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跳起来说道:“爹,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张丽是真心喜欢我的,她和那些女孩不一样。我告诉你,用不了多久,我就把她带回家让你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我没说谎了。”
三大爷冷哼一声:“哼,但愿如此吧。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要是你被人骗了,可别回来哭鼻子。现在这社会复杂着呢,你别光看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你得看看人家到底图你啥。”
阎解成梗着脖子,满脸不服气:“我知道,不用你操心。我和张丽是真心相爱的,她图的就是我这个人。”说完,他气呼呼地转身回自己房间了,“砰”的一声关上了门,留下三大爷和三大妈面面相觑,三大爷无奈地摇了摇头。
三大妈轻轻拍了拍三大爷的胳膊,轻声说道:“老头子,你也别太死脑筋了。说不定啊,咱解成真有这福气,遇到个好姑娘呢。你看他那副认真的样子,说不定这次是动了真情。咱们做父母的,在这个时候应该多鼓励鼓励他,要是老打击他,孩子心里得多难受啊。”
三大爷皱着眉头,有些犹豫地说:“我不是要打击他,只是怕他被人骗了。他年纪大了,相了这么多女朋友都没有成,要是再闹出什么帘子,那就麻烦了。”
三大妈笑着说:“我知道你是为他好,可孩子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了。你就别老泼冷水了,多给他说点好听的。”
三大爷叹了口气:“唉,希望如此吧。要是这事儿是真的,那可真是解成的造化。就怕他是一厢情愿,最后落得个空欢喜。”
三大妈点头道:“咱先看看吧,要是有机会,也可以让解成把姑娘带到家里来,咱们帮他把把关。”三大爷听了三大妈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四合院的院子里。阎解成睡眼惺松地起了床,打着哈欠打开房门,就看到三大爷正在门口整理一堆废品。那些废品五花八门,有旧报纸、玻璃瓶、破铜烂铁之类的。
阎解成挠了挠头,走过去问道:“爹,您这一大早的,收拾这些废品干啥呀”
三大爷头也没抬,一边继续整理一边回答道:“我把这些废品拿去卖了,好把昨天借李卫东的钱还给他。咱不能欠人家的,做人得有信用。”
阎解成一听,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爹,我都说了不用还。李卫东那么有钱,他根本不在乎这十五块钱。您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吗他既是实验室主任,又是摩托车车间主任,那钱对他来说就跟毛毛雨似的。”
三大爷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抬起头,怒目圆睁地看着阎解成,呵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有钱怎么了有钱就能不还钱了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咱虽然穷,但不能没了骨气,不能占这种便宜。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道理都不懂要是都像你这样,以后谁还愿意帮咱们”
开玩笑,三大爷在大院里,最看不起的人就是贾张氏,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贾张氏喜欢占便宜。
阎解成被三大爷这一顿怒斥吓得缩了缩脖子,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爹,我就是说说,您别这么大火气嘛。我就觉得他那么有钱,不会在意这点小钱的。”
三大爷气得走过来,用手指狠狠地戳了戳阎解成的肩膀:“你给我听好了,不管别人有没有钱,咱们都不能有这种想法。这是做人的根本,你要是连这点都不明白,以后就别想在这世上堂堂正正地做人。”
阎解成心里惦记着张丽,没再和三大爷争论,敷衍地应了几声,便急匆匆地出门了。他一心想着尽快见到张丽,仿佛只要和她在一起,昨天那些倒霉事儿就都能抛到脑后。
三大爷看着阎解成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收拾废品。他把废品仔细地捆扎好,用一辆破旧的小推车推着,往废品收购站走去。
到了废品收购站,三大爷和收购站的人一番讨价还价后,总算把废品都卖了出去。他紧紧地攥着卖废品得来的钱,回到家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家里剩下的一些积蓄,凑够了十五块。
三大爷带着这十五块钱,来到了李卫东家。他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开了,是李卫东的媳妇儿于莉。于莉看到三大爷有些惊讶,笑着问道:“三大爷,您怎么来了快进来坐。”
三大爷有些局促地站在门口,摆了摆手:“不了,不了,于莉啊,卫东不在家吧我就是来把昨天借的钱还给他。这钱啊,得还,咱不能欠着。”说着,他把手里紧紧握着的十五块钱递向于莉。
于莉一脸疑惑地看着三大爷递过来的钱,眼中满是不解:“三大爷,这是怎么回事呀我都不知道卫东借钱给您这事儿呢。”
三大爷连忙解释道:“昨天啊,解成在外面惹了点麻烦,被饭店的保卫干事押回来了,要赔十五块钱。我当时没那么多钱,是卫东好心借给我的,这才解了燃眉之急啊。”
于莉听后,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啊,三大爷,您也别太着急还钱。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相互帮衬是应该的,而且我们现在也不缺这点钱,您要是有困难,可以先缓一缓。”
三大爷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那可不行,于莉。咱做人得有信用,一码归一码,这钱我必须得还。卫东帮了我们这么大的忙,我可不能拖着不还,让他难做。”
于莉见三大爷态度如此坚决,心中对这位老人多了几分敬重:“三大爷,您真是个实在人。那好吧,既然您坚持,我就收下了。您别太累着自己,要是有什么难处,就跟我们说。”说着,于莉接过了三大爷递来的钱。
…
就在三大爷把钱还给了于莉的时候,。而另一边,阎解成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朝阳公园。
朝阳公园此时热闹非凡,那些街头混子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有打牌的、抽烟闲聊的,还有在比试一些小把戏的。阎解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急切地寻找着张丽的身影,眼神中透着焦急和期待。
终于,他在公园的一角看到了张丽。可让他怒火中烧的是,张丽正和一个小混子聊得火热,两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关系十分亲密。阎解成只觉得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嫉妒和愤怒瞬间占据了他的整个大脑。
“你们在干什么”阎解成怒吼一声,如同一头发狂的公牛般冲了过去。他一把推开那个小混子,小混子没料到会有人突然冲过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纷纷围了过来,原本喧闹的氛围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张丽也被吓了一跳,当她看清是阎解成时,眉头皱了起来:“阎解成,你干什么你疯啦!”
