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板,你说整件事情的起因,是因军衣而引起的,能把那件军衣拿给我看看么?”身后,统管抚临卫的李将军开口了。
周淳早就让管家拿来了军衣,此时便直接让下人递给了李将军。
“李将军请看,就是这种军衣。”
李将军将这件军衣拿在手中,忍不住皱眉:“太轻了。”
周淳道:“将军不妨穿上试试。”
李将军怀揣着怀疑,穿上了这件军衣。
初时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伴随着时间一长,很快就感觉到了暖意。
不仅轻薄,还保暖?
这让李将军很是吃惊,看向周淳:“这是他做出来的?”
周淳笑着点头。
李将军哈哈大笑:“好,这个人,我保定了!”
“走,去县衙。”
话罢,李将军便带着抚临卫,直奔县衙而去。
他们身上穿着抚临卫专属的盔甲,以及战刀,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威风凛凛。
待到了县衙,这里早已经乱了套。
听闻昨夜城门被攻,师爷正在暴怒,痛斥张捕头办事不力。
而此时,门外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谁是这里的师爷,出来迎接。”
待守门的衙役看清来人的穿着后,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是抚临卫,抚临卫来人了。”
抚临卫,是抚临郡的最高军事力量。
而现在,却来到了南安县。
特别为首一人,还身穿将军服,看着威风凛凛。
几个衙役,连忙进去通报师爷。
“师爷,抚临卫来人了!”
“抚临卫来人了。”
听闻抚临卫来人,正在训斥张捕头的师爷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抚临卫来人了?”
“好啊,昨天晚上才发生土匪攻城的事情,今天早上抚临卫就来人了,这消息传得可真快啊。”
“好好好,我立刻就去出去迎接,待他们把土匪抓到,一举剿灭!”
话罢,师爷就赶紧出去迎接了。
张捕头也赶忙跟在他的屁股后面,一起去迎接抚临卫。
张捕头也没想到,抚临卫竟然来了。
来了更好,有抚临卫在,一定能收拾那群土匪,并且徐七舟的罪名,就算是彻底坐实了。
师爷带着张捕头匆匆走出去。
在看见为首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李将军后,师爷连忙躬身拱手:“见过抚临卫的将军们。”
李将军锋利的眼神盯着这位师爷,淡淡道:“你是不是因为军衣一事,关押了一个人?”
师爷微微一愣。
这句话,是不是不太对啊。
他怎么上来就问军衣的事情,而不问昨天南安县被人攻破了城门?
这与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师爷懵懵懂懂中,点头说道:“是啊,因为那个人偷盗他人的军衣,所以我将他关起来了。”
“不知将军,询问此事是何原因?”师爷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将军冷哼一声:“他来击鼓鸣冤,你却将他打入大牢?”
“你好大的胆子!”
李将军一发威,来自于抚临卫的压迫,瞬间让师爷和张捕头两人浑身一颤,随后连忙跪下。
师爷跪在地上,不敢狡辩了。
和抚临卫狡辩,那就是找死啊。
“你的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李将军盯着师爷,冷漠地说道。
身后,几十个抚临卫,也冷漠地盯着对方,仿佛要将师爷和张捕头两人给吃了似的。
“这天下,是朝廷的天下,岂能容你在南安县只手遮天?”仟仟尛哾
李将军寒声道:“去,把人给放出来!”
话音落下,师爷和张捕头两人连忙点头,哪里敢违抗李将军的命令。
随后,在和李将军说了一声后,师爷这才带着张捕头他们,匆匆地赶往了县衙的大门。
而李将军他们,则直接走进了县衙,坐在了县衙内等待起来。
一路上,师爷的脚现在还在发软。
他望着身后的张捕头,战战兢兢道:“抚临卫怎么会来?而且来的还不仅是普通的将士,还有一位将军……”
起初,他觉得是因为昨晚南安县被土匪攻城,所以抚临卫才来的。
可现在,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这群抚临卫,以及那位将军,显然只是为了徐七舟才来的。
可徐七舟到底何许人也,竟然值得抚临卫的一个将军亲自出动?
师爷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
张捕头外强中干,在看见抚临卫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满头大汗了,此时更是心中战战兢兢:“师爷,咱们这次可能真的惹到铁板了。”
师爷的心中,也万分担忧。
忍不住,他转头狠狠地踹了张捕头一脚。
“你说你好端端的,没事要招惹他干嘛?黑风寨好好做生意,你干嘛招惹他?”师爷怒骂道。
张捕头脸色发苦,被踹了一脚,也只能忍下了。
其实,他心中也憋了一股气。
要不是因为你发话,要帮你的那个同窗李员外,他岂会和徐七舟结下梁子……
现在倒好,出了问题,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他的身上来了。
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两人匆匆地朝着县衙大牢走去。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县衙大牢。
狱卒见到他们来了,连忙给他们躬身行礼。
“快带我们去找徐七舟。”师爷匆匆地说道。
几个狱卒见到师爷似乎很着急,也不敢耽搁,连忙带着师爷去了徐七舟所在的牢房。
等到了牢房之后,师爷这才看到了徐七舟。
此时的徐七舟,正在和老头子喝酒吃肉。
摆放在桌子上的,并不是野菜,而是有酒有菜,徐七舟和老头子喝得很是惬意。
“来,小子,还能喝吗?”老头子呵呵笑道。
徐七舟笑道:“来,继续喝。”
两人喝得不亦乐乎,完全没有身处牢狱中的着急。
而看见徐七舟竟然过得这么快活,师爷的脸都黑了。
张捕头跟在后面,看见这样一幅情景,更是惊呆了。
什么时候,牢狱里面,还能喝酒吃肉了。
把徐七舟关了这几天,可徐七舟非但没有受尽苦头,而且还喝酒吃肉?
反倒是他们,被抚临卫恐吓了一顿,现如今还要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把他给放出来。
只不过,师爷又有些庆幸了。
幸亏徐七舟身上完好无损,也没有受刑的痕迹,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向抚临卫交代了。
如今这样,可能就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念及于此,师爷大喊一声:“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