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他们迎接的,就是父亲啊!”林墨伸手揉了揉黛玉的小脑袋,笑呵呵的。
黛玉惊讶的张大了小嘴。她虽然年幼才高,晓事早,但是也很难想象父亲居然已经有了如此权能。
“玉儿,从今天起,咱们林家就是这大中神京最显贵的豪门之一了。”
“比外祖母家里还要显贵吗?”黛玉明媚的笑脸带着一丝期看着林墨。
从小,父亲和母亲就告诉她,母亲家里是开国元勋,八公之首。外公是永清朝军方第一大将,世所公认的军神。
外祖家的家势在黛玉看来是远远胜过林家的。如今哥哥却告诉她,她的家目前仅仅剩下了三口人,但是却也是大中的豪门之一了。
听着黛玉孩子气的问话,林墨笑了。他知道,在黛玉看来,外表光鲜亮丽,富贵无比的贾家肯定是比林家强的。
否则原着中黛玉进贾府也不可能那么规行矩步,小心翼翼。某种程度上,黛玉初次进贾府和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的心态是有共通性的。
现在,林墨要做的,就是改变林黛玉这种心理,告诉她,和贾家那些姐妹相比,她才是翱翔九天的朱雀,贵不可言。
“没错,外祖家中祖上功勋固然卓着,但是我林家也四世为侯,不比他们差多少。
至于如今,大舅舅和二舅舅加在一起,也比不上父亲的。”
黛玉的小脸愈发笑的愈发灿烂,倒不是因为终于胜过了贾家那些姐妹,而是因为,父亲终于实实在在的来到自己身边了。
兄妹俩闲聊了一会儿,始终关注着林如海那边的林墨拉了拉黛玉的手说:“走吧,回家。”
黛玉愣了下:“我们不去见爹爹了吗?”
林墨摇了摇头,林如海到京,第一时间自然是要进宫陛见,然后还要去都察院上任。
这些事做完之后,林如海才能有机会回家见见他和黛玉。
所以现在,他们是不适合凑过去的。
虽然如此,但是为人子女,林如海到京不来迎接也不合适。虽然不能说上话,但是让林如海看到兄妹俩到了也就算是尽到了心意,
至于说话,大可等到林如海晚上回到家之后再说。
过两天就要开始“该死的”陪读生活,有些事,也得事先和林如海商量一下。
尽管之前已经写信把事情告诉了林如海,也收到了林如海的回信,但是很多事,确实还要当面才能把话聊透。
不过不急,看到林如海已经看到了他和黛玉,并且温和的对着他点了点头,林墨便决定带着黛玉回家。
不过这一切,黛玉自然是不懂的,林墨也没打算让黛玉明白。
这一世,林家林如海还在,也有他在,他实在不愿意让黛玉负担那么多。
懵懵懂懂的上了车,黛玉还是一直觉得哪里不对。
黛玉的小脑袋瓜里想了一会儿,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也就扔在一边了。小丫头现在更关注的是,马上就是她六岁生日了,能不能请贾家的姐妹们来府上坐坐。
嗯,等晚上爹爹回来,再好好问问吧,
进了林府,黛玉也没和林墨说话,而是急匆匆的去了静娴师太的院子。
这几天跟着静娴学习,小丫头倒是颇有所得。今天晚了些时候,这是有些着急了呢。
林墨在后面看着,一边吩咐紫鹃赶紧追着,仔细着姑娘不要磕着碰着,一边摇头轻笑了两声。
见看不到黛玉的身影了,林墨便随意的慢慢踱步进入府中,
时至今日,林墨还记得当初黄宁来见自己时的情景。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陛见天子陈述详情,为林如海争取一个离开扬州任上的机会。却是没想到天子早有此意,黄越一提便答应了。
明明以为林如海顶天了能够在神京得到一个闲职养病就不错,没想到上来就是右都御史,都察院掌院。
林墨自然知道左都御史莫俊承告老还乡的事情,再加上右都御史一职已经空缺了一年多,都察院这个权柄甚重的衙门甚至可以说没了掌印官。
但是即便如此林墨甚至是黄越都没敢替林如海打过这两个职务的主意,
虽然林如海本就出自都察院,出镇扬州前在科道任职近两年。
但是林如海的资历还是浅了些,又没有做过地方主政官。在黄越看来,能够替林如海争取到六部的郎中,右侍郎或者是都察院的副都御史就算是相当不错了。
黄宁说的很清楚,让林如海主持都察院,是天子乾刚独断。
天子如此重用林如海,必然是有所图的。中朝的都察院掌握着监察大权,掌院官权威在九卿之中能排第二,仅次于吏部尚书,而做为言官领袖,清贵不下于礼部尚书。
让林如海坐到这个位置,不可能是让他来养老的。
“大概这次进宫,就能搞清楚天子到底想要让父亲做什么了!”林墨轻轻嘀咕了一句。
“林公子!”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林墨的思绪。猛然抬头,林墨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居然是到了静娴师徒居住之所,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妙玉。
微微愣了下,林墨很快反应过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后对着妙玉点了点头:“姐姐这是去哪?”
林墨并不打算跟着黛玉喊妙玉师姐,毕竟他并没有拜静娴为师。但是若是叫妙玉姑娘或者是大师,又显得太疏远了。
所以林墨选择了叫妙玉姐姐。
妙玉也没想到在这里碰上林墨,她对这个在自己遭逢巨变,不得不跟着师父离开家乡北上神京,流离失所的时候给自己提供帮助的男孩挺感兴趣。
更主要的是,师父曾经告诉自己,眼前这人,将会是自己一生的羁绊。
有他在,不但能庇护自己平安,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命运甚至将会为他而变,也许自己并不再需要终生长伴青灯古佛。
师父这句话让妙玉每每见到林墨就有些害羞。因为,据妙玉所知,师父于测算推演一道天赋惊人,言出必中,从无例外。
嗯,唯一的例外就是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