阎解成双眼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盯着张丽,大声说道:“张丽,你是我对象,你怎么能和他在这儿有说有笑、拉拉扯扯的呢你这样让我脸往哪儿搁”
张丽却轻蔑地一笑,那笑容里充满了不屑。她甩了一下头发,慢悠悠地说:“阎解成,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我什么时候成你对象了别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和你一起吃了顿饭,你就以为我是你的人啦你也太天真了吧。”
周围的小混子们开始起哄,有人吹起了口哨,有人在一旁嘲笑阎解成。阎解成的脸涨得通红,他不敢相信张丽会说出这样的话:“张丽,你说什么我们之前明明说好的,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
张丽白了阎解成一眼后,扭动着她那纤细的腰肢走到了一旁,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一场有趣的闹剧。
那个小混子见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他一个箭步冲向阎解成,猛地推了他一把,把毫无防备的阎解成推得向后趔趄了几步。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敢推我!”小混子恶狠狠地说道,“我可告诉你,我是跟着马爷混的,你敢动我,就是跟马爷过不去!”
阎解成稳住身形,一脸茫然又愤怒:“马爷什么马爷我管你跟谁混的,你离张丽远点!”
小混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张狂地大笑起来:“哈哈,你个土包子,连马爷都不知道,还敢在这儿撒野。今天我就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阎解成也被激怒了,他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管你什么马爷不马爷的,张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两人话不投机,瞬间扭打在一起。小混子率先挥出一拳,朝着阎解成的面门砸去。阎解成反应迅速,头一偏,躲过了这一拳,同时飞起一脚,踢向小混子的腹部。小混子吃痛,“嗷”的一声,但他也不甘示弱,顺势抓住阎解成的脚,用力一扭。阎解成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小混子趁势扑了上去,骑在阎解成身上,雨点般的拳头朝着阎解成的脸和上身砸去。阎解成双手护住头部,找准机会,猛地用力,一个翻身把小混子压在身下,然后用膝盖狠狠地顶向小混子的胸口。小混子呼吸困难,双手乱抓,试图摆脱阎解成的压制。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有的喊着加油,有的在嘲笑两人的狼狈。张丽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仿佛这是一场为她专门准备的表演。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像是被血腥味儿吸引的鲨鱼一般,将两人围得水泄不通。他们的呼喊声、哄笑声交织在一起,在朝阳公园的上空回荡。
“加油啊!使劲揍!”
看那俩家伙,跟疯狗似的,哈哈!”
终于,阎解成找准了机会,他用尽全力,一拳打在小混混的下巴上。这一拳势大力沉,小混混被打得眼冒金星,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挣扎了几下,试图站起来,可身体已经不听使唤。
阎解成喘着粗气,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他的脸上满是汗水和血迹,但眼神中却透着胜利的光芒。小混混见状,知道自己今天讨不到便宜了,他恶狠狠地瞪了阎解成一眼,转身踉踉跄跄地跑了。
“你小子给我等着!你惹了马爷,有你好看的!”小混混边跑边喊,那声音带着不甘和威胁。
张丽轻轻拍动着双手,那掌声在这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脆。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赞许:“阎解成,没想到你还挺能打的,打赢了,不错。看来我得重新审视你了,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阎解成原本还因为战斗后的疲惫和伤痛而皱着眉头,听到张丽的话,顿时两眼放光,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真的吗什么机会”他迫不及待地问道,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
张丽皱了皱鼻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嫌弃地看了看阎解成满身的尘土和伤痕:“你看看你,现在这副狼狈样,身上又脏又臭的。你先回家换身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今天晚上在咱们常去的小酒馆有个聚会,你要是想来,就打扮得体面点。”
阎解成忙不迭地点头:“好,我一定去!你放心,我晚上肯定打扮得帅帅气气的。”
阎解成一路狂奔,怀揣着满心的兴奋
当他冲进院子的时候,三大爷正从李卫东家回来。三大爷一抬眼,就看到阎解成衣衫褴褛、满身伤痕,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担忧:“解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副样子”
阎解成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眼神闪躲地说道:“爹,没事儿,我就是跟朋友闹着玩呢,不小心就挂了点彩,不碍事。”
三大爷眉头紧锁,一脸的怀疑:“胡闹你当我是傻子呢你看看你这一身伤,这像是闹着玩能弄出来的你是不是又在外面跟人打架了”
阎解成有些心虚地挠了挠头:“爹,真就是闹着玩,没打架。我们就是玩得有点过火了,您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