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救我啊!”
杨义被扑倒到了地上,那长长的舌头,好似游蛇一般,拖曳着,悬在空中摆动…
哇——!
杨义快哭出来了,要说对于狗这种生物,杨义自己虽然没有养过,可是好歹是见过的啊!
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一面,
脖颈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那种寒气铺面而来,某一个瞬间,杨义在期待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可是这一次,待到他回头的一瞬间却见着周围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大哥,居然不见了…
这是何等卧槽,
杨义发誓,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绝望过。
他让自己背着他的女人,自己看着打不过跑路了?
杨义脑海之中闪过这个念头,
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奇怪,
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脖子上的那种鸡皮疙瘩的感觉愈发地强烈了,不自觉的,让他…想要…回头…
这时候,
就听着黑暗之中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的声音,这般说道。
“别回头,跟我往前走!”
就在这时候,
大约在这条路正前方10米左右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看不清面容,可是杨义却听得很真切,这声音确实是自己大哥的声音…
只是,
声音有些冰冷,有点像是那种机械的人偶发出的声音。
杨义掂量了一下手上的分量。
便要迈步朝着前方走去,
忽而一道声音再度从自己的身后传来。
“杨义!你快醒过来!别跟着那东西过去!”
声音是从自己的身后传过来的,杨义发誓,但是不由得,他的浑身起了一层冰霜,好似被强行塞在了医院的停尸房之中的那种感觉…
远处,
那个模糊的影子依旧在邀约…
杨义不确定,但是那东西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确实在等着自己。
这时候,脖子上那种冰冷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他忍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快出窍了一般,除了大哥的声音依旧在后面响起之外,渐渐地,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了…
下意识的,
他朝前迈出了一步…
苏阳阴沉着脸,此时,依旧在那条公路之上,在地上躺在杨义与刘琴,在他们的身边还七零八散地躺着杨义请来的打手。
他的手按在杨义的脖子上,杨义除了嘴巴在说着什么话之外,便再无其他的动静了。
他看了一眼两侧的树林,
方才,
树林之中那只畜生从里面窜了出来,速度极快,一下子将杨义给扑倒到了地上,苏阳感觉到了短暂的僵直,那是黑鸦所说过的主从关系,但是相较于在猫馆那种动弹不得的情景,现在已经好上太多了,也就是一僵的瞬间。
不知道什么缘由…
杨义便被扑倒在了地上,
连带着刘琴一起。
苏阳不确定他们究竟看到了些什么,不过,这种症状之下,看到什么都是可能的,苏阳看了看自己的右手,上面的密布着鳞片,这说明那孽畜还没有走远。
原本苏阳认为只是一场死战,很是凶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孽畜也就一击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人。
若是以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为一个基准点的话,大约在自己身后6米的样子,那是第一个打手倒在地上的时候,当时自己只觉得两侧的树林之中有什么东西窜了过去,紧接着便是那家伙倒了下去…
这大约是十分钟前所发生的事了,时间定格在他们看到野狗的那一瞬间,刘琴说自己是怪物的那一瞬间。
也是那句话脱口而出之后,自己便沉默了…
因为要说苏阳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那几天他在房间里面一直思索着一个问题,到底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再见到白小玲…
以那种面目吗?
怎么可能,苏阳做了一件违心的事,那手…
他再一次滥用了那种能力,用来掩盖…
黑鸦曾说过,这种类似于超能力一样的东西,虽然没有超能力那般夸张,但是确确实实能够改变一些认知上的东西,就比如对自己的手的认知…
换句话说,类似于某种图层…
当时,但是,这样的手仅仅是存在于构想之中…
因此,
苏阳的手白得不像是正常人的右手…
而此时,
因为与那人相见,从气息方面,苏阳可以肯定,那人就是那名叫狗坤的男人。
他再也无法维持之前的幻觉,
一瞬间,也就眨眼之间,刘琴看见了那一幕…
紧接着,
她便陷入了某种呆滞的状态…
有点像是被催眠了,就与自己第一次对杨雪使用催眠的时候类似,至于杨义,苏阳此时按在他的脖子上,试图将他唤醒,但是很可惜,似乎没有效果…
幻觉里面看到的东西是什么样子的,苏阳不确定,不过,想来与那个男人的能力相关…
就在这时候,苏阳的前面缓缓地走出来了一个男人。
那眼神,与最开始苏阳见到的样子一般无二。
他淡淡地开口道。
“我们又见面了张海,不对,或许我应该换一个称谓,称呼你为杨笛更为合适…”
苏阳的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个笑意。
“怎么?对于我这种特殊的爱好,你有什么意见吗?”
狗坤笑着摇了摇头。
自顾自地从那个斜坡上走了过来。
“你是张海也好,是杨笛也罢,在我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的,对于一条只听主人行动的猎犬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命令,我只会服从,从来都是这样,他让我杀了你,那我就必须得杀了你。
所以,
张海,要怪就怪你不应该跟这个名字沾上边!”
这气氛谈不上多么和谐,可是两人都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像是多年没见的熟人之间正在寒暄一般,诉说着自己的来意。
“哦?这么说来是莽山那家伙让你来杀我的?”
待到苏阳问出这话之后,又否认道。
“不对,若是莽山的话,应当是不知道杨笛这个人的,毕竟从你一口便叫准我的本名来看的话,这应当是你后续跟进得到的结果吧?是那个家伙吗?那个名叫申的家伙。”
狗坤没有言语,苏阳却似乎认定了这个答案...
因为,要杀自己,不对,非要杀杨笛这个人,除了利益有关的杨兴与恨自己入骨的田中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