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鬼皇见是牛头鬼皇出面,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们十名鬼皇,虽然神通修为各不相同,所涉及的倾向也各自不同,在他们当中,有纯鬼道者,有纯体修,有纯法修,也有法体双修,还有涉及其他各种旁门左道的。正因为他们各有所长,所以崂山才会派遣他们十人前来浑天秘境,又两人一队,相互配合,可以说是计划得相当周全的。
不过,尽管如此,在他们当中仍由几人还是能够让所有人都比较认同的。
比如现在出面的牛头鬼皇,在他们十人当中,实力可以说是首屈一指,堪称十人之首,若说要有人能够代表他们,那便是此人了。
不错,之所以称作是人,便是因为虽然牛头鬼皇长着一颗牛头,但他本质上还是人族的修士,只不过因为是崂山以鬼道术法将其复生,所以才不得不以鬼物的样子示人。但是他依旧份属人族行列,并不觉得自己属于异族,是以崂山名列五大宗派,也并未因宗内奇人异事甚多而受到其他人族宗派势力的排挤。
“好,牛头前辈果然如同传闻当中的急『性』子,果然是你第一个出来接战,按理来说,以前辈的辈分,在下理应敬前辈三分,只是,如今形势有些复杂,还望在下接下来的疑问,前辈不要多心才是。”说到这里,他的语气忽然从恭敬转为冷漠道:“不知前辈的身上,可有带了替身符篆否”
叶倾城此举,其实就相当于在说:“牛头前辈,你身为鬼皇,准备好要送死了吗”
一名修为相差太多的晚辈,对着一名堂堂前辈如此说话,其实是相当不敬的,尤其人界修真,谁不知道替身符篆是相当名贵的物品,作用便是等于保住一条『性』命。对于那些后生晚辈来说,此物可以保他们一命,但是对于那些高阶修真来说,此物便是压箱手段,需要用到此物的时候,无一不是万分紧急的时刻。
而叶倾城在这样一个区区比试的场合询问牛头鬼皇有没有带替身符篆,除了有些不敬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对于高阶修真的侮辱与蔑视。
此举当然招来了众位鬼皇的不满,以及牛头鬼皇的暴怒。
他在此时已然顾不上其他,还有原本打算依附于寰宸宇和这小子的打算,心中只有将这小子击杀当场的念头。
以他的身手,按理来说,相隔数十步,叶倾城理应被被瞬间以斗技轰杀致死才对,只是,他没想到,叶倾城的出手,竟然比他还快。
他刚刚迈开一只脚,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都不到,他那超快的反应顿时便看到有一物迎面『射』来,在这样的一瞬里,他尚自可以分辨那竟然是一枚木箭。虽说这小子能够将此木箭术修炼到圆满境界稍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区区木箭术,修炼到圆满境界又能如此还真以为凭此就有了挑战他的资本
哪怕就算这小子真有什么不错的天赋,可是这般狂妄,甚至不把他们这样的鬼皇放在眼中,对于他自己的成长可并没有什么好处,得让他吃点教训才行。
只见牛头鬼皇的身上顿时便泛起了一阵黑光,散发出了强烈的鬼气,尤其是在他的手掌处,更是变得宛如钢铁一般。他将手掌横于胸前,看起来似乎是想要徒手将迎面而来的木箭给抓住,并没有太把这样的攻击放在眼中的样子,看到他这样的举动,寰宸宇顿时便在心中『露』出了一个冷笑,哪怕就算是他自己,也是不敢这般托大的,更别说是那牛头鬼皇了。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一瞬间,也就在那一瞬,牛头鬼皇顿时只觉得自己面前景『色』一阵变幻,他竟然已经回到了自己本来所在的地方,也就是走出来接战之前的位置,在其他九名鬼皇的身旁。紧接着,从他贴身之处飞出了一张符篆,在他的眼前缓缓的化为了灰烬,这意味着他在刚刚那一瞬已经丢失了一条『性』命,可是,那是怎么做到的
其实,面对牛头鬼皇,叶倾城已经做好了败战的准备,对于这样一种顶尖的体修,他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把握,换位思考,如果现在的他对上白泉和寰宸宇,哪怕神通尽施,也未必能够获胜的。
就比如他刚刚那一支附加了暗属『性』毁灭之力的木箭,这一支木箭所有的能量都集中在了箭尖之上,一旦产生触碰,便将会聚集在一个“点”上,穿透力极为恐怖,他瞄准的便是牛头鬼皇的胸口。可是,哪怕是瞬发的木箭术,对于牛头鬼皇这样一种,应该并没有那么快才对,以他们的反应,应该足以避开才对,而附加了五道邪元那种毁灭之力的木箭,叶倾城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做到连发,所以他在避开之后,应该有充足的时间施展出体修极为擅长的体术,与叶倾城展开近战,那样一来,木箭术便将毫无威胁。
只是,他太过轻敌,自以为能够徒手接那木箭,才导致了用掉一张替身符篆。
众鬼皇此刻当然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们当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局面产生,哪怕就算是曾经见识过叶倾城木箭术的马面与白骨鬼皇,也没想到叶倾城突破到上仙级之后,木箭术竟然恐怖如斯。面对施展了鬼气魔甲的牛头鬼皇,哪怕是他们施展什么高阶攻击术法,也未必能够伤到对方,可这上仙级的小子竟然把他给击杀了
在一旁观战的童帝可以说是观察得最为详细的一位,他很确定,以叶倾城的木箭术,压根就无法对牛头鬼皇产生任何实质『性』的伤害,真正产生了效果的,是附着于箭尖上的毁灭之力,因为只是聚集在一个点上,所以不容易被发现。
不过牛头鬼皇也不愧是这群人当中的佼佼者,他在落败的几个呼吸之后,便已经完成了反思,若是再给他一个机会,绝对不可能再发生刚才那样轻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