最好的杀手了。”
赵大户望着纸条,叹息一声:“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最后一根稻草,也被压灭了。
他们,彻底没有了任何的希望。
徐七舟的威望,已经到了连杀手都不愿意杀的地步了吗?
赵大户心情复杂无比,怔怔看着这张纸条,心中迷茫。
刘知元双目涣散,咬牙道:“回家等死吧……”
话罢,刘知元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待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了。
赵大户丢下纸条,朝着潘老爷拱了拱手,也转身走了。
离开潘家时候,他们的身影落寞无比。
夕阳西下,他们知道,这抚临郡,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彻底落幕了。
……
与此同时。
抚临郡官府内。
此刻,官府内,陆远山正与几位官员,在核对这个月税收的数目。
这是一笔很重要的账目。
每个月,江南布政使都会派下官员,来抚临郡收账的。
所以,抚临郡每到了月底,都是很忙的。
就连陆远山也不敢让账目出错,帮着一起算账来了。
官员们的算盘打得很快,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一番计算后,最终得出结论。
“这个月的税收,在八万两左右。”
“比起前几个月,高了一半。”
换做以前,每个月的税收,都只是在四万两左右,而八万两,通常都只是在农收的时候,才有这么高。
可现在,闲时的税收,都已经翻了一倍。
几个官员得出了这个结论后,眼神中也忍不住震惊无比。
“知府大人,这税收也太多了吧。”
“是啊,这税收,都赶得上丰收的时候了。”
陆远山听着这个月有八万两税收,眼神中露出欣慰之色:“好啊,这个月,终于能交差了。”
他心里很清楚,这都是徐七舟的功劳啊。
第一个是曲辕犁,有了曲辕犁后,百姓们劳作更加省力,他们就会去包下更多的田地。
第二个,是徐七舟的酒楼,书店,卖辣椒,贡献了许多税收上来。
对于徐七舟,陆远山心里是有些欣慰的。
不愧自己这么帮他啊,现在徐七舟,也算是替他解决税收大项了。
每一年,甚至每个月,他们各个州郡的税收,都需要达到江南布政使司的标准,否则知府大人是要承担很大的压力的。
就算是陆远山,收不上布政使司定下的税务款项,布政使司都会给陆远山施压的。
这就逼得陆远山,不得不多收税,以此来满足江南布政使司。
“大人,报账的话,咱们报多少上去?”一位官员询问道。
陆远山沉吟片刻:“每个月的定额是五万两,那我们就交六万两,剩下的两万,大家一起分了吧。”
此话一出,官员们陷入了狂喜。
他们的眼神中,露出狂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