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白刚一出傅奚亭的办公室狠狠的叹了口气,伸手拉住关青的胳膊。
“感谢你救我一命。”
关青后背冷汗涔涔:“这不是我救你,是小太太救的你。”
关青自认为自己还没这个本事,他要是能救得了这些人那早就坐到吴江白的位置上去了,哪里还会是个秘书?
吴江白狠狠的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
伊恬在首都人员一直不错,毕竟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脾气是出了名的好。
且那些豪门太太也知晓江家的本事,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
以往,伊恬的慈善晚宴也就那些人罢了。
每年的募捐数额也不算庞大。
酒店的小型宴会厅便就够了,可今日————。
她望着这一波又一波进来的人,眉眼微微挤到了一起去。
明明预估才五十人的晚宴,来了近乎二百余人。
伊恬被眼前的阵仗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眼前的这种情况是她从来未曾设想过的。
她的慈善晚宴举办了很多年,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人满为患。
江家的宴会向来都是小规模的,而今…………。
江意看着眼前站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人,莫名的觉得这些风格不像是江家的做派。
可又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直到,她抽空去了趟卫生间。
坐在马桶上的人听到外面二人的聊天,既现实又打脸。
【看来不止我们两个人有这个想法,首都多的是人想法跟我们一样】
【是啊,我也没想到】
【原以为只有我们两个人来,没想到来的时候大家都来了,这么明显的吗?以前江家的这种慈善晚宴都知道交好的人来,今天大家都疯了一样挤进来,这不是明摆着目的都是一样的吗?】
【想隔空巴结傅先生?】
【不然呢?你猜今天傅先生会不会来,如果傅先生来了,那我们不是赚了?】
【总之,跟江家搞好关系也没错】
江意将这二人的对话听了进去,莫名的觉得有些脑子有些嗡嗡作响,一个认认真真做慈善的人在这条路上碰到这些妖魔鬼怪,该是何等的心塞?
而这一切又是因为傅奚亭。
江意捏在手中的纸巾都还皱巴巴的了。
从卫生间出来时,外面的二人已经离开。
宴会听力,放着舒缓的纯音乐。
有些人是伊恬的好友,历届的慈善晚宴都来了,自然也没见过江家的慈善晚宴会有这么大的规模。
吓了一跳。
【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来这么多人?】
【我也不知道,很奇怪,我看刚刚来的某些人跟我们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这是准备干嘛?】
【你不知道吗?自从江家跟傅家订婚了,江家就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江家了,现在首都多的是人想巴结江家】
【我天,我感觉伊恬不是喜欢被这些事情缠上的人啊,这事儿发生行?】
【有人觉得是福,有人觉得是祸吧】
江意走到人群中间时,将大家的话都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而伊恬今日身为主办方,估计也听的差不多了。
江川这日将一进来,就被一群平常压根儿就不会在这里见面的商界朋友给围住了。
往日里母亲的慈善晚宴,相当于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吃吃饭,喝喝酒,聊聊天,今日是怎么了?
江川显然也是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惊住了。
目光跟江意在空中碰面,可仅仅是一瞬间,疑惑还迷得到解决,门口的骚动声就吸引去了她们的目光。
男人在众人的目光当中跨步而来,修长的身材,气质凌然,浑身上下染散发着一种精英气质。
个人无线的遐想。
江意看到傅奚亭时,目光都有些发抖。
为何?
只因她觉得在这里见到傅奚亭——不该。
这种人不该出现在这种小型的宴会厅里。
与他的形象气质都极其不符合。
一个出门动则就是千万、亿起步的企业家,来这种地方,实在是令人无法想象。
江意的目光落在傅奚亭身上,对他的到来,表示不理解。
也恰好,刚刚那群人说的话就这么在自己的脑子里炸开了。
一个向来只有五十人的小型宴会突然变成一个两三百人的大型宴会,原由是因傅奚亭,因为他的突然到来,因为他的突然出现。
本就是小打小闹的事儿,因为傅奚亭的出现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江意的目光落在傅奚亭的脸面上时,带着些许的不悦。
而那些久等傅奚亭许久的人见当事人到来,一个个如同炸了毛的鸟儿似的,恨不得能一股脑儿的冲上去。
江意看着傅奚亭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一层又一层的将他当成国宝似的圈在中间。
江意看着,毫不客气的笑了。
“意意,傅先生来了,”伊恬适时的出现在江意身边,温软的话语带着几分提醒,江意浅浅的笑了笑。
“我觉得他也没空理我,妈妈,今晚的募捐可以把价格定高点了。”
伊恬不解:“为什么?”
“送钱的来了啊。”江意用下巴指了指傅奚亭。
丈母娘的慈善晚宴不出点血似乎也对不住来这一趟啊。
伊恬一愕:“怕是不妥。”
“妥不妥的,不重要。”
能宰一次是一次,免得以后宰不到了。
十分钟后,江意慢悠悠的走到傅奚亭身旁。
江川站在这人身侧,拨开重重包围才走出了包围圈。
“傅先生,有失远迎啊,”江意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傅奚亭。
后者接过,随手交给了秘书关青。
“江小姐不想迎的心情傅某是知道的。”
江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不以为意。
晚宴开始,江意领着傅奚亭坐到了前排,百余来个椅子,还是伊恬临时让酒店的工作员加的。
不然今晚,怕是一场及其尴尬的宴会。
伊恬的慈善晚向来是她自己亲手操办,没有过多复杂的人员。
连主持这种事情都是她亲自商场,吴侬软调出来时,整个宴会场的人都屏息凝神了。
耐性的听着伊恬轻柔的言语。
首次拿出来拍卖的,是一只玉镯子,不算什么稀奇品,但胜在精美。
起拍价五万,至多也就五十万成交,可今日,层层叫价出到了八十五万。
江意见时间差不多了,坐在傅奚亭身旁,伸出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傅董是,丈母娘慈善晚宴的开拍品,不意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