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上午连续打了三个电话给我,我听得出来,他对我的不作为已经有些不满和不耐烦,打算换人过来了。”
说到这,丁真深怕自己成为李晋的弃子,补充道:“要是我被换走,那么估计不太可能再出现在你面前了,谁会替代我的位置,也不好说。”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潜台词就是一句话,我是被胡太斗派来让你救徽商的,现在徽商没救住不说,反而死的更惨了。
要是再不采取点行动,怕是等不到公积金入市的时候我就被换了,到时候你让我取代胡太斗的计划可就破产了,接替我的人可没那么听话……
李晋抬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左手手背上还挂着吊瓶,只好作罢。
“别急。”
李晋说道:“现在你不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换人来怎么了,他换人来连我都见不到,最后还是要落到你头上。”
“可是……”
丁真急切地想要再说什么,却被李晋摆手打断。
“眼下索罗斯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全力针对徽商,越是这样,我们越是不能陷入他布置的陷阱,否则就会陷入到拼资金的拉锯战,在国内a股,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至于徽商那边的压力,你可以找几个你认为合适的人,把社保基金的事情透露出去,有我给你背书,不怕他们不信,让他们稍安勿躁先等待,这点时间都等不住,那么只能怪他们自己。”
话说完,李晋见到丁真还是满脸纠结,于是说道:“这是我的决定,不是在跟你商量,好吗?”
丁真一愣,然后点点头,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真是麻烦。”
丁真走后,李晋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说道。
李宋词看了李晋一眼,她虽然刚在一直都在旁听,却并不知道丁真的身份以及他和李晋之前有什么样的约定,但出于职业敏感性和女人的直觉,李宋词明白这个家伙肯定又在算计什么人了。
“我刚大概分析了一下大盘,现在虽然是中午休盘时间,但下午开盘的局势不一定会好,轻工企业的颓势会影响很多企业和行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大盘必然会被连累,到时候国企上市带来的优势,可能会被对冲掉。”
“事实上,国企上市带来的只不过是外部的热钱,可这些热钱都是冲着国企去的,大盘点位在我看来属于虚高。”
“因为只是那么几个国企所在的板块上涨,并不能代表目前华夏国内的金融局势得到缓解,甚至因为虹吸效应的存在反而对其他板块还施加了反作用。”
“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李晋问道。
他现在很需要一个足够专业的人给自己提出一些建议。
李晋也意识到自己一个人思维的局限性了,比如这一次国企上市,虽然正面效果不错,但是带来的虹吸效应是他所没考虑到的。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李晋自认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仙,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但局势到了眼下这一步,已经容不得他再出什么差错了。
“没有。”
李宋词摇摇头。
“其实我们站在近代历史的角度就可以看到,最近一次发生国与国之间通过金融手段瓦解对方力量的就是米国和霓虹在1985年也就是15年前签订的广场协议。”
“很多人都说广场协议签订之后,霓虹在二战之后数十年积累的财富被掠夺一空,其实我们仔细观察那件事情的话,可以发现在刚签订协议后,霓虹整个社会,从下层到中层都是十分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