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对话的是艾斯吧?
当时便是想着奥特曼和人间体的交流不必在意的奥默,倒也没去多想。
毕竟涉及奥特曼的话,万一在聊什么怪兽、宇宙人的话题呢?
自己若是贸然参与,岂不是在找班加?
这可不行!
早已是痛定思痛,避免加班的奥默,对当下的工作量早有计较。
别的不说,晚点还要去罗德岛一趟,履行作为顾问的工作。
也就是带着格利扎卡片去一趟他们的研究所。
除此之外,伊莎玛拉也不知什么时候会拖家带口地卷土重来——哦,不好意思,用词不太合适,应是舟车劳顿,大抵还要自己协助办理后续业务。
唉,跑行政手续真是个很麻烦的东西,考虑海嗣大群本身也有作为兵器的可能性,说不得自己还得帮她跑跑军火层面的军事安全手续……能直接丢给那位罗夏博士吗?大群本来就是前文明搞的东西吧?那位就是所谓的前文明遗留者吧?
那他能做主给那些行星改造项目对接吗?!
……
还是算了。
有了初生的海嗣大群,显然是一种自治状态,除非能够破译基因层面上的底层指令,否则人类决策权这东西……
奥默对此不是很抱期待,毕竟罗夏博士要真有那玩意儿,泰拉的海嗣大抵也不至于成为威胁。
根据他在论坛拾荒得来的一部分可靠情报,那博士似乎早年失忆,之后再被联邦医学唤回了很大一部分,但仍存在某部分残缺,而那残缺的部分似乎牵扯上他们公司里那些个前往魔界区发展的主管。
总之是些很复杂的,众说纷纭的内里,让奥默作为外人说不好真假,也不便评价的内容。
只是罗德岛那边的状况姑且不提,葛城王牌的跑路说辞起码是比鲁道夫象征那几句像样的,都已经在开着电动轮椅的千明,显然也不好说跟着一起什么的。
虽然她好像确实想这么干,但奥默与鲁道夫不约而同的刺目眼神,成功制止了那大概率会上学院论坛的新传奇。
电动轮椅疾驰传说什么的,对双腿尚且健康的学生们而言,还是有些超前。
在这之前,还是让黄金船的电动平衡车传说延续版面吧。
“我已经托AI女神们留意校园论坛和Umastagram上的消息了。”
游泳馆。
在无数学生们于惊愕与敬畏的目光与招呼声中,鲁道夫象征朗声回应着一道道招呼,看了眼手机便凑近奥默这边低声说道。
然后得见奥默如受惊的蛇般下意识后挪的动作。
要说悄悄话没问题,但冷不丁地把脸凑过来,还是太哈人了——对他而言是这样。
“呃…见谅,刚才有些分神。”
被吓完还得主动致歉的奥默.林顿,可谓是训练员之鉴。
却也让皇帝莞尔。
“是在想王牌的事?还是说千明和白仁?”
“都有吧。”
食指透过刘海轻轻敲打着太阳穴,同样要迎接游泳馆里那太多学生与训练员的目光,奥默复又朝着远方那正在波旁与速子身边,朝着自己的挥手的女巫兽轻轻招手。
这位打从离开学生会时就已分路的万圣节特招数码兽,混在一群着装怪异的游泳怪人里还算是浑然天成,一旁那同样顶着一只巫师帽的初中女生更是对她投以炽热的憧憬视线。
真机伶与荒漠英雄共同的小伙伴,在时钟塔有个色位祖母的茶发小女巫,东商变革。
到如今也算是好久不见。
上次偶然瞧见的记忆,还是对方与微光飞驹在图书馆门口争论《魔法少女Sweepy》与《胡萝卜侠》谁打怪人的战绩更高。
奥默寻思这俩KdA都不如同期的《彩虹萝卜骑士》有什么好吵的。
但显然,作为一位成熟的成年人,奥默明智的选择绕行,端着他的假面骑士避开了那魔法少女与战队粉丝的争斗。
不过说真的,奥默觉得胡萝卜侠联合赛罗奥特曼,压个魔法少女大抵不成问题。
所以还是微光飞驹的套皮斗兽赢面比较大。
至于为什么说套皮……
首先我们要装作无视Sweepy小姐的魔法变身首饰,再无视胡萝卜侠的小萝卜变身坠饰,然后就能坦然的面对那俩新生代的小姑娘。
身为一位立派的怪兽使,一定要学会无视生活中那些保密工作做得稀烂的奥特曼、魔法少女、战队选手、假面骑士等存在。
这样就能守护住自己那如植物般平静的日常。
但就算如此,还是会有工作领域之外的麻烦:
“白仁的状态似乎不怎么好,而王牌…小姐,或许是受了千明奔跑的刺激,”他对那几位女孩的细节反馈自是一点不落,“至于千明自己……”
“我会等她出现。”鲁道夫象征淡淡道。
无须直言,亦无须思考,只有几次的奔跑是要用在什么时候,千明代表自己心里清楚,而她仍在执着的那人,也很清楚。
而真正的粉丝,也该清楚!
