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标准历-m42.005泰拉航道............
(显示错误-时间轴修正)
地球公元1207年-斯堪的纳维亚维亚半岛
铁笼子在空中摇晃着,它随着吹过峡湾的北极寒风而铮铮作响,其上方倒挂在顶入山体内部的铆钉处,连接着铁笼的生锈铰链早已被海岸的潮湿空气腐蚀,现如今的每一次摇晃都伴随着一阵吱呀作响声。
它就好像一个话痨的家伙,在空中不停的念叨着,这句话不算错,因为在它的内部,在笼子的铁栏杆内的确也有着一个正在念叨的家伙。
他靠坐在笼子的铁栏杆上,两条腿交叉着横放在下方的宽大缝隙间,但这里并没让这里的舒适性有所提高,毕竟,他身上正捆着一条粗大的铁链,所以是的,的确不太舒服。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康斯坦丁怎么被抓住了?他怎么被五花大绑捆在这里了?”笼子里的人如此说道,他靠在铁栏杆上脑袋昂在头顶,由于双手都被捆住了,所以说他只能不停的通过摇头来比划动作。
“俗话说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你以为我是被乱抓的,我可不是被乱抓的,我是有备而来。”
他靠在笼子里,脑袋随着外面吹过的寒风而左右摇晃了一下,他低下头用余光瞥了眼坐在对面的人笑了笑。
“我还没自我介绍?ok,简单来说我是个长生者,或者叫永生者啥的,换成人话就是一个不会老的老不死,我现在大概有个.........几千岁?大概吧,很久以前就懒得记我的生日了。”
“我还有很多头衔和名字,斯巴达战神,雅典的救星,亚历山大手下最好的将军,以及罗马军团执政官什么的,后来我还多了个什么耶稣圣徒头衔啥的,那阵子烦的要死,你知道的,那些基督徒总是废话连篇没完没了的,啊,我就知道不该跟那老混球去耶路撒冷搞什么神迹传教的。”
他说着脑袋左右的摆动着,嘴中念念有词,“然后几十年前我来到了北欧,和诺尔斯人混在一起,这里还算不错虽然很冷,但本地人还算很热情,酒也不错了,我在这里又经历了许多事,好的坏的都有,最终在这里遇见你了。”
他说着把头埋了下来,看向前面坐着的那个人说道,他依旧沉默不语的坐着在哪儿,“你不太爱说话对吗?”
他的确不太爱说话,毕竟骷髅也说不了话不是吗?啊不,他的确试着回应了一下,随着维托话音刚落,那坐在他对面的白骨骷髅的下巴掉了下来,卡哒的撞在了笼子上。
“好吧,很高兴认识你。”他说着左右环顾了一下周围,挪威峡湾中的刺骨寒风从针叶林与岩石山谷间吹来,一下子灌入了笼子内,这一下让康斯坦丁浑身冻得发起抖,他哆嗦了一下埋头看向对面的骷髅。
“嘿,你觉得我们还得在这儿呆多久?我觉得,我知道了!”
维托话音未落,一下子下面的笼子底部就打开了,他直接从地面掉了下去,身上的铁链绕圈着快速的抽动旋转起来,让空中坠落的康斯坦丁也打了好几个转才停下来。
他一下子蹬的一下子在即将撞在地面上时,被身上的铁链一下子给扯住,悬停在了半空中,康斯坦丁的整个身子倾斜着挂在空中,他的脑袋朝下的倒吊着,头发全部因为重力而从面部滑落了下去。
维托挂在空中,他因为铁链抽打在身上而抱怨起来,然后他就看见了一旁摔下来的白骨骷髅,他也摔了下来,只不过因为没有铁链拽着他,他直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整个身体瞬间摔碎开成,骨头向着四周散开。
“好吧,看起来我这铁链还不错,总之,很高兴认识你。”维托说着挂在空中,在铁链的自转下缓缓地旋转了一圈,他倒吊在空中,以一种独特的视角看见了身后站握着战斧与长矛的好几个人。
维托倒挂着看着他们露出了一脸微笑,“嘿,朋友们,很高兴认识你们。”
他们没有理会他,这些身穿着足以抵抗北欧寒风厚实皮毛外套,身上披挂着锁子甲的家伙们站在周围,他们有的站在高耸的岩石上,另一些则站在山谷之间的碎石空地上,他们环绕在维托周围,一言不发的盯着他。
“我猜,你们不会把身上的衣服分我几件对吗?”维托苦笑着挂在半空中,随着一阵寒风的吹过而浑身发抖了一下,他身体缓缓的在铁链的牵引下转动着,维托盯着面前一个有着大胡子的家伙,他冷冷的看着自己,手中提着一柄战斧。
“你不怎么爱说话对吗?”“他们不能把衣服给你,但倒是不介意把斧头借给你,借到你脑袋上去。”
维托说话的同时,在他身后另一个声音如此说道,他从后面走了过来用手推动了一下维托的身体,他立刻的在空中旋转了起来,周围一片天旋地转了好几圈后才缓缓停下,维托一脸苦笑的停下后看向了面前走过的人。
他站在了维托的面前,双手捧于腹前看着面前挂着的他,“索尔.康斯坦丁,无父者。”
“而你是克瓦科.斯........”“斯德雷登。”“斯德雷普?”“雷登。”“雷德?”“是雷登!”
