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你可是在那方遇到的他?”明小千长吁了口气,但仍旧不敢肯定自己的内心所想,若是真的如此,那想必三岔幽罗界又将掀起一片风暴。
婉如儿点了点头,道:“确是,难道真的是他?”
明小千笑道:“那你可还见过那本骇世功法?”
婉如儿苦笑,道:“那大机缘怎会落在我的头上!”
明小千笑道:“你既如此承认了,便无需再做些纠结!”
“可那猪头,获得了绝世秘籍,他......他......还会理我吗?”婉如儿一脸小女儿的神态,道。
独孤胜轻轻地摇了摇头,叹道:“那还要看他是如何认知你的!”
“切,他对我的认知,肯定是我刁蛮任性不懂事!”婉如儿气鼓鼓,道。
“哈哈哈,你既如此明晰,还非要令他心底堵得愉快?”众人哈哈一身大笑,道。
而这时,于尊笑吟吟地走到众人身边,明亮的眸光里略带一丝狡黠,道:“各位可是在议论我吗?”
婉如儿撇了撇嘴,道:“你有何好议论的,臭猪头!”
于尊笑呵呵地望着婉如儿,道:“这方玄焰所生之地,应是一处圣地罢!”
婉如儿点了点头,道:“自是如此,那又如何?”
于尊笑道:“想必各位已知我身负玄术,不如大家随我一同进入,再寻些机缘如何?”
婉如儿的脸色登时多云转晴,道:“好呀!好呀!你这个臭猪头,可算干点人事了!”
而这厢一片阳光灿烂,那畔确是一片阴雨稠密,若无了于尊的阴阳气脉,便是执再多的气丸,也无济于事,因而那畔的人儿,不免有些心如火炙。
无数的人儿,站在一畔高地上,观望着潜入火地的人儿,那些侵入火地的人,确是些拿性命赌博的凶徒,若一旦无了玄气护体,顷刻间,便会化为一片灰烬。
有人道:“那七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迈入火地如此之久,却仍未有些陨灭之象?”
有人却道:“即便他们取了玄焰,想必身上所负武道,也渐虚弱了罢,不如我们去抢了再说!”
而一些豪门之流,眼中却唯有于尊一人,于尊方才所执之事,他们是见过的,而这六七人之所以能深入火地,却也定是依附于尊所致,因为此刻的他们,眼神里尽是那少年的颜色。
于良妄乃是东方玄门——天宫的修徒之一,他身上所负秘法,可堪称三岔幽罗界中少年之流中的翘楚之辈。
此刻的他,眼神中爆出一道强光,他静静地望着那火地的尽头,不多时,便跃入了火地正央,有人道:“这于良妄,确是乃一代青年才俊,可他如此不顾及身家性命,却也是一位豪赌之辈!”
不多时,一位名为夏雨欣的绝美女子,身披白纱,静静地站在一畔山地上观察着,无数人惊叹于她的美貌,无数人败在了她的石榴裙下,她不尽是羽国中呼风唤雨的公主,却也是地宫的一名卓越的女徒,她的身后跟着三五人等,却尽皆是些漂亮俊逸的青年。
但无人敢小看他们,天宫和地宫的人招惹不起,这早已如定律般的存在。
而在东北向的一处尖锐的山峰上,则伫着四名黑衣青年,领头的那青年名为甲亥子,乃是一位相师,然而无人敢小瞧相师的存在,只因这相师所处的宗门,乃是夜门。
这些相师善用蛊惑之术,令你身形颠倒,以异火掠人神识,从而夺其性命。
再观那西北向,确是一片身着红袍的青年,青年为数众多,有人识得那些青年,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荒民竟也派来了代表!”
众人心底不禁有些犯怵,皆是因那荒民,无些常理可言罢了。
而在西南向则伫立着三两人的青袍使者,他们乃是昼门来人,他们周身皆散发着一丝淡淡的柔光,那柔光竟是那般的温暖,令人见了,心底顿生些许温暖。
再观西北向,则是一列身披雪蓝色的道人,那些道人乃是来自青叶门的人员。说起来,也不比天宫地宫差些。
“是何人夺走了清流焰?”甲亥子冷冰冰的言语,倒是令人无法避其锋芒,他的眼神如电,声色如刀,一见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主。
那夏雨欣咯吱咯吱笑道:“哟,这不是甲公子嘛!我说呢,这边如此嘈杂,定是来了大人物,不晓得,竟是来了你等人,倒是令我心底有些失望啊!”
“放肆,你太无礼了,甲师哥是你如此称呼的吗?”跟在甲亥子身后的一位姿色不俗的女儿家,其人名为甲娴冷哼道。
“若是遇到些令我钦佩的英雄,我自然会好生言语,可谁人不知,你甲亥子的为人?”夏雨欣娇笑道,一点都未将甲亥子放在眼里。
“你勿要以为自己身后有地宫撑腰,我等便不敢动你!”甲亥子身后的一位高个青年名为甲耀,愤声道。
夏雨欣娇笑道:“咯咯咯,原来一直以五星泰斗自夸的夜门。竟是如此的度量!”
