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像疯了一样的哭喊,“严从富,你怎么能和杨妮儿复婚,你和她是包办婚姻,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吗,你最爱的人是我啊,你怎么能在我们离婚不久就和她复婚,呜呜……”
“严从富,你不是人,你骗我,你说过你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人,你怎么能背叛我们的爱情,你……”
“阿呸呸呸呸……屁个爱情,老子才是被欺骗的那一个,当初就根本不喜欢老子,你只是想要为你肚子里的野种找一个冤大头,你欺骗老子说喜欢什么我,还口口声声说恋爱自由,撺掇老子抛弃了媳妇给你养野种,老子当年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被你瞧上。”
吕素琴伤心欲绝,“不是的,不是的,我当初是真的喜欢你,严从富,我没欺骗你,我真爱你呀。”
“呸,老子不稀罕你的爱。”
他都复婚了,才不跟二婚前妻说情情爱爱,那是犯错误。
他可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
不然,他就要永远失去妮儿了。
这一回,严从富脑子很清醒,没有拎不清。
派出所的人,很快就到了,严从富激动的抓着派出所小同志的袖子,把事情来来往往都说清楚了。
然后,指着吕素琴,开口就要告她,“她明知我是有妇之夫,还要纠缠不休我,她是故意想让我犯错误,我要告她,说不定她是某国派来的奸细,故意来厂里破坏同志们的团结友爱。”
这事跟奸细扯上了,那就是大事,派出所的人当即就把吕素琴带走了。
严从富和厂领导与保安,也去派出所录了口供。
等周末,齐晓晓和严奶奶从婆婆的嘴里,听到了这件事后,祖孙二人都气的不行。
严奶奶摸了一根棍子,就要出门打人,“这是看我们严家人好欺负呀,都离婚了,还敢上这儿对我儿子纠缠不休,老娘不打的她一个月天下不来床,老娘跟她姓。”
杨妈妈赶忙拉着婆婆,“妈,你消消气,这次你儿子可算是坚守住了本心,没让那小妖精给哄了去,还把人送去了派出所,现在还关着呢。”
严奶奶扔了棍子,冷哼一声,“他再敢被人哄去,我就砍断他的双腿,不要他这个儿子,让他去天桥底下讨饭过日子。”
外面的严从富,听的那叫一个冷汗淋漓。
严从富说吕素琴是奸细,自是随口说的,派出所的同志查了半个月,什么都没发现,就把吕素琴遣返回了s市。
这两年,运动取消了,可介绍信还是要的,吕素琴来京的介绍信是假的,派出所罚她十块钱,就将她遣返原籍。
派出所的同志倒不是不想多罚她,只是她全身上下就只剩下十块钱,罚多了,她也拿不出来。
到了s市,吕素琴身上就剩下几毛钱,晚上还没地方住,她在走投无路之下,找上了舅舅家。
在她苦苦哀求,让对方牵线,嫁给了一个退了休六十多岁的老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