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炎头也不回地出门,苏婉儿皱起眉。
“妙雪,你哥他什么态度嘛,我来帮他安排工作,他还这样……”
方妙雪一脸尴尬:“婉儿姐你别生气,我哥他不是那个意思。”
“明摆着就是嘛,这人怎么这么死要面子!”苏婉儿道。
“不是的婉儿姐,我哥他真找到工作了,刚才人家公司还来电话呢!”
苏婉儿一愣,显然还是不信,现在工作那么难找,自己还没找到呢。
他方炎成绩还没有自己优异,怎么可能就找到了?
“这家伙,居然连自己妹妹也骗!”
一听这话,方妙雪不乐意了,她虽然温柔可人,但唯独听不得别人说哥哥的不是。
“婉儿姐我不许你这么说,我亲耳听见刚才他和公司打电话呢,而且他现在出去也是去公司!”
“什么?妙雪也太单纯了,正经公司有晚上让人家过去的吗?”
苏婉儿说道。
方妙雪也觉得不对劲,不过她坚持道:“反正我相信哥哥!”
“也就你信他,我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吧!”
说完,苏婉儿也出了门。
其实她也是打算追上方炎好好聊一聊。
在她看来,当初分手的事情对方炎打击不小,甚至到现在他还对自己有看法。
正因如此,他连找工作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愿接受自己的帮助。
方炎啊方炎,面子就这么重要?你到底打算死撑到什么时候?
跑出楼门,苏婉儿便看到了方炎的背影,她快步追了上去。
“方炎,我想和你谈谈。”
“没时间,下次吧。”方炎继续走着。
“我知道因为分手的事情你一直记恨我,但也不至于不接受我的帮助吧?”
方炎一愣,看了看苏婉儿,不得不说,苏婉儿是个很美的女孩子。
但前世帝尊,多少神颜仙女都不过云烟,更何况一个苏婉儿?
“你这么认为?”他无奈笑道。
“方炎,你不要说你早就放下了,你的态度已经证明了一切,但是人总要往前看对不对?答应我,去孙晨那里试试,我会帮你说话的。”
方炎看着苏婉儿,沉默了片刻,道:“不用,我看不上。”
“你……方炎,我希望你收起你那廉价的自尊,先想想怎么改善家里的条件,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妙雪吧?”
苏婉儿大喊道,不过方炎没有再理会,直接走向了小区口。
苏婉儿攥起粉拳,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固执了,真讨厌!
看到陈诺恩的车,方炎直接走了上去。
陈诺恩从副驾车窗看到了后面的苏婉儿,道:“先生,您……没事吧?”
方炎摇了摇头:“开车吧。”
“好的。”
油门轰起,车子留下一道尾影。
看着那车子离开,苏婉儿不由一愣。
这……
苏婉儿自然知道那辆保时捷价值不菲,可方炎……怎么会坐上这种车?
她柳眉微颦:“怪不得这么傲气,原来是有了这种朋友,可方炎,我希望你明白,这些不是你的,只有找到工作努力拼搏,才能真的改变你的人生,而不是靠攀附有钱人!”
一路上,车里很安静。
陈诺恩甚至没敢开音乐,几次想说话,但看到目视前方一脸冷漠的方炎,她都没有开口。
当车子接近陈家庭院门前的岗亭,方炎不禁意外,怎么会有军人站岗?
他下意识警惕起来:“这里是什么地方?”
“哦,先生您别见怪,我爷爷从部队离休,所以……”
方炎缓缓点头:“是这样啊。”
车子开进庭院,方炎饶有兴致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这里虽比不上修真界的风景,但比起城市里的样子,倒也是个世外桃源了。
很清新、舒服。
走进阁楼,方炎微微一愣,灵气?
果然,这陈家之内是有灵气存在的,难怪陈诺恩的身上也是有的。
这一趟来对了!
陈诺恩将方炎直接带到了爷爷陈行之的书房。
“爷爷,这位就是方先生。”
书房里,一个唐装老者,还有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正是陈行之老爷子和长子陈天洛。
见到方炎,二人不禁意外,虽然陈诺恩说了方炎是个年轻人,但谁曾想……这么年轻。
看起来也就是个大学生啊。
陈行之微微点头:“方先生年少有为啊,请坐。”
方炎自然不客气,落座一旁。
“方先生,老夫陈行之,这位是犬子陈天洛。”
陈天洛?方炎一愣,东江省陈氏集团董事长?但凡看过报纸的人也是知道的。
这陈诺恩的背景居然这么大……
陈天洛对着方炎微笑点头,虽然对这个年轻人抱有怀疑,但身为陈氏集团董事长,自然不能丢了礼仪。
陈行之抱拳道:“方先生,今日火叶芝之事,老夫还要多谢了,不过老夫还有一事不明。”
“您请讲。”方炎道。
“老夫年轻的时候就对中医十分感兴趣,也和几位老师探讨过,不过还是想不明白,先生如何一眼辨出火叶芝的真假?”
方炎想了想,这似乎没办法解释,因为火叶芝没有灵气?说了他们自然也是不懂的。
“见多了真的,自然就能辨别了。”
似乎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不过陈行之父子倒是意外,这年轻人……有些狂傲了。
这分明是说我们见识浅,没见过真的啊。
就算有些本事,但当着两位长辈,也不该是如此态度吧?
“这……先生,这么说来你见过很多真的火叶芝了?”
陈天洛说道,话中多少有些还击的意思。
方炎闻言看了他一眼,旋即看向了陈行之。
“这不重要,关键是老爷子的身体压根不能服用火叶芝,会出人命!”
轰!
几人都是震惊了!
“什么?先生,你能看出老夫身体的问题?”
方炎点点头:“当然,老爷子体格看起来硬朗,但不久前应该生过大气,造成肝火在体内一直没有散出,若是用火叶芝中的火性那么一催……后果可想而知。”
陈天洛一脸不解地看向父亲,毕竟他不懂医术,用火叶芝调理身体,是老爷子凭借自己的中医知识贸然出的主意。
陈行之微微皱起眉:“先生,以火攻火也是一种中医调理方式,有什么不对吗?”
“以火攻火?火分内外,更分阴阳,以火叶芝中的旺火来攻体内的肝火,即便肝火清除,也会有火毒产生,那就更糟了!”
“这……”陈天洛一脸无语,“先生此言似乎没有科学根据吧?”
方炎摇头一笑:“老爷子平时可有不适?”
“倒是没有,所以才想调理,而不是治疗。”陈行之道。
“是吗?”
说着,方炎起身走上前,在陈行之右臂一处轻轻按下。
“哎哟……”只见陈行之突然弓身捂住了腹部,“疼,好疼……”
“方先生,你在做什么?”
方炎看向陈天洛:“令尊体内肝火已经伤及其他脏器,别说调理,就算治疗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