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都打到这儿了吗”
从长安城出发，半夜飞越太行山不久后，张学舟只见下方火星斑斑。
建筑燃烧后的残留火光浮现在四处，又有一些零星的火把光芒不断蔓延向山中。
杀戮和逃难在下方呈现，而这种景象并非只是单独一处区域。
“怎么防守的”
朝廷对凶国剔除了和谈的选项，但防守派依旧占据主流。
韩安国等人的守城理念并非没道理，而大汉王朝百年下来的防守收益确实较高。
但韩安国等人大概没有预料到固守的城墙被击破，而后导致后方一泻千里的情况。
当最外围的壳被打破，这几乎就像侵入无人之境。
如蓉城那样的小城看似城墙有近十米厚，但只需五百人的骑兵团冲锋数次就能击破，若有擅修行的将官带领，这种击破会势如破竹难于抵挡。
“韩大人只怕要亲自上阵防守了！”
作为防守派系的顶梁，御史大夫韩安国极可能会被塞入高风险区域进行防守。
说到底，新帝的朝堂不是嘴巴说两句话成为意见领袖就能占据高堂，而是要真正去履行说话的职责。
进击派系会统军出击，而防守派系会调派进行防守，谁都没可能有安稳无忧的日子过。
“凶国的报复……且让你们再猖狂一段时间！”
张学舟目光放向西方。
他不喜欢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但他认同时机的重要性。
东华和西方教联手针对烛九阴确实是一个时间窗口，抓住这个窗口期穷追猛打绝对能让凶国受重创。
“可惜乌巢师兄没能控制凶国，否则我与师兄联合，何愁掀不翻这三大圣地！”
张学舟的御天梭没有降落。
个人在混乱的战争中发挥不了什么作用，救了这个救不了那个。
他转移张家庄村民已经算得上属于极限，这甚至还有容添丁等人配合才完成百余人的转移，而下方受战争影响的灾民何其多。
真正去解决问题需要终止战争，如果不能以和谈的方式结束，那就只有将某一方打到肉疼难于承受代价，这种战争才会消退。
“妖族……切！”
张学舟想了想三大圣地，又寻思着诸多圣地中的种种面孔。
不论妖族需要展现自身价值从而发动战争，还是为了寻求栖息之地，又或有其他堂皇的理由，这方世界不是妖族主导的社会文明，这注定了妖族必然沦落。
如何像孔宁一样融入人类社会才是妖族需要学习的，哪怕张学舟这种异类也在寻求融入，而并非自建势力进行打杀。
经历过现代社会的火流星生灵侵蚀，张学舟对待种族问题并不会同情心泛滥，不管哪一方有多不容易，这个世界发展文明的主体是哪一部分生灵，那就必然需要以此为主。
御天梭在夜空划过一道紫光，最终在五更时到达泰山。
泰山府君道场外，一些建筑的材料堆积，看得出朝廷的人员同样到达了泰山，此时大概率在这片秘地进行简单营造。
“各位回去后好好休息，等到明日入夜再来此处丈量营建！”
容添丁的声音传来，几个脸色苍白的营造司人员踩踏着高跷从黄泉中踏出。
众人在泰山府君道场的营造需要入夜才能干活，秘地中阴气不绝，让人遍体生寒，这种差事折磨人匪浅。
当然，众人在泰山府君道场的营造并无什么实际意义。
这片秘地不适合正常人修行，建几处房子没什么用处，而以泰山府君道场牵扯三方秘地的难度极高，哪怕张学舟知晓秘地真实都难于下手。
“东方大人！”
“东方大人，这秘地阴晦之气深重，乃那上古修行尸法者的道场！”
“这方秘地历经了多次纷争和角逐，整片秘地的生态已经被毁了！”
“如果不修行炼尸养尸的术，这片秘地几乎没有价值可言！”
……
等到张学舟喊了一声容添丁，注意到张学舟的众多朝官纷纷开口，显然是希望张学舟手下留情不要大肆建造做无用功。
“上谷郡城那边被攻破了！”
等到诸多人连声吐槽完，张学舟才简短做了一句回应，一时间引得众人心中怨念全消。
虽说不知朝廷是否有炼尸制尸的需求，但没有在泰山劳作就必然会被派遣前往其他区域，战争地带召集擅长营造的修士是很正常的事。
泰山的条件很艰苦，但相较于上谷郡城这种战争区域，那又不知胜出多少倍，至少免了征召带来的死亡。
“我们大汉的城墙在建造时都有足够的高度，又有守军驻扎，怎么会被凶国人攻破”
一众人有几分惶惶，不再对泰山的条件吐槽，但也有人确实在关心边疆的情况。
“或许是凶国军团太强，又或许是人祸，谁知道呢”
张学舟摇了摇头。
他见证了战火，他也听过韩安国的理论，更是清楚大汉王朝城墙对凶国意味着雄关。
上谷郡城是顶级的雄关重地，李广一度驻扎上谷郡城，凶国人一度只敢远远驻足。
李广驻扎在上谷郡城是一种威慑，但离开了李广的上谷郡城并没有想象中的强悍。
剔除了李广所率领的飞羽军，北境其他军团素质难言，而上下克扣也很难让军士为了那一点钱财卖命。
张学舟说不清楚这到底是凶国人太强，还是说祸患在于大汉朝廷自身的管控能力不足，但他很清楚新帝必然会抓住这一次机会进行整顿调整。
如果没有盖世无双的修士实力，修士在这种动荡中只是一个杀伐能力更强的个体，并不能改变局面，只有引领王朝走向的帝王才能改变命运。
如同羊群的头羊，新帝的选择和手段将影响深远，甚至决定大汉王朝的命运。
“陛下心中应该是有数的！”
看着有几分呆若木鸡的众人，张学舟补充了一句。
他眼睛扫过众人，心中猛然一动。
上谷郡城是汉王朝顶级的边疆大城，这种大城被击破对人的冲击性极高，不亚于西京城或布兰佩达市被击破。
张学舟修行水准已经极高，面对战争能分辨清楚方向，也能耐心等待契机，但其他人不同。
夹在在战争的洪流中，哪怕这些人处于安全度极高的泰山区域，这些人还有家人、朋友、同僚，最终同样摆脱不了战争的影响。
这种明明知道但改变不了情况的事情会让人心中无力，再多的愤怒也改变不了事实。
张学舟自身在战争的无力感有限，并没有这些人强烈。
而在这些人身上，张学舟能觉察到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这股无力感并非身体力量，而是欠缺指引的无力，不知要如何贡献自己才能，更是缺失了对大汉王朝的方向感，浑然不知朝廷会如何进行应对。
很多书友询问更新问题，再做一次说明哈，身体病愈才能恢复三更，现在二更还有些吃力，甲流和新冠的症状几乎是雷同的，这个病症前期身体力气消失了一样，只能躺床上，浑身还酸痛，反复发烧，吃奥司他韦两到三天才缓解，后面就是气力恢复过程了，也夹带刀片嗓子，咳嗽起来废半条命的那种，这个症状会持续十天到十五天左右，吃什么药都只能缓解，已经干掉5瓶右美沙芬、1瓶念慈庵枇杷膏，3盒止咳灵，1盒止咳宝，两瓶康恩贝的止咳糖浆了（家里三个人的量），当下应该是二更持续了半个月，可能还会持续十天左右（时间不算太确定，现在还咳着，身体免疫力恢复才有足够精力），身体正常就会恢复更新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