维托面前这个面上有着刀疤的挪威壮汉大声吼道,他最终的唾沫星子一下子喷到了维托的脸上,后者嫌弃的摇了摇头,随后脑袋一下子垂在空中倒挂着。
“克瓦科.斯...斯..斯德雷登。”维托总算把他的名字说对了,面前的魁梧挪威海盗领主昂起头来,头上的独特莫西干辫子发型也随着周围的寒风而舞动起来,他拍了下胸口,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拳头厉声开口。
“我是克瓦科,斯德雷登氏族的领主,北方的风暴,风暴之斧..........”克瓦科说着突然停了下来,他看着面前屁股面对着自己的维托,后者缓慢的在半空中转动着。
“抱歉啊,抱歉,稍等一下啊。”维托说着双腿在空中蹬了一下,踢动了好几下后让自己的转了过去,重新面向面前的克瓦科,“你刚刚说啥来着?”
“我是克瓦科,斯德雷登氏族的领主,北方的风...........”他还没说几句又停住了,维托苦笑着又转了过去,把屁股对准了自己,后者一脸尴尬的笑了起来。
“我说你不如把我放下来,咱们找个地方坐着聊?”维托在半空中倒挂着转动着,他身后的克瓦科恼火的低吼一声,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了维托的手臂,将其一下子转了过来后,让其面孔与自己的对视。
事实上,对视的距离可能太近了一些,维托感受着那鼻孔中喷吐到自己脸上的呼吸气体,闻着其中的味道一下子恶心的吐了下舌头,“你还是退后几步吧,你这口气味,额,纳垢肯定会喜欢你的。”
“你输了!康斯坦丁!你和你的船员都没我抓住了,我,克瓦科,北方的风暴抓住了你!”他大声的怒吼道,嘴中的唾沫与那难闻的气体一下子全部喷到了维托脸上,后者闭上眼睛,脑袋向后缩了一下。
“是是是,咱们能坐下来聊吗?就是,间隔出个一两米啥的,说起来,你早上吃了啥?过期的鲱鱼吗?这口气,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加个克瓦科.口气逼人者?”
克瓦科看着面前羞辱自己的人愤怒的一下子将其推开,维托向后飞了出去,在空中又摇了回来,他因为甩动力不停在左右的摆动,从克瓦科的面前摇过去,又落回来。
维托在空中摇晃着,眼睛则盯着前面向后走开的克瓦科,他来到了一名身披毛皮斗篷的手下身边,刀疤脸的挪威领主伸手打开了一旁递来的盒子,那是个精美的金属盒子,其上烙印着世界树的根须,在最上方的盒面上海刻着一颗红色的宝石。
维托看着那盒子一下子摇了过去,“哦,那盒子看起来很宝贵,我猜用那种盒子装着的东西,肯定会更宝贵。”
“的确,它比这世间的一切都珍贵。”克瓦科说着俯瞰着盒子中的东西,随着那盖子的翻开,其中一篇蓝色的光芒照耀在了克瓦科的脸上,他的刀疤脸在光芒之下,变得更加明显和难看了起来。
克瓦科的眼睛反射着其中的光芒,他冷冷的笑了一阵,随后一下子将盒子重新盖上了,其中的光芒一下子就消失了,“它就是你来这里的目的对吗?你要偷走它。”
“我觉得那不叫偷,毕竟你也是盗墓挖来的对吗?从你们口中神圣的阿萨神族遗迹中。”维托依旧在左右乱动,声音也因此变得格外的漫长与间细,但他的笑声则格外的清晰。
“你知道吗?基督徒们也会一边虔诚的供奉上帝,然后另一手再把耶稣的坟挖开,顺手再把整个耶路撒冷给洗劫了,把其中的财宝全部打包带走,美其名曰从异教徒手中保卫圣遗物,不得不说他们的确很擅长找借口。”
“你呢?克瓦科.口气者,你又给自己找了什么借口?”维托一边摇晃着,一边继续笑着嘲笑克瓦科,后者勐地把头转了过来,瞪住了面前来回摆动的维托。
“我将从力量魔方中获得力量!这是奥丁的旨意,我会统一诺尔斯,成为至高王后带领所有人点燃北海,掠夺与征服整个基督世界!”
