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院落的回廊之上,身披狐皮大袄,一身明黄裙裳的元春与身上穿一件月白素袖袄儿的妙玉并肩而行。
元春见妙玉穿着略显单薄,轻声道:“妙玉师傅,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殿下即可,倒不需让你走一遭。”
赵曦中途离席,其中缘由她们心里了然,而贾蕴离去有半晌的时间,可却不见赵曦前来,故而二人便相邀一起过来瞧瞧。
妙玉知晓元春的好意,淡然道:“大姑娘,此处庵堂既然由贫尼主持,而殿下又是来此谈经论佛,贫尼自然不能怠慢。”
元春闻言轻轻颌首,倒也没继续多言,她知晓妙玉是个通晓佛理之人,王夫人信佛,元春也信佛,故而对妙玉甚是客气。
两人走到院落,挑开棉布帘子进入厅中,刚想往里厢走去,只听“呀”的一声,顿时吓了两人一跳。
妙玉玉容微怔,停在原地,蹙了蹙柳叶细眉,低声道:“这什么声音?”
元春紧锁眉头,这声音略显熟悉,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轻声道:“好像是殿下的声音。”
两人对视一眼,移步朝里厢走去,走在前方的妙玉挑起帏幔,还未等开口,便被里面的情形便怔住。
只见里厢之中,明艳绝然的殿下趴在锦塌之上,华美的衣裙齐腰掀起,而贾蕴则是赤膊着身子抵在前方,璎珞则是在其身后轻轻推动。
这般视觉冲击强烈的一幕,让走在前方的妙玉呆立原地,脑中一片空白,而正专注于做事的三人还未发觉,卖力的耕耘着。
正当妙玉张着唇要喊出之际,身后的元春连忙伸手捂住了妙玉的嘴,拉了出去,
这般动静,自然惊动了听力尚且不错的贾蕴,只见贾蕴回头一看,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和一道明黄的身影一晃而过,青色帷幔轻轻撩动,也证明了贾蕴没有看错。
“她们怎么会来此?”贾蕴心中暗道,这庵堂之中也就只有几人,明黄裙裳的定然是元春,而月白色的身影定然就是妙玉了。
细想一番,贾蕴心中了然,这是来寻赵曦了,只是她们没想到会碰见贾蕴在做这等事。
璎珞脸色羞红地看着回头的贾蕴,垂眸道:“驸马爷,怎么了吗?”
此时璎珞还沉浸在娇羞之中,自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差了,惹得驸马爷不满起来。
赵曦察觉到没有动静,扭过头看了过去,见贾蕴目光盯着璎珞,啐骂道:“混蛋,你还想对璎珞做什么。”
这贾蕴是个好色的东西,精力又足,看他那恶心的眼神就知道打着什么鬼心思。
“啪...撅好。”贾蕴挑着扬手打了一巴掌,提醒赵曦着赵曦。
现在贾蕴正在办“正经事”,对于被人发觉一事,贾蕴并不在意,他和赵曦是正经夫妻,行夫妻之道,旁人能说出什么来。
赵曦被拍的感觉到异样的情绪,俏脸上不由地更加晕红起来,鬼神神差地提了起来。
贾蕴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偏头对着璎珞吩咐道:“继续推,你家殿下舒不舒适,就看你推的好不好了。”
璎珞闻言垂眸不语,伸手缓缓推了起来.....
贾蕴满意地点了点头,见赵曦咬唇承受,贾蕴心情更加得意起来,先前因为天子密探之事,贾蕴心情略显烦躁,毕竟自己忠心于崇明帝,临了还是遭到猜忌。
天子乃孤家寡人,不能轻信于他人,换做贾蕴是天子亦会如此,只是贾蕴能理解崇明帝的做法,可心里总是腻歪。
贾蕴受了赵家人的气,现在拿赵家人出气,总得来说,贾蕴心情舒畅了许多....
念及此处,贾蕴又扬了一巴掌,开口吩咐道:“璎珞,推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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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元春与妙玉几乎是逃一般回到庵堂。
两人坐在蒲团上大口喘气,拿起桌子上的茶一饮而尽,完全顾不上品茶之说。
元春尚且还好,她是经历过的人,自然恢复的快些。
反倒是妙玉,她后背已然被细汗浸湿,呼吸久久不能平复,如失了魂魄般,呆坐在蒲团上,身子绵软,俏脸滚蛋如火,刚才那画面久久在脑海中盘旋,一颗心“砰砰”跳个不停,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般,这越想忘记那刺激的画面,画面就越发清晰,好一会后,妙玉身子一颤,裙下的纤直不由并拢起来……
“妙玉师傅,你没事吧!!!”元春看着妙玉呼吸急促不止,忙出声询问起来。
这反应,元春似曾相识,如若所料不差,就该是那回事了。
念及此处,元春的脸色不由地怪异起来,这妙玉师傅,似乎并不是那么处世淡然啊!!!!
妙玉神情慌张,连忙道:“没事。”
说着,妙玉开始沉心,慢慢地便恢复过来。
元春见状也不多言,这种事情若是戳破来,可没什么好处,沉吟一声,元春神情尴尬地说道:“殿下与蕴哥儿乃是夫妻,刚刚的事情,妙玉师傅还是不要声张出去。”
虽然元春晓得贾蕴为人荒唐,对这事贪的很,可没想到的是贾蕴居然在庵堂之处便行此等事情,着实是亵渎佛祖,既然此事被她们撞破了,元春就得提醒妙玉不要说出去,一个是贾府的领头人,自己的情郎,另一个是金枝玉叶,传出去的话,难免下面的人闲言闲语,丢的就是贾家的脸面,所以元春即便难以言此也得出声提醒。
妙玉闻言俏脸又渐渐嫣红如血,眸光莹润如水,想了想,“若无其事”地说道:“大姑娘放心,贫尼是方外之人,这等俗尘之事,贫尼不会多言。”
元春闻言眼神愈发怪异,轻轻颌首后,旋即起身道:“妙玉师傅,府里还有杂事,我先回去了。”
现在两人都是偷窥的人,见面自然尴尬,提醒完妙玉,元春也待不下去,便起身告辞,妙玉同样是尴尬无比,自然点头应下。
待元春离去后,妙玉眼波水润盈盈,想着自己身下的不适,对着外面候着的道婆喊道:“准备一些热水,我要沐浴更衣。”
外面的道婆应了一声,然后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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