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行点开申请人那一栏,赞助人是江澄,电话留的是他的手机号。
而被赞助学生,却显示的是闵夕棠。
看着这个赞助表,江景行面露疑惑,低声道,“小澄什么时候赞助了一个学生?”
江景行只是简单的看了一眼,便收下了手机。
楼上的江澄换了一身衣服,卸掉了已经花掉的妆容,李婶已经下去准备晚餐,她看着镜子,这张熟悉的脸,一瞬间都感觉自己陌生了起来。
旋即放下心中的谜团,走下了楼。
“哥哥,你在看什么呀?”她走到楼梯口,看着江景行在琢磨手机,好奇的询问道。
江景行原本收起手机,不料她询问,于是又把手机拿了出来,解了锁放在她面前,“你看看,这个赞助大学生,是不是你做的好事?”
“现在学校都有奖学金,还有贫困大学生补助,你赞助这个还不如去赞助小学生,中学生。”
江景行说的头头是道,江澄一阵恍惚,把她从记忆中拉了回来。
书中原本的剧情就是她赞助了闵夕棠上学,但是上一世她为了加快剧情的进展,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现在想起来,她并没有注意到一些细微的内容。
江澄坐在沙发上,双腿合拢,白皙的手指在手机上滑动,距离她申请的助学金已经次数不少,零零散散的已经有接近百万的金额。
“一个大学生而已,学业成功也还好,赞助百万都没问题,你看看最近,她申请的金额很频繁,几万几千的都有,你没注意到吗?”
江景行不反对江澄赞助别人学习,拔苗助长,他也能明白这个道理,如果能通过别人让江澄成长,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我知道了,哥哥,这件事我会处理的。”江澄把手机归还给他,当时留的电话是他的,但是取消赞助需要在官网上面操作,江家任何一个角落她都可以去,包括书房。
江家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秘密,唯独和温景晏的婚约上,似乎隐瞒了她。
打开了赞助的页面,识别了身份信息,江澄看着这几年闵夕棠的花销,从来都不会和她在私底下沟通,而且私底下她赠送闵夕棠的东西也并不少,西北大学是闵夕棠考进的,但是她根本无力负担那么多费用。
更何况她家庭情况复杂,如果不是她的引荐,就算闵夕棠考上了西北大学,学校也不会录取她。
江澄毫不犹豫点击了取消赞助,再弹出来一个弹窗,确认了身份。
“您好,关于您取消赞助‘闵夕棠同学’的资金,已经核验成功,您剩余的金额将会在24小时内返还到您的原账户中,请您注意查收。”
江澄靠坐在椅子上,舒软的椅子让她短暂的放松了一下神经,闭上眼睛,修长的睫毛颤了颤,心中无奈叹息,男女主就不能离我远一点吗?怎么老是碰到啊。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显示国外归属地,划破这寂静的书房。
江澄指尖跳了跳,修长的黑发垂落在手臂之间,顺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她拿着手机按了接听。
“喂。”
“江澄。”
磁性低声的嗓音透着丝丝蛊惑力,穿透在她耳朵里。
听着他声音起伏不定,好像整个人都虚弱了一番,听筒里面传来他清晰的呼吸声,一深一浅。
“温景晏,你受伤了吗?你好点了吗?”接连几天联系不上,突如其来的电话让她紧绷的心弦放了下来。
江澄紧握手机,另外一只手略带紧张的摩擦着手机。
“没事,只是前几天出现了一点小意外,手机被碾碎了而已。”温景晏压低声音,从唇角透出一丝笑意,听着她紧张担忧的心情,缓缓说道。
“你没事就好,那你回来我请你吃饭。”
江澄温润软糯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了温景晏耳畔,远在大海洋彼岸的他,此时正住在医院的病房中,等待医生的检查。
“温总,那些人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不过副总给您打了好多个电话,您要不要也给副总回电。”许裴站在病床面前,他的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还缠着一个纱布。
两个人刚到欧洲就被一群车队埋伏了,好像是事先知道他们的到来,随身物品都损坏的差不多。
“嗯,那群车队的幕后主使人找出来了吗?和国内有没有牵扯。”温景晏靠坐在病床上,穿着一身矜贵的白色衬衣,腿部被惨了绷带,如黑曜石般的眸光闪过狠厉的神色,棱角分明的脸颊透出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
“和国内某个高层有牵扯,已经和副总联系过了,让他密切关注和控制。”
许裴揉了揉发酸的胳膊,也不明白老板为什么醒了这么多天,才和江小姐联系。
他的脑海中突然回忆起被车队围堵的那天晚上,老板那气势凌人的模样,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冷噤。
“嗯。”温景晏把玩着手机,俊美孤傲的脸庞,如同冬夜的寒星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那些人好好审问,有了结果之后第一时间回国。”
“是。”
……
江澄坐在书房,看着那通电话还喜笑颜开,这个时候,楼下响起车的鸣笛声,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掀开身后的窗帘,只见江父江母的车已经停进了院中,江父打着伞,把伞的一段,倾向到江母头顶,为她遮风挡雨,尽量不让她淋着。
江澄桃粉色的唇边溢出满足的笑容,她想要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吗?
父母健在,哥哥也在,一家人开开心心,不求富贵,不求长生,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
“景行,小澄回来了吗?”
“这雨太大了,你走的真快,都不等等我和你妈。”
“我刚路过烤鸭店,给小澄捎了只蜜蜂鸭,快叫她下来,还是热乎的,现在吃饭正合适。”
江景行看着江父江母明显偏帮的秤砣,不免失笑,“她在楼上,马上就下来,您呀,只知道有个女儿,哪儿知道还有我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