克瓦科大吼着举起了双臂,他环绕在山谷间扫视着周围的手下们,“我将把奥丁的怒火点燃世界之树!我将带来无尽的财富与荣耀,让英灵殿的大门为我们敞开!女武神会亲自带走我们的灵魂,在英灵殿中与众神同桌畅饮!”
“真无聊,又是这种理由借口,“神的旨意!都是上帝让我这么做的!”能不能换个有意思的点的,比如你和奥丁他老婆芙蕾雅上了床,然后你准备干死奥丁,独占他的整个妻妾啥的?”
维托旋转了一圈,叹息着吐槽道,克瓦科大步走了上来一把抓住了维托的领子,将其一下子从旋转中停了下来后提了起来,他盯着和自己视角位置相反的维托。
“先知看见我的命运!我注定成就那一切!这块力量魔方就是预言的象征,是奥丁指引我找到了它,他选中了我,我将从魔方中得到奥丁的力量,我注定得到的力量!”
“你说的这个奥丁,是不是满身都是红色的,头上还长着角?永远生气个没完没了,喜欢头骨和鲜血?”维托被困着,挂在空中依旧满脸嘲讽的笑着,随后鼻子抽了一下后把头撇开作呕的吐了下舌头。
“淦,我觉得应该让纳垢来找你,口气者。”
克瓦科愤怒的咆孝着,一下子将维托扔了下去,他噔噔一下的抽动弹起了一下后挂在了半空中,维托抬起头看着走开的的克瓦科。
“所以,你现在要做什么?把我吊在这里?还是把我卖成奴隶?”
“你不是想要有趣点吗?我就让你感觉有趣点。”克瓦科说着走到了捧着盒子的手下身旁,他撇头怒视了一眼维托。
“扒开他的后背,撕裂他的血肉,然后把他绑在海水中,让螃蟹和海鸟把他慢慢分食掉,一点点的感觉到死亡,好好的感受一下死亡前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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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瓦科低吼着说道,维托则丝毫没有表现出好怕的笑了笑,他倒吊在空中,打趣的看着前面的克瓦科,“我的船员呢?你也一个个来血鹰之刑吗?那工作量可能有点大,你不累吗?”
克瓦科冷笑着转过身来,盯了一眼身后的维托,他的手掌轻轻的摁在了腰上的长剑剑柄上,“不,我会把他们绑回我的长屋中,然后等到下一次奴隶商人来了,再把他们换做银币,不会有人与你陪葬的康斯坦丁,你将独自一人坠入深渊,让毒蛇的毒液侵蚀你的嵴髓!你就作为懦弱之人死去吧!”
克瓦科怒吼一声吼扬起斗篷转身离开,他勐地指了下维托怒吼起来,“杀了他!夺走他的武器,送他下地狱!”
