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患者什么人?”孟庆非来到距离急诊抢救室极远的地儿、送患者来医院的几个男男女女面前问道。
“同事。”
“朋友。”
“患者什么时候出现的这种情况?”孟庆非问道。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刚刚“看”见的都是虚幻、只是自己知道的少,没办法解释而已。
和人说话,孟庆非终于感觉好了一点,略有点暖意。
急诊科工作时间长了见的死人很多,孟庆非都不觉得自己有朝一日胆子会小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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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儿太古怪,一下子难住了孟庆非这种老炮。
“昨天陆哥说不舒服,很早就去睡了,我感觉他脸色不好看,手抖的很厉害,以为他没睡好要早点睡。”
“后来我们以为他睡了,没打扰他,可是睡了12个小时也不见动静。”
“打电话叫醒……可电话总是没人接,我们闯进去,就看见陆哥变成这样。”
几个“患者家属”大约讲述了一遍发生的事情,对孟庆非来讲没有任何意义。
“他从前有过类似的情况么?”孟庆非问道。
“没有。”
“没听说过。”
“陆哥以前玩翼装飞行,身体可棒了,我听他说能一个小时。”
“……”孟庆非挠头。
要是没什么事儿,自己肯定会和这帮年轻人讨论一下一个小时的事儿。
但患者躺在那,几分钟就会来一管,一次二十多秒,不见有一个小时的迹象……不对,再这么熬下去患者有生命危险。
“最近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么?”孟庆非干脆直接问道。
“最近……”
几个人面色极其难看,支支吾吾,语焉不详。
“患者很危险,你们也看见了。”孟庆非严肃、严厉的说道,“要是隐瞒什么,我们也没办法。”
一个20多岁的男生鼓起勇气,“医生,陆哥前一阵子去了泰国,好像是埋金针了。”
“什么是埋金针?”孟庆非一怔。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给孟庆非解释了什么叫埋金针,孟庆非听的莫名惊诧。
网上有传闻说是各路男女明星为了气运、爆红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儿出来,甚至有些事儿特别邪乎,孟庆非很难相信。
没想到自己竟然能遇到,而且在那之后患者身上会发生如此诡异阴森的情况。
真特么的!
孟庆非无语,遇到这种邪性事儿,他心里坚定的信念也开始动摇。
又追问了一些问题,这群男女也不知道患者当时做了什么,患者是独自一人飞去泰国的,所以语焉不详,说来说去都是车轱辘话。
所有信息完全没有价值,孟庆非也很无奈。唯一“有价值”的信息竟然是“埋金针”!
无论是患者的症状还是“患者家属”的叙述都透着怪异,孟庆非紧锁双眉找到吴总。
“吴总,刘主任什么时候到?”
“马上了。”吴总小脸蛋白花花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哪怕已经过了20分钟,他也没缓过来。
“你们科最凶的医生找来了么?”
“找了,还没到。”
说到这里,吴总终于精神了一下。
“找的谁?王大校?他好像……”
“找的吉翔!”吴总说到吉翔的名字时,声音都高了几个分贝。
吉翔……竟然是泌尿外科最凶的那个人?
孟庆非一时之间哭笑不得,用复杂的目光看着吴总。
是凶神恶煞的凶,不是奶凶奶凶的凶!
吴总到底搞没搞清楚!
吉翔……孟庆非哭笑不得。
“孟哥你别不信,吉翔可凶了!”吴总也知道孟庆非在无声的质疑自己,他连忙解释道。
“嗯,可凶了,知道。”孟庆非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
看吴总的样子是不想收患者,孟庆非走去值班室准备联系自家主任,抓紧来解决问题。
可是没等他打电话,护士急匆匆的跑进来。
“孟哥,白处长来了!”
孟庆非立马感觉这事儿棘手的要命,不仅仅是个怪异的患者这么简单。
自己还没上报急诊科主任,白处长就直接空降过来,这事儿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他急匆匆给主任打了个电话,一熘小跑从值班室出去。
“和你们主任汇报工作呢?”白处长背着手澹澹问道。
“是,白处,您怎么来了。”孟庆非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医务处,但在白处长面前还是卑微了很多。
“患者什么情况。”白处长问道。
孟庆非连忙汇报了一遍患者的具体情况。
白处长越听越怪,眉头紧皱,他用眼角瞥着孟庆非。
“白处长,您别不信。”孟庆非汇报完患者病史后说道,“泌尿外科的吴总和我一起看的,患者来院后第二次喷出来,带着血,血迹很明显。”
“然后呢?”
“吴总去联系刘主任,我们现在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白处长的眼睛眯起来,大步走进急诊抢救室。
他扫了一眼,抢救室里没有医护,特别不高兴,冷冷哼了一声。
孟庆非自然知道白处长的意思,可……
“白处长,我得抓紧时间和上级汇报。”孟庆非硬着头皮解释道,“护士去送采样,吴总都快被吓尿了,也得联系刘主任。”
“哼!”白处长冷哼一声,要揭开患者身上的无菌单。
孟庆非第一时间递过去一副无菌手套。
白处长戴上,面不改色的揭开单子。
他上下打量了很久术区,没看见异常,“就这?”
“白处长,间断性喷射,我看不像是吃西地那非导致的。”孟庆非解释道,“吃大量枸橼酸西地那非的患者我见过,是一直硬邦邦的,这个不一样。”
“j尽人亡?”白处长忽然悠悠问道,“你信么?”
“西医的解释里应该没什么事儿,就是一堆蛋白质。可患者喷出来的血越来越多,白处长,我可是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
“别扯澹。”白处长斥道,“孟医生你说会是闹鬼么?”
“……”孟庆非一怔。
“说心里话。”白处长沉声道。
“不知道,我解释不了。”孟庆非含含湖湖的说道。
“家里联系我,说带着一位帝都的大师过来驱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