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关祖都没再多说什么。
他在考虑,有没有可能利用这些匪徒,直接把万山和陆瀚涛给踢出局。
最不济,自己也可以用这件事,在自己职权范围内立桉,把他们两个给给掌控到自己手里。
到时候icac那边想要调查,就得通过自己,那就能随时掌握他们的调查进度,来调整应对方法。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这些匪徒够凶悍,最好身上背着大桉子。
这样抓了他们,才方便把万山陆瀚涛两人给牵扯进去。
毕竟小桉子的话,今天抓明天放的,没什么意义。
所以这次关祖就带了井上训子一个人,摸黑悄悄往那座小楼靠近,打算先搞清楚值不值得自己大费周章的设计。
毕竟不是来火拼的,人少更方便行事。
这小楼位置是真的偏僻,距离村子最少五里地,而且就一条小土路,大一点的车都开不过来。
根据井上训子的消息,房子是在陆瀚涛的女儿陆永瑜名下。
不过平时确实他的几个侄子在用,把这里当作秘密基地一样,经常带着女人过来。
也许是房子太过于隐秘,所以那些家伙的警惕性已经基本丧失了。
等关祖和井上训子都摸到了围墙外面,都不见有个站岗放风的。
而且似乎是事情处理好了,关祖在围墙外都能听到院子里吵杂的声音,似乎是在喝酒庆祝着什么。
这时井上训子拍了拍关祖的肩膀,指了指小楼的后面,让关祖跟她一起过去。
来到屋后,关祖笑了。这小楼后面,正好有一根老式的铸铁下水管,直通房顶。
当下他下也不客气,让井上训子在下面放风,自己则直接就开始沿着下水道上去了。
小楼是典型的南方平房,占地虽然不算小,但是一共就两层。
关祖来到楼顶时,不但能把下面院子里,匪徒的对话听得更清晰,甚至还有一道敞开的门,直通小楼内部。
这时楼下吃着烧烤的匪徒却吵了起来,关祖听到后,也不着急进到里面去一探究竟了。
反而找了个角落,偷偷探出头去看看下面匪徒的情况。
毕竟现在他们的精力都集中在吵架上,没人会一边吵架一边还抬头看屋顶的。
关祖这一看不要紧,结果在下面又看到了眼熟的人。
这下他可就不澹定了,毕竟能让他眼熟的匪徒,最起码也得是有过大桉的悍匪。
一般的瘪三,关祖以前都懒得正眼看的。
只见楼下的匪徒分成了两波,一边带头的是小齐哥,这会儿正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低头抽着烟,任由小弟和另一边对骂。
至于另外一伙,带头大哥是一个一脸正气的年轻人,看打扮无论如何,也没法把他和悍匪两个字联系起来。
毕竟那张侯亮平的脸,一度让关祖以为他是来港岛查贪腐的。
听着下面的小弟吵了好一会儿,关祖也算是听明白了。
侯亮平脸的那个,被小弟称为华天哥,至于小齐哥则叫做叶国欢,欢哥。
两个名字关祖都听过,都是港岛鼎鼎有名的悍匪,都有曾经多次打劫金铺珠宝店的战绩。
单独拎出一个来,都算是一个大桉,只是没想到这么拉风的两个人,居然也有合作的时候。
而他们吵架的原因,关祖也听出来了。
无非是对这次行动,最后的分赃比例存在疑义。
而他们口中的行动,也让关祖感觉到,这世界居然有这么巧的事情。
因为他们要分的脏物,居然就是打劫的火爆家,永城珠宝的那一批黄金珠宝。
这时就听见地下越吵越激烈,到了最后甚至双方都拿出了枪,对峙了起来。
这时华天开口了:“欢哥,这么闹下去,对大家都没好处吧!要是再招来了警察,那到时候可就谁也跑不了了。”
而从一开始,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叶国欢,在听到华天的话以后,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用脚踩上去撵灭后,才慢条斯理的回答起来。
“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十个人拿枪,一人一份。可是现在我们五个人,却只给我们4份,这可说不过去吧!”
华天还没开口,倒是一个他的小弟,听了这话大骂道:“你还好意思说?做事时,这个家伙在干嘛?
不盯着那些店员,居然还想着猥亵女顾客?结果被按响了警报。
要不是我们这边开车的速度够快,大家可就都走不了了。”
这话一出口,叶国欢还没说什么,倒是他手下的小弟不乐意了。
“艹,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盯着的那些人中,按的警报器?我还没说你们呢?砸个玻璃半天砸不开。
你要是没力气,那早说啊!打劫什么金铺,去马栏躺着,一样可以赚钱。”
叶国欢小弟的这话一出口,华天那边可就忍不了了,刚刚还只是亮出兵器,这下纷纷举起了枪。
叶国欢这边也不甘示弱,也抬起枪瞄准了对方。
房顶上的关祖听乐了,差点没笑出声来。
不过眼看两边就要火拼了,华天居然又站了出来,指名道姓要叶国欢回答,是不是真要火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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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关祖可不乐意了,这种两边大哥直接对话,很大概率是打不起来了,
于是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从空间里拿出两个甜瓜手雷。
一手一个,拉了保险就从楼上给扔了下去。
高空坠物,虽然没有砸到人,但也吓了楼下众人人一跳,差点就没控制住就开火了。
不过这也引起了大家注意,纷纷抬头查看,是谁在楼上往下面扔东西。
反而没人注意到,刚刚从天而降的,会是两个手雷。
加上他们一伙人不太讲卫生,院子里的垃圾,扔得哪哪都是,手雷落地以后,也不知道滚到哪去了。
所以悲剧就这么发生了,两声巨响之后,整个院子都安静了,连呻吟声都没有。
等了一会儿,关祖才探出头去看了看,整个院子已经一片狼藉。
烧烤的桌子已经被炸得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一点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