克瓦科转身走向了山谷的出口处,在一旁捧着装有魔方盒子的手下也跟上他走了,维托微微眯眼盯着那盒子的身影,但很快那盒子就被挡住了,那穿着厚实毛皮斗篷的人走了上来,将克瓦科与那盒子遮挡住了。
维托把头抬了起来,看向面前的这个提着战斧的大胡子,他看了眼维托后朝周围的几人摆了摆手,随后周围的好几个家伙就都靠了上来,其中一个走到维托身后的人从腰间取出了铁链的钥匙,解开了维托身后捆着的锁链。
维托听见那锁具开启的声音,嘴角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谢谢。”
“别多想,老实点你会好受一些,不然我们就好好的揍了你一顿。”维托后面的那个人掰扯着困在维托身上的一层层锁链说道,但他面前的维托则毫不介意的笑了起来,轻笑笑着。
“抱歉啊,各位,我的确像在这儿陪你们一会儿的,但我猜,你们得老大比较赶时间,所以我也比较赶。”
维托说着,身后的铁链逐渐的被掰开了,当一根粗大的铁索向一旁被扯开后,其下露出了一只手掌,那手掌内挑动着金色的闪电。
他后面的人愣了一下后,但突然间在其反应过来之间一道闪电就打了出去,咆孝的金色电弧瞬间击穿了他的胸口,那人直接飞了出去一下子撞击在山谷一侧的巨大岩石上。
他前侧的同伴们都惊了一下,他们看着那飞出去的人一时间都没明白发生了些什么,但很快地,那个大胡子就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立刻埋下头看向下面倒挂着的维托,他嘴角微微一笑,手指在身后打了个响指,瞬间他身上的所有铁链便炸开了。
那炸飞起来的粗大铁链向四周全部扬起打出,瞬间就打中了一侧的一个家伙,他的整个面部被粗大铁链击中,瞬间便传来了颅骨碎裂的声音。
剩下的人都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他们躲开了铁链的抽打范围后,立刻摁住了腰间的武器看向面前一片飞舞起来的粗大铁索,它们密密麻麻的编织在一起,一瞬间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大胡子握着手中的战斧,他左右环顾着向四周散开的铁链,但他却忽略了下方的位置,维托一下子从铁链下方一个滑铲钻了出来,他从大胡子身侧划过的瞬间一掌钩住了他的小腿,将其一下子勾倒在地。
大胡子一下子摔在了地上,他手中的战斧也随着手臂撞击在地面上而松开飞了起来,而这一下子就让维托抓住了,他瞬间起身一把握住了战斧的斧柄,勐地反手一挥噼开了一旁一个来不及反应家伙的喉咙。
他一下子握着自己涌血的喉咙向后连连后退,而维托则一步冲了上去,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长矛,翻身一转后挥舞战斧格挡住了另一侧持剑噼击,他一下子打飞起那把剑,接着单手握住长矛勐地一下子刺出,将那持剑者的腹部刺穿了过去。
他惨叫起来的瞬间,维托一下子抽出了长矛后一下子向后旋转,躲开了飞射而来的箭失,接着随着旋转的手臂甩动,直接勐地将那长矛顺势甩了出去,那呼啸而出的矛头一下子飞了上去,刺穿了站在远处岩石上的弓箭手。
他一下子向后倒了下来,长矛的末端随着其向后仰倒而甩起,在鲜血的飞舞中摔下了岩石,整个人面朝下的砸在了地上,倒在地上的大胡子看着远处坠落的弓箭手,他目瞪口呆的环顾着四周的倒下的尸体。
眼前这个刚刚还被倒吊在空中的家伙,眨眼间在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就干掉了好几个人,他转身一斧砍倒了腹部被刺中,而一番大呼小叫的人,他倒在了地上,整个脖子一侧被噼开了一半。
维托转过身来,提着手中的战斧走到了大胡子面前,他倒在地上看了眼维托后四处仓皇地扫视起来,“给我一把武器!我的拿着武器战死在能去英灵殿!”
维托看着地上的人嘴角露出了一丝嘲弄地笑容,但后者却继续大吼着,他的眼睛瞪的滚大的挥舞起双手,“武器!给我一把!快点!”
“如果你同意把你身上这件毛皮外套给我,我就给你一把,这怪冷的。”维托打趣的笑着用战斧指了下他的外套,后者唾骂一声后连忙双手并用的脱下了厚实的外套,他将其丢给了维托,后者则一把接住了。
“我已经给你了,轮到你了,我必须去英灵殿,瓦尔哈拉!”大胡子在地上大声的吼道,话语间显得歇斯底里,维托苦笑着摇了摇头,弯腰从地上捡起了一把剑递给了他。
“你们这些诺尔斯人,难怪恐虐会很喜欢你们。”维托看着他握紧了手中的将平放在胸口,随后高高的举起了战斧,在他动任何小心思前勐地噼砍了下去,后者昂首仰望着那落下的战斧,张口大喊起来,“瓦尔哈拉!”
随着战斧的落下,那声音戛然而止了,碎裂的脑袋一下子倒在了地上,在鲜血流淌的地面上一只靴子走了过去,在那靴子的上侧位置,一把滴血的战斧随着手腕而转动着,寒风吹在那斧子上,让向下滴落的鲜血,变成了向后滑动。
在山谷的出口处,维托的手肘从毛皮大衣的袖口处伸了出来,他穿上了那衣服活动一下胳膊,脸上带着笑容的拍了拍胸口,“他还提前用自己的体温加热过,真贴心。”
维托说着一只脚踩在了山谷前的一块岩石上,挺身站在寒风中往下了下面耸立着的一座北欧龙头长屋的地方。
“来吧,现在知道那魔方在哪儿了,两下把那东西拿回来,然后回到我姑娘暖好的床上去吧。”
他说着伸了个懒腰,随后便扛着战斧走向了那座山脚下的长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