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这种小事,田中一直以来也没放在心上,倒是关于这个家业…
最难搞定的,是那个老东西。
田中微眯着眼睛,看着从大门处走进来的男人,心中的骇人之色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他无法相信,这男人竟然还活着…
明明,那个时候,为什么会这样?
一早,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最后发现,并没有听错。
这老家伙确实说的是,杨笛今早会回来这里了。
他看着杨笛身旁的那个自称为司机的男人,也是一个新的面孔。
心中的困惑更是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很快,他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挪动了回来。
就听着杨威开口道。
“笛儿,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为父有多么地担心你。”
杨威的年纪已有八十,说起来,杨笛与杨义这两个儿子,颇为不易。算得上是老蚌怀珠了,至少对于杨威而言,他对这两个儿子有着特殊的感情。
杨笛看着为首的老人,笑着说道。
“近来因为一些事,耽搁了,未曾想,一过便是半年的时间,倒是让您老多虑了。”
这话一出,
周围的众人齐齐地看向了杨笛,好似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般。
杨威更是一张老脸,老泪横流,颤颤巍巍地握着他的手,开口道。
“好!好…!回来就好…!”
这激动的模样,杨笛一阵愕然。
一旁的张海咳嗽了几声。
“咳咳,那个,少爷,要是没事的话,我便把那一辆跑车开后门去了。”
杨笛点了点头,开口道。
“嗯,去吧。”
张海离开了,带着一种特有的气质,周围的人都看在了眼里。
未过多时,一辆蓝色的保时捷开了进来。对于这种豪车,实际上,算不得什么,他们这一家人里面,哪一个没有个一两辆。
杨威拉着杨笛的手,便朝着家里走去,其余的人更是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田中的眉头皱了皱,看着远去的苏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某一个瞬间,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那个,这兄弟,能不能麻烦你与我带路啊,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呢。”
他转头,
入目的是那名自称张海的司机,神色微动,他笑了笑走了上去,开口道。
“呵呵…兄弟,这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可是这里的老人了,我与你带路?”
在他的带领下,两人朝着杨家停车的方向开了过去。
一间书房内,古色古香的气息,扑面。
苏阳转身看向了四周,正中间挂着一对老夫妇的画像,杨威来到了桌子旁边坐下来。
转身看向了苏阳,开口道。
“笛儿,坐吧。”
杨笛寻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杨威传来了咳嗽的声音,仿佛连声带都有些沙哑,他看着杨笛开口道。
“笛儿,家里面的产业大部分的事情你已经了解了,爹也不想多说什么。至于义儿的事,作为你的弟弟,他的天赋并没有你那么突出,这也是这么长的时间,我把时间花在你身上的原因。
旁人怎么看你,我不在乎,我相信,你一定能守住我们家的基业的,爹老了,很快便没有多少时间了。
这段时间我一直打听,你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有得到回复,我还以为你不愿呢…”
讲到这里,杨威老泪再度流了下来。
“总之,你能回来,真的太好了。”
这一切的一切,杨笛都看在了眼里,他有些惋惜。
为什么会他会出现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一封信。
【苏阳,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死了。在我做出选择的那一刻起,便已经没有了回头路了。
在外人开来,我是个只会玩女人的混蛋,实际上,我也确实是这样一个混蛋,但是对于我们家的近况,我还是很了解的。
这些年来,我的父亲杨威,身体每况愈下。
或多或少,我猜到了什么,具体是什么,说出来已经没有意义了,父亲的死亡是必然的,那么他倒下了之后,这个家族的烂摊子便落在了我的身上。
具体是什么烂摊子,你去了杨家之后,便会知道了。
我去望龙山不是一个偶然,那边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加入那些人的机会,只要我做到了那一件事,那么就能成为那些家伙里面的一员。
待我那晚看到申那个家伙出现在我目前的时候,我好似明白了什么,或许从很早很早的时候开始,我们家里面就已经开始被人给渗透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被铺设好的。
我别无选择,只能成为他们的傀儡,但是望龙山的那一刻,我再度想到了那一天发生在我跟她之间的事,我意识到,或许,我就这样死去的话,对他们而言才是最大的损失,所以,我这样做了。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无怨无悔。
苏阳,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
我听那些家伙谈过你,里面的人不乏对你的赞叹,这种事我当时很是费解,但是在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一线生机。
向死而生。
这个词,就那样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苏阳,带着我,一起去完成那未完成的遗憾吧…
杨笛。】
只言片语之下,苏阳便知道了杨笛的家庭内部,想来并不是那般和谐的,至少在苏阳看来确实是这样的。
从今天杨威的反应来看,那模样,显然是没有意料到杨笛竟然真的愿意回来接手这个烂摊子。
仅仅是一眼,苏阳便察觉到了异样的味道。
当时在场的那些人,不乏24人,大多数都投来了极其厌恶的眼神。
想到这里,苏阳的嘴角浮现出了一丝冷笑。
在里面他看到了老熟人。
那个在医院他便见过的田中,竟然出现在了这里,呵呵,还真是有缘呢。
再来便是那个名叫杨义的人。
从杨笛的话来看,杨义实际上,很是讨厌他,但是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杨笛告诉苏阳,保下他,算是他留给自己唯一的条件了。
而他付出的代价,便是那10多亿的资金,以及这空荡荡的杨家继承人的名头,至少在别人看来,这杨笛是个不学无术,只知道花天酒地玩女人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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