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很不满意蒋琬的答桉,当即指出了蒋琬的漏洞,
“公琰先生,除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到底是什么支持?”
“难道荆州方面派人来谈判,一点诚意都没有吗?”
“我们诚意很足。”蒋琬立刻毫不犹豫的回答,
“但是还请子敬先生明白,我的主公刚刚与曹操联姻,现在曹丞相已经是我的主公的岳父,两者也算是亲戚了,刘荆州岂能随随便便对自己岳父动手?”
“刘荆州可是正直的人。”
又是这一套……
鲁肃很是无语,要是刘琮那小子能被称为正直的人,那世界上真没有不正直的人了。
晓室可是当初打探到,刘琮连自己亲舅舅都能坑死,这几年死在刘琮手上的士族人士得达到三位数了。
不过现在鲁肃却不敢拆蒋琬的台,他也清楚蒋琬这么说是提醒他该加钱了。
鲁肃很快就将自己的条件提出,也就是现在刘琮比较在意的江夏郡。
不过鲁肃并不打算把江夏全部还给刘琮,而是打算将夏口西面的县城交还给刘琮换取与荆州的结盟。
只不过蒋琬并没有就这么满足,反而进一步提出要归还整个江夏,尤其是位于夏口城。
蒋琬提出的理由是,现在刘琮与曹操相互联姻,所以刘琮信不过孙权。要夏口也是为了荆州水路的安全,所以这项要求是合理的。
只不过夏口也是江东的重要据点,此地若是让给了荆州,那荆州水道安全了,但是江东水道就有威胁了,所以鲁肃也不打算让步。
两人就这么从天亮到天黑,双方似乎都不肯让步,最后双方没能谈拢,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不过还好,鲁肃已经探明荆州方面的态度,对方也不打算让江东被曹操覆灭,双方还是很有希望谈成的。
事实上,现在刘琮和孙权都不希望对方被吃掉,他们希望自己吧对方单吃而不是分割。
历史上也一样,孙权非常希望拿下荆州,但是却依然很克制的借给刘备,让他拿着作为根基西征。
鲁肃就这么将荆州提的条件以及他个人计划回到秣陵,准备上交给孙权,由主公定夺。
只不过当鲁肃回到秣陵之时,就听见孙权在屋里大发雷霆,噼里啪啦的摔了一堆东西。
鲁肃很奇怪,于是站在屋外小心翼翼的等待,等着孙权气消了再进去。
过了一会,屋里不在吵闹之后,从屋里走出来几个脸色阴沉的谋士,领头的正是张昭。
“子布,发生什么事了?”鲁肃连忙拉住张昭询问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主公这么愤怒。
张昭看到是鲁肃之后,微微叹了一口气,
“子敬,出事了。”
“曹军从合肥出动,已经向南进军而来。我们在江北的七个县城望风而降,连抵抗都不带抵抗一下就全部投降曹操了。”
“现在曹军在江北势如破竹已经攻占了整个丹阳郡江北的诸地,我们在江北控制的县城只剩下石头城了。”
“用不了多久曹军就将要逼近石头城了,主公因为这事现在气的够呛。”
听完张昭的话,鲁肃大致知道孙权为啥这么气的慌了,不管是谁,这还没开打就先丢掉半个郡的地盘谁都受不了。
更何况,鲁肃还记得这江北县城的县令守将基本上都是孙权亲自挑选的,没想到依然靠不住。
这不光是领土的丧失了,更重要的是在孙权脸上扇了几个耳光,让孙权一时间非常丢脸。
当然这也不能光怪守将不尽心,拒鲁肃所知他们总兵力凑合在一起也就七八千兵马而已,面对二十万曹军……
算了,不想这伤心事了。
“唉,真是出师不利啊。”鲁肃无奈的叹气道,没有继续跟张昭等人掰扯,而是小心翼翼的走进了孙权的屋内。
孙权此时正在屋里坐着生气,看到鲁肃走进来之时立刻把怒气压下去,神情一肃,
“子敬,和荆州方面谈的怎么样了?”
“主公,荆州的条件似乎是要包括夏口在内的半个江夏,理由是信不过我们。”鲁肃无奈的叹了口气,向孙权回答道。
“不过我们不必太过依赖外援,江东尚有长江天险,曹军即便攻下整个江北,也无法渡过长江。等到时间一久,曹军必定会自己退去,届时我们在反攻江北便是。”
鲁肃虽然不认为能打得过曹军,但是想拦住曹军也是可以的。毕竟长江天险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不会水战的曹军敢渡江,那江东水军肯定教他们做人。
鲁肃的一番话让孙权逐渐稳住了自己的情绪,不过他依然心中有些发虚。
毕竟二十万大军呢,他现在总共才凑齐了八万人而已。
“既然子敬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孙权轻轻点头,沉思了良久,向鲁肃下令道,
“子敬,你现在代表我全权与荆州谈判,底线就是夏口以西的所有城池,若是刘琮不愿意那就算了。”
“如果他们有提什么其他要求,你可自行做判断。”
“唯。”鲁肃点点头,庄重的拱手应道。
…………
就在孙权开始在江东全面动员的时候,刘琮也没闲着,他一面在不断调兵北上,一面大量往江陵囤积粮草。
这个时候刘琮三年的改革终于初见效果,在专门修建的军用官道上,荆州士卒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向北方调动。数十艘载着士卒的战船顺风北上,原本应该将近十天的路程仅仅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就完成了。
这还是刘琮的马场还不到规模,等到饲养的南方马匹数量足够,大量的马车投入使用,动员速度还会更快。
这个时候,刘琮派魏延去桂阳,让那边练兵的裴柒叫上,让他带着自己的部曲北上。
魏延骑着马赶到裴柒的军营,一进军营就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里面气氛似乎有点……奇怪。
几乎每个士兵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古怪的气息,完全不像是正常人。
同时魏延还看到了营地中央,一个由沾满血的狼皮制成的旗帜。而旗帜下面是一排排绞刑台,上面已经挂着好几十具尸体了!
“这是……什么情况?”魏延一时间有些懵了。
这场面,资本家看了直哆嗦!
就在这时,穿着一身普通甲胃,但是手里抱着一块排骨啃着的裴柒缓步从军帐里走了出来,正好看见了魏延。
“文长将军,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