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以为你是角蚩族的人,打算夺走我的玉匣,然后立刻反目成仇呢。“林墨面带诡异地说道。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吗?我明明是火月族的,怎么可能投靠角蚩族呢?“红光中的异族有些生气,但马上就出言喝斥。
“我不在乎你是不是火月族。
但是你刚才在阁楼里独自动了手脚,难道你还想否认吗?我觉得你应该把手中的东西交给我,让我帮你处理。
无论一个人送还是两个人送,结果都是一样的。“林墨淡淡地说道。
他话还没说完,红光中的异族脸色就大变了。
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突然双手结印,身上红光一闪,一轮红月冲天而起,几个闪动后,消失在高空。
与此同时,异族的身影又一次模糊了,红光中出现了三个完全一样的虚影。
三者双手交叉,面无表情地盯着林墨,一言不发。
面对对方突如其来的异常举动,林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反而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果然算计得好,先放出灵力引来角蚩族人,再以退为进的策略准备缠斗,好让我无法立即离开吧。”
看到林墨如此从容的模样,红光中的三道人影都露出了一丝诧异,但居中的一个冷冷开口: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神像傀儡上留下痕迹的,但既然我已经召唤了别人,你就别想再逃走了。
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乖乖把手中的玉盒交给我。我还可以为你求情,也许会放你一马。”
这虚影口气自信异常。
这也难怪,角蚩族距离他们只有十几里,转眼之间就能赶到。
“你刚才放出去的东西就是这个吧。”
林墨嘴角微微一翘,脸上露出一丝神秘之色,突然伸手向虚空一抓。
红光一闪,一个头颅大小的火红光团奇异地出现在手心。
“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三道虚影同时震颤,表情惊愕。
此刻的红光团,竟是先前激射出去的红月灵力所化。
未等林墨回答,红光中人影一晃,三道虚影同时后退,脸上都是警惕的表情。
林墨见状略感意外,但随即冷笑一声。
他翻转手掌,一道白光闪过,又一个贴着红色符箓的匣子浮现在手中,往空中一抛,悬浮在高空不动。
然后他用手指轻轻一弹。
寒光闪过,数道青色剑光射向玉匣。
“你疯了!”原本后退的火月人大惊失色,立即出声喝斥。
其中两道虚影瞬间飞出红光,一个化为红色大手抓向玉匣,另一个化为赤虹冲向林墨。
至于第三道虚影,却仍站在远处的红光中未动。
仿佛两道虚影的速度远超出林墨的预料,来不及做出任何应对。
转眼间,红色大手抓住玉匣,另一道赤虹从林墨身体穿过。
赤芒消散后,虚影重新出现在林墨身后,回头看向他。
林墨化为一团赤红火球,眨眼间消失不见。
红光中的火月人见到玉匣到手,以及林墨被轻易击杀,顿时吓了一跳,隐隐觉得情况不对。
但他还没来得及思考,玉匣表面青芒一闪,变成了一颗拳头大小的青色圆珠。
就在红色大手反应之前,那颗圆珠突然爆裂开来。
雷鸣声震耳欲聋,无数青色电弧四处弹射,瞬间将红色大手洞穿成了千疮百孔。
最终大手溃散消失了。
“啊!”看到这一幕,红光中的火月人惊愕万分,脸色苍白,口中喷出一团绿色精血。
“我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化身之术,原来只是分魂而已。既然如此,你的两个分身,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林墨的声音突然从四面八方传来,接着第二道异族虚影站立的地面突然一道细若不见的黑线闪现,一口金色长刃从下方一斩而出。
动作之快,如同电光雷鸣。
一声惨叫过后,虚影身躯被迅速一斩成两半。两片残尸倒地,随即消散不见。
这时金光一闪,一个穿着金甲、手持长刃的甲士从地底冒了出来。
