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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温询还是一个劲的反对温苒去北域,但他的意见在温苒这里根本不重要,温苒从慕夕真人那里得来了一张北域的地图。

她见着地图上的标注,一脸好奇的问:“三师叔,你不是说北域那里很少会有人去吗为什么你会有地图”

而且地图上还仔细的标记了各处的地形信息,分明就是有人做过详细调查的。

慕夕真人神秘一笑,“这份地图是别人送给我的,她平生兴趣便是周游天下,途径各处山川险地,见过不少名胜风景,这份地图,便是她孤身一人前往北域时画出来的。”

温苒来了兴趣,“那是三师叔的朋友”

“是。”见温苒感兴趣,慕夕真人又笑意盈盈的说道:“说起来,这人与你也有渊源。”

“我也认识她是谁后来真的走遍天下了吗”

慕夕真人摇头,又含笑道:“据说是走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为什么”

“因为她怀上你了呀。”

温苒顿时愣住,她低头看着这张地图上的字迹,心底里忽然涌现出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这张地图,感受着纸张的硬度,有些迷茫,“我都忘记我娘长什么样了。”

“你娘离世的时候,你才四岁,忘了也是应该的,不过没关系……”慕夕真人难得从藤椅上走了下来,她缓步到了温苒面前,温柔的伸出手来,轻轻的抚摸着温苒的脸颊,“想你娘的时候,就照照镜子好了,你和你娘长得很像。”

温苒从慕夕真人的眼底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她心里不由得猜测,她娘和慕夕真人的关系应该很好。

慕夕真人红唇扬起,又笑了起来,“所以别听你爹的,你想去哪儿闯,就去哪儿好了,把你娘当初没有走过的地方,都好好走一遍。”

温苒也笑了,“好!”

也没有和温询打一声招呼,在风和日丽的一天,温苒作为小队队长,领着几个人走出了登仙府。

得到消息时,温询已经来不及阻拦了,他又气又急,不禁把屋子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秦婉婉还是头一次看他如此大发雷霆,她缩在角落里,小声的嘀咕,“当初她去藏渊谷时,你不是也挺支持的吗怎么现在倒是不愿意她出门了”

“你知道什么!”温询眼里布满了血丝,平日里也是剑眉星目,堪称清俊的面上竟然浮现出了戾气,“那是北域!那么危险的地方,她是要像她娘一样……”

温询没有说出口的话断了。

他懊丧的垂下头来,桌子上的桌布被他抓得皱巴巴的了。

秦婉婉心底里顿时有了怨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惦念着温苒她娘呢!

她忍不住出声讽刺,“你还眼巴巴的记挂着她又怎么样她都不要你了,连自己的女儿都能抛弃,这种女人……”

一个杯子擦着秦婉婉的发丝,砸在了她身后的门框上。

“闭嘴。”

接触到了温询那过于冷漠的目光,秦婉婉双腿发软,跌倒在地。

这一次出行,身为金主的秋水买了一辆马车,他们终于不用靠脚赶路了,当然,他们也能御剑飞行。

可是御剑飞行也是要用气力的,能借助交通工具赶路的,没人会傻乎乎的整天都站在剑上飞。

小白娇弱,自然是坐在马车里,自从知道秋水身体都在承受痛苦后,小白看秋水的目光都成了看易碎的琉璃似的,她说秋水不能吹风,于是把秋水也给拉进了车厢里。

赶车的事情自然只能由沈勿来,不过温苒怕他一个人无聊,便也陪着他坐在了外面。

见温苒已经拿出一张旧地图看了好几次了,沈勿凑近她,悄悄地问:“苒苒,这是什么宝贝吗”

他特意放低了声音,好像这件事就会是他们两的秘密。

温苒便也悄悄地告诉他,“这份地图是我娘画的呢。”

“苒苒的娘”

“是呀。”温苒靠在了沈勿的身侧,悠悠说道:“小时候的事情,我都记不太清了,连我娘的样子也忘了。”

“没关系,你们长得很像。”

温苒微顿,她抬起头来,“你怎么知道我和我娘长得很像”

慕夕真人是这么说的,他也是这么说的,好像这件事就只有她不知道似的。

沈勿单纯的歪了歪头,“我猜的呀。”

她双眼微眯,“嗯”

他又说:“苒苒这么漂亮,所以苒苒的娘肯定也很漂亮。”

“也是。”温苒收回了目光,煞有其事的点头,“凭温老头那颜值,肯定生不出我这么漂亮的女儿。”

其实温询长得还真的不错,放在修仙界里,也是帅大叔一枚,走在俗世里,也能引来女儿家的侧目,可惜温询在登仙府里处于食物链底端,谁都能嫌弃他一下。

花了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赶路,他们总算是到了离北域最近的一座城镇,一年四季都在下雪的无边城。

踏过无边城的边界,就正式踏入了荒无人烟的北域。

在此之前,他们决定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出发。

这里气候严寒,好在修仙者都能灵气护体,并不会觉得多冷,但还是有点意外情况发生。

比如说小白,在客栈里,一天早上,她尖叫着抱住了自己的头,“啊!!!”

这道叫声,直接让住在旁边房间的几个人赶了过来。

秋水直接破门而入,“发生什么事了!”

温苒跟着秋水跑进了屋子。

但见坐在床上的小白捧着一缕长发,顶着一头稀疏的毛发,痛心疾首的说道:“我的头发!”

秋水一脸震惊,后知后觉的问:“您老今年贵庚”

小白呜咽一声后,哭的更大声。

“怎么了”后一步过来的人懒洋洋的在温苒耳边说了一句,接着,他靠在了她的身上。

温苒头也没抬,把靠在身上的人给扶好了,她看了小白一会儿,恍然大悟,“这里是冬天。”

“冬天……”少年慵懒的打了个哈欠,又一次靠在了她的身上。

温苒终于抬头看了过去。

但见穿着一身厚厚的衣服,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一个球的少年,她眼皮子一跳。

偏偏他还一无所觉,睡眼惺忪,身体像没骨头似的搭在她的身上,蹭着她的脸说:“好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