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还是第一个。”
陈川打开门，看着空空如也的寝室，也是一阵唏嘘。
重新回到大学生活的起点，心里说不激动，那才是假的。
正午的阳光阳台的窗户上透射进来，让寝室的房间多了些朦胧的光影。
两个风扇、一个悬挂式空调和四张床铺以及床铺下面，空空如也的书桌。
收拾的很干净，甚至地板都光洁无比。
学校已经安排了高年级的学长打扫了一下卫生，很显然打扫陈川寝室的十分尽职尽责。
“学弟，行李我给你放地上了。”
许晴放好了行李，笑着对陈川说。
陈川点点头：“谢谢学姐，我们把电话卡办了吧。”
许晴很意外，她还没提电话卡的事情，陈川就先提了，说明陈川一直放在心上，有一丢丢感动的同时，许晴还是麻溜地拿出了一张移动卡和一个小本子。
许晴把本子和签字笔递给陈川，说：“学弟你先在本子上面登记一下，我负责给你的卡做个激活。”
“好。”
陈川接过，看到本子上面记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和电话号码，就知道许晴干了不少这样的业务。
好东西啊。
陈川在想，要是拿到这个小本子，把本子上面的移动用户全部换成联通的，估计能大赚一笔。
陈川不动声色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把本子还给了许晴：“学姐好了。”
许晴见陈川十分利落地签下了名字，也是有些激动，她笑着把已经激活好的电话卡掰出来递给陈川：“学弟装进去就行，办卡的费用是50元，卡里面自带三十元话费，同时一个月免费送你两千分钟的通话时长。”
这话许晴显然说过很多遍，说的很流利。
说完，许晴有些期待地看着陈川。
意思不言而喻。
你名字都签了，学姐也帮你把电话卡激活了，是不是该交钱了。
“ok，学姐等我一下。”
陈川取出一张五十块钱递给许晴。
“成了。”
收下了钱，许晴有些激动，她就想着立刻撒丫子跑路，再去拉下一单。
但是刚刚办好业务，许晴也不能表现地太过明显。
她还是客套了一下，对着陈川笑着问道：“学弟要不要学姐帮你铺个床什么的，正好有时间。”
“好的，那就麻烦学姐了。”
许晴笑容一僵。
这颗小韭菜，挺直接的哈。
许晴最后还是不得已上了陈川的床，开始替他铺床弄被子什么的，没办法，谁让她嘴贱多说了一句，结果翻车了。
许晴的心都在滴血，浪费的这么一段时间，可以再做好多单子呢。
她后悔死了。
陈川看着许晴在床上铺着被子什么的，也是微微一笑。
浪费五十块钱办一张移动卡，换这个大长腿妹子铺床，倒也挺值得。
尤其是那雪嫩白皙的大长腿，因为是半跪的缘故，更加紧致，在灯光下格外地唯美。
陈川也看到他十分馋的记录了许多办卡用户的小本子，此时正明晃晃地躺在他的书桌上面。
就像是一颗十分诱人的果实一样。
本子上面记得应该都是洪大的移动卡用户，刚才陈川翻了一下，应该有几百个。
要是把这本子拿到手，陈川可以省下很多力气。
只要他做上联通卡的代理，再配合上这个小本子的通讯录资源，相信很快就能做出一堆的联通卡单子来，狠狠赚上一笔，同时也能凭此业绩，成为整个前湖大学城的联通总代理也说不定。
而陈川完全可以趁着让许晴给他铺被子这十几分钟，把这些用户资料用手机拍下来。
但是真正要做选择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
因为这样做终究有些不厚道。
陈川想了想，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既然都已经重生，还用这种下作的手段来赚钱，才是真的丢脸。
十分钟后，许晴收拾好了陈川的床铺，她的额前也沁出了几滴香汗，姣好的脸蛋上还有几缕乌黑的发丝调皮地黏在额前。
许晴擦了擦汗，下了床。
这一趟，可是把她累坏了。
她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还是爸妈给铺的床，现在却是自己在给一个男生铺床。
都怪她多说了一嘴。
“学姐辛苦了。”陈川笑着递过来一瓶营养快线。
许晴惊讶，五块钱的营养快线，这个帅学弟还真是舍得。
一时间许晴看着陈川更加面善。
她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谢谢学弟。”