红光中的火月人见到第二个分身被毁,脸色更加苍白,同时面颊泛起一丝异样的红晕。
元气损失相当严重。
但这位火月人非常果断,几乎在第二个分身被摧毁的同时,他毫不犹豫地张口喷出一口青色小钟,并迅速用手指弹击。
“咚!”一声震耳欲聋的钟鸣响起,一股无形音波以钟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
随后火光中火月人的脸上闪过一丝狰狞之色。他不相信对方还能阻止他召唤角蚩族的人。
但他也没有打算继续留在原地和林墨硬拼。他身形一动,化为一道红光,直冲高空而去。
然而一声冷哼从虚空传来,红光飞至高空五六十丈时,上空一道青光一闪,一朵青色莲花奇异地出现,然后迅速分裂,转眼间遮蔽了整个天空。
这一幕令火月人大感惊愕。
但他毫不犹豫地双手一挥,一把银色短刀和一块金色令牌同时射出。
银色短刀化为一口巨刀,向高空狠狠斩去。
金色令牌发出嗡鸣声,一条金光闪闪的怪蛟虚影飞出,张牙舞爪地冲向高空。
“轰隆隆!”两声巨响过后,银光和金影几乎同时击中青色莲花。
莲花虽然符文涌动,但片刻后被击碎。
火月人大喜,但下一刻,他的脸色立即凝固。
只见被击碎的青莲之后,又一朵青莲迅速浮现。
火月人见到景象大变,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他立即催动两件宝物,急速向前进攻,口中不停念诵咒语,似乎还准备施展更强大的神通。
然而,就在这时,林墨淡然说道:“既然阁下已经陷入我的剑阵之中,要离开的话,就让我亲自送你一程吧。”
话音刚落,对面的莲花突然散开,化为漫天的青色光芒。
银色巨刃和金色蛟影一同消失在其中,毫无留下痕迹的迹象。
一切平静如初,没有任何波澜。
火月人心中一沉,原本跟随出去的身形也不由得停顿下来。
就在这时,眼前的青色光芒忽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即形成一股巨浪般的反向冲击。
火月人吓了一跳,立刻施展待发已久的法术。
他身上的红光一闪,无数巴掌大小的红色光刃浮现出来,环绕着他飞舞旋转。
刺耳的破空声响起。
转眼间,红色光刃组成的飓风形成,将他护在其中。
看到这一幕,火月人心中稍感安慰。
下一刻,青色光幕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然而,他凝视四周后,心头再次一紧。
眼前景象模糊,他竟置身于一片翠绿的草地上。
周围长满了嫩绿的小草,还点缀着各种颜色的野花,远处传来鸟鸣声。
这幅画面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令人心情舒畅,全身仿佛得到释放。
“这是幻术!”火月人心中警觉,眼中闪过一丝迷离,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急忙抬头望去。
远处天空湛蓝无比,除了几朵白云,看不到尽头。
火月人感觉自己站立之处柔软异常,鼻中充满了浓郁的植物气息,难以察觉任何破绽。
仿佛真的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草原之中。
“破!”火月人脸色凝重,怒喝一声,咬破舌尖,双手齐舞。
身旁的红色光刃在飓风中一停,然后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出。
虚空中出现一道道白色刀痕,这些红刃锋利异常,仿佛要将虚空切裂。
周围一切都在这些血刃的狂斩下,突然泛起淡淡的霞光,景色扭曲,草地天空消失。
看到这一幕,火月人心中喜悦,没想到能如此轻易地破解这看似不同凡响的幻术。
然而,他的笑容刚浮现,四周景象再次扭曲,爆发出刺眼的绿光。
火月人眯起双眼,但立刻释放出红光,身体四周再次浮现出无数光刃,将他团团护住。
然而,火月人却发现眼前的光线变得黯淡,视线一凝,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周围都是高大的参天巨树,挺拔异常,枝叶茂密,几乎将整个天空都遮盖住。
