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参与吗?”谢中港忽略他恨不得杀人的表情,举着咖啡,笑容优雅,淡定、大方、坦然,像极了他才是正宫。
“好啊。”陈扬皮笑肉不笑,把梁月都往里面挤了挤。
搞得梁月很是无语。
“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服务员很快上前询问。
“跟我太太一样的。”陈扬道。
服务员看了看梁月,再看了一眼谢中港。
正是服务员的态度。
彻底激怒了陈扬!
陈扬侧过头,凑近她耳边,阴测测开口:“看来你们初恋还真是有夫妻相连服务员都会误解!”
“误解罢了。”
“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什么态度?”梁月眉头慢慢皱起,搞不懂他在发什么火,于是对着服务员说:“他和我一样。”
“好的。”
服务员赶忙转身,还心有余悸,这三人都不寻常,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还是避开为妙。
谢中港拿着咖啡的汤匙,在杯子里缓缓搅拌着,“大庭广众吵架不好。”
“呵,打是亲骂是爱,不像谢总,作为花花公子,那么懂爱情,最终还离婚了。”陈扬讥讽地勾起唇角,眼中是不隐藏的厌恶。
“可我和我前妻,有二十多年恩爱的记忆,你们……不好说。”谢中港摇了摇头,表情淡淡,可炫耀和嘲讽的意味明显。
他们夫妻关系不合。
圈内众所周知。
陈扬也清楚他们夫妻在圈内的名声,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加愤怒,指着他就想要发火。
手被梁月按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家。”
“回什么家,我咖啡都没喝!”
“那你要在这做什么?”梁月拿起包包跃过他离开,陈扬气得冒烟,可还是跟上,等上了她车,系上安全带之后,嘴巴就开始不停。
“你为什么要喝他喝咖啡?”
“你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希望你稍微注重一点影响?”
“怎么那么快就走了,你害怕我发现什么,你们曾经青梅竹马,厉害了啊!”
“感情是不是比我们都要深!!”
陈扬最后一句话嘶吼着问出来,嗓音还带着委屈。
五年前也是如此。
他们因为一直以来的晚会伴侣的事情,大吵一架。
梁月认为两个人时间对不上,没有必要勉强,而且带着去晚会的人,基本上都是公司内部厉害一点的员工,她真不知道陈扬在计较什么。
可陈扬不那么认为。
圈内夫妻都一起去晚会,就他们总是分开,那一次就是撞上了。
他们各自带着晚会伴侣去参加!!
给整个晚会,都增添了不少小料。
嚓——
车靠边停下。
梁月双手紧抓方向盘,直视前方,红唇轻启:“下车!”
“现在你还要赶我走,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离婚,跟谢中港复合!!!”
陈扬问出了一直想问的,可话落一刹那,他疯狂后悔。
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不想离婚。
一点都不想!!!
梁月听到离婚,也想到了上辈子离婚。
上辈子也是他提出来的离婚,自己出轨了,离婚无可厚非,但他像是受到剧烈刺激一般,离婚后状态完全不对劲,像疯狗一样针对自己,就想要拉着自己下地狱!!!
现在又提离婚?
他究竟是想离婚,还是不想离婚?
“离婚……确定?”
“梁月,你,真想要跟他复合!”陈扬胸口剧烈起伏,声音都有些颤抖。
他就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她真的认真思考这件事情,她心里到底有没有自己啊!
“你爱我吗,梁月,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只是因为我公司发展不错,也没人能限制你发展?”
梁月偏头看着他,男人眼眶有着红血丝,还有着水雾,明明是受许多人尊敬的人,此刻卑微的如同时刻就会被抛弃的狼,凄惨且可怕。
“提出离婚的人是你,你爱过我吗?”
“我……”陈扬忽然卡壳,他想说爱,可太矫情,也太不符合他日常行为,最重要的是,她不爱自己,自己的爱,显得很卑微,他不想那么卑微,“你觉得呢?”
“我们的关系,各取所需罢了,没必要搞得那么深情,接下来的日子,我希望我们能好好对待孩子,彼此之间相安无事便可。”
梁月不离婚很大的原因是因为陈扬离婚后很疯,她不想再去应付哪些麻烦。
而且她没有喜欢的男人。
将就着过也行。
“相安无事吗,行!”陈扬看着窗外风景,绝望地笑了笑,阖了阖眼,忍住从胸前传来的苦涩感,对着她说,“前面把我放下吧,我自己回去。”
他指的回去。
自然是会他的住所。
握着方向盘的梁月,指尖微动,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挣扎的情绪,又被她很快压下,“行。”
陈扬下车。
梁月离开。
两人再度恢复以往。
可又好像有些事情变了。
梁月回到家,少了一个人,她本该习惯,可他存在感太强,又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明明下午就要搬走,上午就让管家把所有东西都搬了过来。
让自己入目皆是他。
梁月去酒窖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唱片机,听着古老悠长的音乐,慢慢品尝着七位数的红酒,也是悠闲至极。
只是脑海,仍旧浮现起陈扬那张脸,上辈子的他,如今的他,爱自己吗?
梁月不知道。
在商场,谈什么爱情。
到时候被骗的连裤子都不剩。
陈扬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是毛头小子,怎么可能爱自己,上辈子针对自己,也不过是觉得丢脸罢了。
如今生气到冷漠。
也依然如此。
梁月喝了一瓶红酒,拿着手机,打开通讯录,在陈扬的名字上盯了很久很久。
她是不相信爱情的。
对,不相信爱情的。
梁月拿着手机在沙发上慢慢进入梦乡,醒来是,天光大亮,保姆都已准备好贪财,身上还披着她贴心盖着的毯子。
“您醒了,洗漱一下吃早餐吧,今天陈先生过来吗?”
梁月往楼上走去,不冷不淡地回答,“不来。”
“噢噢噢,好的。”
保姆知道她性格冷淡。
也不敢多加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