这时,久不言语的甲亥子,幽幽道:“你我既都为玄焰而来,又何必在此生事?”
“哦?你怎知我乃是为了玄焰而来?”夏雨欣娇笑连连,道。
“那你是为何而来?”甲耀冷哼道。
夏雨欣笑吟吟道:“我若是说,我乃是为甲公子而来呢?”
甲亥子幽幽道:“怎么,你我有深仇大恨吗?”
夏雨欣娇笑连连,道:“哟,甲公子的知觉,倒是比较敏锐呢!”
她忽的飞向高天,手举着一柄利剑,她大喝一声:“青云雷电引!”
轰!
一道粗壮的霹雳,铿锵一声劈落下来,她站在雷电的中央,发丝飘摇在半空那凛冽的风声中,她的声息如电,眉目如霜,她轻轻地喝了一声:“定!”
那雷柱登时间插入到了甲亥子的额头中央。
而这时,甲亥子却诡秘的一笑,他举起手中的相书,低声诵念着里面的咒语,不多时,一片莲花,开满了大地。
那些莲花竟是那般的青翠,那漫天似海的香气,席卷向众人的鼻息间,于尊大喝一声:“尔等快屏息啊!”
婉如儿讳莫如深地望了一眼,于尊笑吟吟地回头望向婉如儿,两人恰巧对上了眸光,婉如儿那清如潭水的眸光中,渐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她冷哼着,将头扭向一边,道:“哼!看甚么呢,臭呆子!”
婉如儿手里拎着一条锦帕,捂住小嘴,眼神的颜彩确是极为精彩的。
轰!
那雷龙不断地袭向大地,可奈何,那些雷电的气息,竟尽数被漫天遍地的莲花吸了去,于尊一愣神,却望见那高天上的女子,一阵恍惚,忽的从高天坠了下来。
于尊大喝一声:“不好”
心底则不情愿地忖道:“她缘何要落向我这一边!”
莲花浓郁的香气,铺天盖地迎面而来,无数的人儿,皆因这莲花的香气,而坠入死地。
而这时,甲亥子身边的甲耀,呵呵笑道:“无些伎俩,便要在此卖弄,既想死我便成全你等!”
倒是那甲娴,心底略有些犹豫,道:“师兄,那夏雨欣乃是地宫的内门弟子,我等如此做,可行吗?”
甲亥子冷笑,道:“她犯我在先,我自然不能让她吃到好果子,即便今日不伤其性命,也定要将其武道废掉才可!”
甲亥子冰冷的眼神,彷如一条蝮蛇,不停地从眸中吐出些信子来。
而此刻,那夏雨欣恰巧落在于尊的脚旁,众人的眸光皆落在了于尊的身上。
名为天宫弟子的于良妄静静地望着夏雨欣等人,他的唇角向上挑着,眼神里透出一丝明亮的精光。
“他会如何做?”于良妄望着于尊,脸上渐多了一丝笑意,他的笑意竟是那般的邪魅,好似能放电一般。便是凭借他这邪魅的面容,却能令世间的女子,为其臣服。
于尊无奈地望着一步一步向他走来的甲亥子,幽幽道:“你若是识趣,便不要惹我!”
那甲亥子哈哈一声大笑,道:“你是哪方来的小儿,竟想插手我与夏雨欣的恩怨?”
于尊用手轻轻抚摸着夏雨欣的额头,眼神中忽的迸出一道精光,顺着夏雨欣萎蔫的瞳孔里射了进去。
夏雨欣身形一抖擞,忽的醒了过来,她一脸呆滞地望着抱着他的于尊,片刻后,结结巴巴道:“你是何人,我......缘何......缘何......在你怀里?”
婉如儿翻了翻白眼,道:“也就这臭猪头喜欢招惹些是非!”
于尊哈哈一声大笑,道:“我于尊难道就是如此招引女孩子的喜欢吗?”
夏雨欣恼羞成怒,道:“你是何人,还不将我放下来?”
于尊笑吟吟地望着抱在怀里的夏雨欣,幽幽道:“你既入了我的怀抱,便是与我有缘之人,我怎会轻易将你放走?”
“那你可知我得罪的是何人?”夏雨欣一脸讥笑地望着于尊。
于尊笑道:“何人我是不知,但今日你便别想着脱逃了!”
这时,婉如儿一脸愤懑,道:“臭猪头,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安闲之辈了,你竟如此待本公主,本公主定要杀了你,以祭苍天!”
说罢,她便举起剑挥向了于尊,于尊向婉如儿使了使眼色,道:“勿要生乱!”
可怎知那婉如儿用情太深,当真是恼怒异常了,她的小脸通红,娇嫩的皮肤上挂着一行行泪珠,她愠怒道:“臭猪头,你这辈子都别想逃过我的掌心!”
于尊无奈地摇了摇头,干脆将源天刃扔在了地上,等待婉如儿发号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