他又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很显然,他无法摆脱幻术的束缚,再次陷入其中。
这种情况让火月人又惊又怒。
但这一次,他还来不及施展任何神通,周围的大树就突然晃动起来,仿佛山崩地裂般朝他砸落下来。
火月人吃惊之际,立刻释放出利刃,向周围密密麻麻的树木砍去。
转眼间,那些树木还未接近火月人,就在红光闪烁中被斩得支离破碎。
火月人松了口气,正准备再次施展光刃破解幻术,突然听到“砰砰”的闷响,空中一根被光刃斩到的黑影竟然异常坚韧。
红色光刃斩到上面时,却被强韧的黑影阻挡。
黑影一晃,幻化成了一座百余丈高的黑色山峰。
火月人惊愕之下,只来得及张嘴,吐出一团红雾。
但红雾与小山接触后,只是一闪,露出一块赤红色的木板状宝物,表面漂浮着无数符文。
尽管宝物威力不小,却无法承受元磁神山的重压。
黑色小山一下将木板压碎,然后闪电般掉在他头顶。
“不好!”火月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整个人就被黑色小山压到了下方。
同时四周景象扭曲,幻像消失,火月人重新出现在原来的山谷中。
但他的脚下突然变成了虚空,被黑色小山直接压了下来。
下一刻,一声巨响响彻天地。
黑色小山在地面上压出一个巨大的坑。
火月人直接化为肉酱。
他虽然是炼虚级存在,但肉身异常脆弱。
尽管火月人作为炼虚级存在,拥有强大的神通,但由于施展了化身秘术,被雷珠和甲元符所化影傀儡击杀,导致元气大伤。
随后他又深陷林墨春黎剑阵的幻术中,被元磁神山偷袭毁去肉身,再也无法翻身。
然而,黑色小山下的残尸中,一团红光闪过,一个鸡蛋大小的圆珠飞出,迅速没入泥土中。
突然,黑色小山底部冒出灰光,将圆珠困在其中,使其无法移动。
随后,灰光一闪,圆珠被扔到地面。
与此同时,小山顶部出现青光,一道人影浮现,伸手轻轻拿起圆珠。
“嗖”的一声,巨力将圆珠吸入手心。
人影正是林墨。
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物品。
圆珠闪闪发光,里面有一个寸许大小的小人。
他的面容与火月人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额头上多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小角。
“你果然和角蚩族有关,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角蚩族还是火月族的人呢?”林墨随意地捏着圆珠,脸上带着一丝冷笑。
圆珠中的小人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你既然图谋我的玉匣,应该知道一些相关信息。如果你识相一点,告诉我你想知道的,也许我还能…”
“你能放我离开吗?”小人突然睁开双眼,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不能,我只能减轻你的痛苦,不让你受搜魂之苦而已。”林墨冷冷地回答道。
“既然如此,我没什么可说的。如果你想用搜魂术对付我,最好不要浪费时间了。
我的神识已经被圣族等级存在下的禁制限制了,就算是同等级的圣族施展搜魂,我顶多只是神念自爆而已。”小人嘲讽地说道。
林墨听到这个回答,皱了皱眉,然后凝视着圆珠中的小人片刻,突然双手一搓。
随着一声巨响和金色电弧的闪烁,圆珠瞬间破碎,小人也化为飞灰消失。
林墨虽然不确定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但他没有时间在这里耽搁。
为了防止对方神识中有什么感应标记,他也不得不毫不犹豫地将对方消灭。
在火月人的元神被灭的瞬间,在绿光城上空飘荡的银色巨岛顶端,一座银色大殿中,有人突然诧异地轻声叹了口气。
“图兄,出了什么事?”另一个人好奇地问道。
“我留在他身上的禁制消失了,他好像陨落了。”一位身穿银袍、坐在乳白色椅子上的老者皱着眉头说道。
他头上有一根赤红色的短角,单手虚空一抓,一面青色木牌浮现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