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波顺着苏阳的怒吼,震得整个屋子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两名女孩就那样看着苏阳,胡倩有些担忧地问道。
“苏…苏阳?你…你没事吧?”
苏阳闭着眼睛,那剧烈的喘息之声不时地传来,好似正在经历着什么艰苦的战斗一般,最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开口道。
“胡倩,这一次我冲动了,那门你找人维修之后,将需要的钱报给我,我先回去了…”
就那般,苏阳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外走去,此时的他,大脑已经开始有些混乱了,这是癔症依旧没有解决的症状。
妻子没有在这里,为什么会没有在这里?
难不成是在其他的地方苟合?
苏阳不知道,就那般,失魂落魄地走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儿。
隐隐约约,似乎有个女孩晃了晃自己,待到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苏阳发现她的手上拿着一剂药剂,自己已经喝了进去。
“苏哥哥…苏哥哥,你没事吧?”
苏阳感觉身子有些僵硬,晃晃悠悠地,苏阳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却发现仍旧有些不受控制,但是看到胡倩那急切的面颊的时候,终于,理智再度回归了过来。
苏阳眉头皱了皱,“胡倩吗?我这是怎么了?”
胡倩抱着苏阳,这一刻,好似她悬着的心终于放心了下来,“对不起…对不起…呜呜…对不起…”
胡倩一个劲的道着歉,苏阳却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艰难的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最终,控制的感觉再度回到了他的身上,苏阳抬头看去,就见着一个601的标识,上面写着试验药品室。
苏阳眉头皱了皱,下意识的朝着胡倩的手里看去,那是一个蓝色的瓶子,里面似乎装着某种液体,或许是察觉到了苏阳的目光。
胡倩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将那个蓝色的瓶子藏到了身后,勉强地笑着说道。
“苏阳,没什么大碍了,我想起来我的那个试验还需要一些药品,就不陪你回去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保证,很快小玲就会回来。”
胡倩转身进了药品室,苏阳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难受,不知道是不是共情的缘故,苏阳摇了摇头,总的来说,他也不知道胡倩到底是怎么想的。
沿着楼梯,此时,苏阳忽然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药水的缘故。
此时已经快凌晨2点了,苏阳顺着实验楼那老旧的楼梯向下,就那般走着,走着,思绪慢慢地飘向了远方,直到某个画面一闪而过,——507.
就好似中邪了一般,苏阳一瞬间愣住了,他抬头朝着楼牌号看去,一个5楼的标识,苏阳停了下来。
蓝色的楼牌号里面有着一个白色的5字,确确实实是五楼,接着那安全出口的绿色幽光,这一栋楼,此时,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苏阳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不管怎么说,这半夜三更的自己阴差阳错地出现在了这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安的。
胡倩说,妻子很快就要回来了,苏阳却始终觉得不安,这种不安,她说不上是为什么了,或许是源于一种本能,就像是远古时期,自己被猛兽给盯上了一般,他现在想确认妻子到底在哪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对她的担忧呢,只是这借口始终显得有些牵强,但是不管怎样,苏阳觉得,即便只有一丝的可能性,依旧不能就这样放过了。
万一,一切就这样巧合呢?
苏阳点亮了手机,幽幽的走廊有着绿光,这种感觉实在是让人不舒服,就好比大半夜的非得往山上走一样,终是让人心慌,尤其是这种幽闭的空间,身旁一个人都没有。
苏阳看着一侧的房间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门号开始脱落,就好似年久失修之后遗落下来的老旧房间一般。
除却自己那清晰的“哒哒”脚步声,四周静得有些骇人。
苏阳眼神微眯,开口道。
“即便是你是怎样的一个怪物,只要在今天,只要你出现在我的面前,我都要送你去超生。”
苏阳的声音很冷,但是好似有了作用一般,原本来阴冷的感觉,在这一刻消退了不少,若是非要找个形容词来说的话,那就是,最开始好像是处在零下10几度的冰柜之中,现在是处在10几度的正常温度之中,依旧是寒冷,只是那种特么阴冷的味道褪去了不少。
苏阳冷声道。
“到底是藏头露尾之辈”
也顾不得,四周的环境了,507,在这条长廊靠头的位置,尽头是一扇窗户,此时外面黑漆漆一片,根本看不清楚什么。
苏阳抬头看去,仅仅是507,没有多余的说明,并没有像其他房间那样表明这间房间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苏阳看着门前的那一扇大门,灰白色的门面,并不是那种防盗门,这另类的房间,光是看到了就让人有些不舒服。
在结合此时的环境,苏阳摇了摇头,开口道。
“我特么又没钥匙,总不可能再一脚给踹开吧?
”
终归是觉得自己多虑了,也对,就那么一串数字又能说明什么呢?
苏阳打算离开了,刚转过了一个弧度,走出没两步,突然,吱呀到令人牙倒的声音,从苏阳的身后传来,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那种荒废在深山之中,那种特别老旧的木门,让人总是有着一种很不安的情绪在里面。
而此时,那声音确确实实是从苏阳的身后传来的,苏阳骂了一句。
“妈的,你特么今晚上赖上我了是吧?行,老子非要看看你特么是个什么东西!”
苏阳的话相比较平时而言粗俗了不少,实际上,也不全是因为苏阳的心中憋着一团火。
父亲一起与自己说过一些民风民俗之类的东西,现在看来虽然有封建迷信之嫌疑,不过终归,还是为了让自己此时的心能安定下来。
里面就有着一种说法。
精怪比较怕那种恶人,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一刻,有用,那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