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战就战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自己刚才的消耗的确不小,所幸还是把那周阿尼给惊退了,那家伙也太过谨慎了一些,也不仔细想想,他墨香区区一名初阶天仙级修士,哪怕就算体内元气储量再多,又哪来能够净化他那片毒海的量?亦或者是那家伙太过小心,连一点被净化的可能都不愿意让其发生,所以这才干净利落的认输了,让一名同门来替他出气。
这个柳亥,他看不出是何种派系的修士,但是,只要动用真正的实力,应该是可以一击获胜的,只是不知道就这样暴露自己的底细究竟划不划得来。
虽然童帝前辈说过能低调就低调,可是之前佐维兄他们也说得对,想要当使君的继承人,不拿出一些值得让人信服的战绩是不行的。
宗内现在王叔他们面临着多大的压力,他也很清楚,若是再这样不懂事的任性下去,他怕将来使君会对他失望。
“你二人,确定了要比吗?”一直悬浮在擂台上方,那名看起来神秘莫测的金仙级看场悠悠问道。
之前周阿尼的认输,并不出乎他的预料,这些弟子们可爱惜本名法器了,那毒海与本命法器是一个道理,但凡只是被净化一小片,也绝不是周阿尼能够承受的。
不过墨香还会接战,倒是出乎了他的预料,因为他能够感应到,墨香体内的元气储量少了一小半,除非是他在这里吞服什么高阶的恢复丹药……但这不过是一场比试而已,以这墨香近来的战绩,他想要获得什么好的名次或者奖励,就得每天疯狂接战并且胜利才行,否则难以追上排在前面的那些人,换句话说,像他这种本身就不喜欢比试的人,其实没必要接下这场比试的,不论是元气不足还是获胜也没有意义,换做其他人绝对不会接战。
而且,比起那名在那夸夸其谈被人包围在其中,觉得十分骄傲的执事,他能够在此地担当擂台的看场,不论是地位还是实力皆不是那小子所能够相提并论的,他知道的自然要比他要多得多。
那青木宗宗主,的确就是童帝的继承人,联合会新任的五龙使,这一点在会里最近可是闹得沸沸扬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那人竟然还同时是蜀山之人,这样一来,会中的权力分配可就产生了一定的问题。在这之前,会里一直都是蜀山三仙山大光明宫占一席,另外两席分给了散修,而其中一人就是童帝,会里有人主张,如果那位继承者真的想要继承童帝五大老的地位与身份,那么除了他必须成为天帝级修士之外,就必须要摒弃原来的蜀山相关身份,否则蜀山在这联合会里可就占了两席,不管是其他宗派势力还是散修,都是不会允许的。
要知道,光是一个出身自蜀山的血剑老鬼,就够让其他人忌惮了,要是原来童帝这一派再往上一靠,二者合一,那其他人还怎么过?哪怕就算让此人真的脱离蜀山,谁又敢断定他不会心系蜀山?所以说其实不管怎么做,此人的加入,都让其他人如坐针毡。
要不是童帝在以往很是低调,将自己的大部分利益让给了其他四派,卖给了他们不少的面子,让他们拉不下脸下手,否则的话,怕是此人早就从世间蒸发掉了。
所以,这墨香的确可以称之为青木宗少宗,童帝的正统继承人,这种人,他可是必须要确定其安全的,即使不打算结交,也不能够得罪。
“确定。”墨香与柳亥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好,那比试开始!”
伴随着看场的话音落下,顿时柳亥的双手便散发出了两团黑光,随着他猛地半蹲下去按在了地上,从那两团黑光当中顿时跳出了两具魁梧的人形生物来。
“相当于初阶天仙的鬼降!而且还是两头。”对面的墨香心中一紧。
与柳亥不同,他在要展开攻势之前,还是要确定一下柳亥的流派,然后才好展开攻势的,虽然之前与周阿尼斗法时他在一味的防守,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打人。
就是不知道,这鬼降,能不能净化。
“墨少宗就别想了!我这鬼降既不是血鬼降也不是毒鬼降,不会被你净化的,否则柳某也不敢代周兄出头了!”柳亥在出声的同时,右手猛的一指墨香,那两头鬼降顿时便抬起了尖锐的双爪冲向了墨香。
这两头鬼降的指甲奇长,上面还泛着荧光,想来应该也是涂有剧毒,这种东西哪怕就算真的能解毒,但是在那之前已然会被鬼降的爪子给撕成两半。
在这之前拜月教的弟子虽然上台次数并不多,但是其中有不少都是养了鬼降的,墨香倒是对这种鬼物算是了解了一些,它们除了物理攻击上颇为擅长,还能够在攻击的时候散发一种死气,一旦被死气缠上,那才叫一个麻烦。最要命的就是,这些鬼降是凭借自身行动的,召唤者本身并不受到任何的限制,所以在鬼降展开攻势的同时,柳亥的左手也蓄积了一道土属性的术法,遥遥指向了墨香。
也就在同时,从墨香脚下的擂台里猛地钻出了两道由泥巴所组成的手,牢牢的将他的双脚给抓住,让他无法腾空而起,而且他还能够感觉到,被抓住的地方似乎受到了一定的限制,在那片区域竟然不能够运转元气了。
看来这是一种控制类的术法,其目的就是为了给两头鬼降制造攻击的机会,如果不是体修的话,一时半会恐怕还无法脱困,不是被两头鬼降给打死,就是被后续对方施展的攻击类术法给轰死。
不过,这些也都在墨香的预料之中,他的右手猛地出现了一只闪着蓝色光芒的笔,并且快速的朝着柳亥在半空当中写下了一个定字。
顿时,不止是柳亥,就连那两头鬼降都猛地停在了原地,并且依旧保持着一副冲刺的动作,就像是被硬生生的停留在了上一个动作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