就冲这瓶营养快线，刚才这么辛苦给陈川铺床，也值得了。
陈川摆摆手：“学姐，有一件事情，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当讲。”许晴爽快地说道：“学弟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告诉学姐，如果学姐能帮上你，一定帮。”
陈川笑着说：“学姐，我想和你合作。”
“合作？”许晴一愣。
陈川说道：“移动的信号基站不好，这个我之前就已经了解过了。”
许晴听到陈川这样说，脸皮有些发烫：“那你...那你为什么要同意办卡？”
陈川笑了笑：“我看学姐一直在外面找学生办卡挺辛苦，反正办什么卡都是办，我就索性也办一张。”
原来是这样。
许晴听着陈川的话，心里一暖：“那学弟要跟我合作什么呀？”
“我想当联通电话卡的代理。”陈川说。
“电话卡代理...哦哦我可以帮忙引荐...等等，学弟你说要做联通的？”
许晴终于反应了过来。
陈川说要做联通的代理？
不是移动的代理？
可她是移动的代理呀，要做联通的代理，找她干嘛。
“对，就是联通的。”
陈川点点头，笑着问：“学姐你跟我说实话，移动卡真的好用吗？”
许晴想说好用的，毕竟她就是推销移动电话卡的，但是眼前这个洪大的新生，对她很真诚，很和善，她还是很有好感的，最后许晴还是选择说了实话：“不太好用，移动的信号塔出了点问题，但是上面不太想修，想凑合着用用，所以有时候会出现信号很差的情况。”
“那联通呢？”陈川又问。
“联通的会好一点。”许晴最后还是选择说了实话。
陈川：“那学姐为什么不去做联通的代理，而去做移动的？”
许晴听到陈川的话，无奈地笑笑：“其实以前也想过做联通的，但说实话，联通的套餐优惠可能还没有移动吃香，因此真要卖电话卡，还是移动电话卡在新生里吃的开。”
“就是忽悠新生是吧。”陈川笑了笑。
许晴脸蛋有些发烫，她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也不算忽悠新生，移动凑合用用还是可以的。”
“那大二大三的学生呢，他们用不习惯移动卡怎么办？”陈川又问。
许晴还是给陈川交了个底：“会选择换绑，不过联通的营业厅离大学城稍微远一点，大部分人还是选择继续使用移动的。”
陈川笑了笑，他记得就是大四那年，一堆不满意移动卡且反馈无门的学生跑到联通集体换绑联通卡，之后联通迅速发现了大学城里的市场空缺，趁着移动没有反应过来，赶紧抢占市场，之后市场份额大量流失，移动才赶紧补救，把信号塔修复。
陈川想了想说道：“学姐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用你的通讯录，找那些不太满意的用户换绑联通卡，到时候五五分成，这就是我说的合作。”
“还...还能这样合作？”
许晴其实记录这些用户的单子也是随手为之，她赚的也就是移动卖卡的中间价，真正维护用户的事情可不需要她来做，说难听点，她就是卡贩子。
其实许晴也不是没有想过，如果在移动公司离职，入职联通，她拿着这一手通讯录到时候挨个找过去换绑联通，也能大赚一笔，但现在移动代理干的久了，许晴也不太想跳槽，毕竟福利还是给到位的，顶多就是坑一坑新生。
许晴没有想过陈川会提出这么一个合作的主意，陈川去当联通卡的代理，用她的用户资料，这种左手倒右手的买卖...好像...也许...可能大概，真的有操作的空间。
做了快三年的代理，许晴发现这其中确实有利可图。
如果做的好，说不定还能把收入翻一翻，把以前通讯录上的移动用户全部变现。
这合作...应该可行。
但说到底，这是背刺移动公司的事情，移动公司毕竟是她的老上家....
许晴的脸上多了些犹豫。
陈川见许晴没有说话，还当是许晴想拒绝。
和许晴合作本就是图个方便，如果许晴不愿意，也没办法。
陈川刚想说‘不愿意就算了’，就听见许晴说道：“干了。”
而且生怕陈川不同意一样，许晴利落地伸出手，微笑着说：“合作愉快，陈川同学。”
她想通了。
坑一坑自己的公司又怎么样，反正她只是一个小代理。
赚钱嘛，不寒碜。
陈川也是微微一笑，握紧了许晴白皙滑嫩的小手：“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