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上钩了么?”
“什么上钩了!别岔开话题哦!豚鼠君!这是很严肃的审判法庭!!”
中央特雷森,林顿训练员麾下活动室。
本该堆砌在角落的蒙尘课桌被重新启用,三三并排作长桌的架势摆在正中,以至于挤开了原本待客的玻璃长桌与沙发。
这就是今日活动室的新装修.jpg
显然不是为了庆祝美浦波旁的出道两连冠,而是为了‘审判’那坐在沙发前的训练员。
爱丽速子、爱慕织姬、曼城茶座、美浦波旁。
同在一位训练员麾下的高中部女孩们同在一方,尽管目光各不一致,但站位本身就是最直接的立场,足以撑起为首者拍桌强调的会谈性质。
审判.jpg
赛马娘们在舞台上辛辛苦苦的歌舞,一回头就见训练员开了分矿,这并非第一次的思想错误必须得到严惩!!
——尽管全程都通过耳返里的附加频道监听,但当下显然要装作不知。
唯有不知才能足够愤怒,也唯有不知才能如遭背叛。
这正是当下这番‘审判’的前提,否则便只能算是一种戏瘾大发的模拟。
这当然不能是一出戏。
尽管身边的曼城茶座与美浦波旁看起来很像是业余戏子,连点威压的目光都做不出来,仿佛事到如今还在占好感度便宜的卑鄙女人模样,但爱丽速子还是很有专业素养的模样,指挥着女孩们清洗搬来了这些课桌,更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
她或许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才华,奥默想。
尽管是限定在演绎愤怒任性姿态下的才华,也仍是才华,那以假乱真的姿态几近让训练员感到紧张,但可惜的是,她的同伴有些no good。
茶座的目光始终放在自己身上,但却温和慵懒,甚至无声地打了个可爱的哈欠,这让她比平日更像只漆黑的小猫,就差回到一贯的沙发位置上窝着。
而相较于不是很配合同伴的小黑猫,另一位不是很配合同伴的赛博格则是替她望向长桌中段那后退一米的前辈,同时也是茶座的指导者。
成田白仁,她仿佛真被爱丽速子当下的态度感染,但更可能是出于自身的愧怍。
她的沉默一如往常,但她的目光却带着不安与窘迫,与那一旁昂首挺胸、理直气壮的天狼星象征形成鲜明对比。
这俩人这对比鲜明的态度就像天平两端,中间是挂着尴尬却不失礼貌微笑的千明代表,倒是比起竞马场舞台后方时的模样要精神了些。
这也是理所当然。
毕竟她们都听到了奥默就自身态度所做的致歉,更收到了那‘不可否认心底还有着奢望,却也认清现实不去想’的邀请。
有些东西,你去争取也不一定有,但你不去争取就绝对不会有——在有了这样的功绩后,自然可以理直气壮放出这番语录的天狼星象征,还能听到奥默.林顿皮笑肉不笑的感谢,确实是处在这些天来的人生巅峰期。
他还得谢谢咱呢!
你就让她多得意一下,以一副功臣的模样再跳两轮吧,奥默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千明代表更是事已至此便也没必要再作什么‘你没必要这样’的言情系纠葛女性模样。
那自由的灵魂正重新脱离重力的束缚,只是在要迎来平日的不拘之前,还得度过这些后辈们那说到底也不是很友善的目光。
即便是被她指导过不少次,较之于她就像曼城茶座之于成田白仁的美浦波旁,也没怎么对她投来担忧的目光。
无疑,这是一种信任的体现,是美浦波旁相信前辈压根不需要担忧的直接表现,但凡事就怕一个比较。
当不论是小波旁还是小茶座,都对白仁投以过关心、担忧的目光时,这种反差就只能让她额前滴汗,感受到了何谓‘不哭的孩子没糖吃’。
不过比起心头的不平衡,她更觉古怪的还是从未想过一贯硬派的白仁反而有这种享受后辈们贴心关怀的机会。
相较于生涯后期那些只会让当事人心头更加不快,心情更加糟糕的关怀,当下这类关心反倒是她能接受的吧,千明想。
当下这场会面打从一开始就没有起到应有的效果。
最该紧张的人不是很紧张,被一股子冲动给从头拽到尾的人倒是格外紧张起来。
一想到一小时前的白仁反倒状况还好,反倒是自己方寸大乱,千明代表脑中的火车就很难不跑向人生际遇的变换。
至于那在一开始还让人忧虑过的,开庭被告人……
算了吧。
开庭不到一分钟,千明大侦探就已经看出这人心不在此。
虽然小速子那边的队伍组得也的确杂牌,这简朴的长桌也给人一种想笑的感触,但奥默不是会那样敷衍这份努力的人,他对这些女孩总是有着十二分的耐心与体谅,而能让他在当下心不在焉的理由……那大抵是什么工作上的事,她想。
她想的很对。
尽管手里没有直接的捏着卡片,但不论是当初自称隔离卡片波动的卡盒,还是那已经换回往日的那身特制西装外套,都从来妨碍不了真正的怪兽使与怪兽卡片的交互。
奥默始终在与一张怪兽卡片保持着力量同步,但那张卡片不是思考辅助战果卓绝的吉尔巴利斯,而是过去鲜少展露能力的眼q。
Strange creature Gan-q\/奇兽眼q,在奥棚ip下的身份设定有过‘从咒术师相关的玄学产物’到‘外星人技术将人类转化’的大幅跨越,但其根本上那关于‘意志’、‘精神’的核心却始终保留。
没有热反应,形体是因地制宜的构筑产物,在「无」之概念上可谓格利扎下位的眼q,可谓是打从诞生之初就被赋予装神弄鬼的职能,即便是在奥默手中作为魔王鬼目这一魔王兽姿态,也同样是负责最灵异的区间。
即便是在当下,也仍能履行大家对灵异事件最刻板的印象——在照片、在影像领域附以怨念为名的意志,锁定那对意志有所触动的‘诅咒录像的受害者’。
如此便是对应了最初的话语。
他瞧见了。
透过那单向透明处理的虚拟面罩,以精神接连数据的视野,望见那坐在一间昏暗管制室里的两位宇宙人。
屋里的陈设或许并不重要,尽管奥默一眼的观察便已瞧见了足够多的,可以推断大致区域所在的装饰讯息,但在时代发达的当下,只消抓住对方那时科学上网的假节点追根溯源,便比一切的推理都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