更会清楚地道一声:“好。”
“到时候还得劳烦你安排了。”
“诶?”
真正的粉丝愣住了,这话倒是他预想之外的,而对方看他的目光,更是奇怪得好像问题出在他身上似的。
“赛马娘的赛程安排,不就是训练员来负责吗?”
“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奥默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自己的问题。
“不然还能是什么意思?”鲁道夫轻笑着看他。
那在尴尬中试图恢复从容的模样,自有一份难得一见的笨拙,倒让人能够久违地反应起来这青年才19岁。
也难免想起之前与千明就年龄上的话题。
26岁确实谈不上年纪大,在这人均寿命过百的联邦更是如此,但要比起19岁来,可能确实是大了许多。
但在这个话题上,那再过两个月就18岁的小女孩姑且不提,奥默不是已经有了个27岁的女友了吗?
鲁道夫始终对千明那话难以苟同。
跑步什么的,本该就和异性守备一样,何须在意年龄。
本格期、巅峰期、赏味期(保质期),尽是些由常识规定的无聊边界,会被束缚的也只是居于常识下的人。
“我的问题,对于成为您的训练员这件事,姑且还是有些缺乏实感。”
“嚯,我倒是没想到,分明我的未来队员们都已经接受我了。”
“这要看您怎么理解接受了……”
奥默无奈的看着波旁与速子跑近过来,一个微微鞠躬作招呼,一个拽着自己的手臂瞪着鲁道夫,龇牙咧嘴。
这大抵很难视作‘都已经接受’。
“会恐吓,说明眼里并未忽视我不是么?”皇帝洒然的笑笑,“这就是一种接受。”
“也就是,首先要正视对方的存在。”
“别跑到别人担当面前大放厥词啊!什么正视什么接受,”爱丽速子拽了拽奥默的手臂,虽然没拽动,但奥默还是无奈的笑了笑,随同退后了半步,“你怎么过去就带回个鲁道夫来!”
“本来或许甚至能带更多人哦。”
在赛马娘面前,低声说话的技巧显然只能起到一个心理安慰作用,鲁道夫轻而易举地听到了速子的话,旋即抬起双手一张作开朗的说明状:
“只是气氛不太好,小队伍就散了。”
“哈?”爱丽速子的表情更加不爽了,“气氛?”
“将几个对手聚在一起,当然是不可能轻松的啊。”迎着担当审视的目光,奥默无可奈何地接上这本不愿多谈的话题。
顺便还将目光扫向后方那坐在远处扫帚上,目送小小的泳装魔女蹑手蹑脚地想要靠近过来的数码女巫。
至于那小小的泳装魔女,在被奥默看到的瞬间就‘硬控’在原地了。
都快让奥默以为自己觉醒石化魔眼了,寻思这头上也没长蛇。
不过孩子或许就是这样。
会因为走门槛下落而萎靡不振,也会因为路边跳反色道路过界而沉默一整天。
孩童自定的小小游戏,常能以简陋且粗糙的规则,引得他\/她们全身心的投入。
“是吗,”同样留意到那孩子的鲁道夫,只是对其笑着微微颔首,旋即回过头来,“我本来还觉得大家的目标本是蛮一致的。”
“所有参赛者的目标都蛮一致的,这不代表大家能够和平共处不是么?”
“赛场之外总该是不一样的,”鲁道夫试图一码归一码,“想想白仁她啊,平日见你和赛场上见你的表现总该是有些差异。”
“……我不是很愿意理解您为何要将我与赛马娘放在一起,但她最近确实是不论是在赛场上还是赛场外,都蛮奇怪的。”
“什么?竟然是这样吗?难以置信。”她抬手摸了摸下巴。
而一旁听着本该听不懂的对话的爱丽速子,只是看着若有所思的鲁道夫,再看向奥默:“喂,豚鼠君,你是不是被套情报了?”
“嗯?我觉得这只能算是信息交流。”
没有价值的信息自然也就谈不上情报,奥默实在想不出这信息能对逻辑推导起到怎样的协助作用。
不过考虑信息的价值总是相对的,皇帝的情报网或许更在自己之上?
“您知道什么吗?”
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个耐心等结果出现的观测者,但对于不是很有闲心探究的结果,或者更准确的说——
——是不太感兴趣的领域。
他宁愿直球问个答案。
但可惜,直接提问这种选择,还得看对方配合与否。
“嘛,这答案得你自己去找,我肯定是不便提及的,千明大概也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