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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泽一郎和鬼子兵的射击一直持续了近三分钟,小泽一郎才终于举起手来喝道:“停止射击,停止射击!”小泽一郎之所以命令停止射击,是因为对面的支那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动静。

鬼子士兵们纷纷停火,但是眼睛还是十分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山洼里硝烟弥漫,到处都是一股血腥味,除了刚刚被鬼子射杀的骑兵三连的战士和十几匹战马之外,还有被侦察连包了饺子的鬼子步兵小队和步兵炮小队。

硝烟尚未散去,小泽一郎等人的视线收到了极大地阻碍。

小泽一郎将目光向鬼子中队长宇多田投去,正要命令他派人前去查看,前方弥漫的硝烟中骤然响起了歪把子轻机枪的怒吼,“哒哒哒……”伴随着歪把子轻机枪的怒吼声,灼热的子弹顷刻间就跟密集的雨点,向着小泽一郎和他身后的五十多个鬼子猛扑过来。

歪把子轻机枪足足打完了一个弹斗,错不及防的鬼子们遭了秧,十几个鬼子立即中弹倒地,鬼子中队长宇多田也未能幸免,左臂上被子弹狠狠地咬了一口,不过问题不大。最倒霉的是小泽一郎,有两发子弹穿胸而过,虽然不是太点背直接击中心脏,但是两个肺却被射穿而来,还有一发子弹射穿了他的脖子,直接将撕破了小泽一郎的气管,小泽一郎用白手套捂住伤口,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嘶嘶声,白手套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了。

其余的鬼子纷纷向着机枪子弹射来的方向猛烈地开火。

“大队长,大队长……”宇多田呼唤着小泽一郎,但是小泽一郎发出的声音不足以让宇多田听到。

尽管中了三弹,可小泽一郎的意识依然是清醒的。他的肺部几乎被打成筛子,颈部也受到重创,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响,既便暂时还没有咽气,只怕也是离死不远了。

小泽一郎用手套捂紧了咽喉,努力的想要说几句话,然而,无论他怎么用力,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有血沫不断地从嘴角流出来。

弥留之际,小泽一郎用力地抬起手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九二式步兵炮。

宇多田知道,小泽一郎的意思是夺回这些步兵炮,忙哭丧着脸道:“大队长,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些火炮从支那人手里夺回去。”

下一刻,小泽一郎的举着的手猛然下落,头一歪见他的天照大神去了。

“大队长,大队长……”宇多田眼睛通红,使劲地摇晃着小泽一郎的身体,但是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小泽一郎的脸色已经变得死人般的惨白。

“杀光他们……”宇多田放下小泽一郎的尸体,猛然站起来,指着前方咆哮道。

剩下的三十多个鬼子城扇形向着刚才开枪的位置包抄过去,只见一个支那士兵半靠在九二式步兵炮的支架上,双手紧握着一挺歪把子轻机枪,双眼圆睁怒视着前方,一个鬼子士兵见状之后立即对着支那士兵开了一枪,那名支那士兵头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一个鬼子士兵仗着胆子上前去看,发现支那士兵胸前已经中了五六发子弹,显然早就死透了,只不过刚才是死不瞑目而已。

宇多田瞪着倒在地上的支那士兵,这个人应该就是刚才射杀小泽一郎大队长的罪魁祸首。在士兵的护卫下,宇多田大步来到了这个支那士兵的面前,噌的一声拔出军刀,一刀斩下了地上那名支那士兵的头颅,那颗大好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之后,兀自睁着眼睛,像是死死地盯着宇多田。

“该死的支那人!”

咒骂一声,宇多田单手拎着军刀又迈步先前,正欲跨过另一个支那士兵的尸体走向前方的九二式步兵炮,却忽然间感到脚下一沉。

下一霎那,宇多田耳畔便听到了一阵“呲呲”声,手雷引信燃烧的声音!

急低头看,却看到刚才自己跨过的那具“尸体”,右手抱住了自己左脚,左手中赫然握着一枚已经打开保险呲呲冒着青烟的甜瓜手雷。

那名骑兵三连的士兵并没有死透,他拼劲了最后的力量,用右手死死握住了宇多田的右脚踝,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残忍的笑意,喷着血沫狞声道:“狗曰的小鬼子,去死吧!”

宇多田没想打这个支那士兵还活着,更没想到这个士兵竟然和他同归于尽。

宇多田岂能让支那人如愿?

“八嘎!”宇多田怒骂一声,挥刀斩下了那名战士的双臂,飞快地一脚踢翻支那士兵,向后转身猛地扑倒在地。

“轰!”手雷在宇多田的身后猛然爆炸,巨大的冲击波从地面传来将他震了个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疼。

“长官,你没事吧?”突如起来的变故也让宇多田手下的士兵吓了一跳,纷纷过来扶起宇多田。

宇多田在众人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抖掉头上和脖子里的尘土,恶狠狠地道:“仔细去检查这些地上支那人的尸体,发现活着的立即杀死!”

“哈依!”

……

关孟涛带着骑兵中队第一个冲锋就将稻叶中队的队伍冲了个七零八落,骑兵在机动性和冲击方面,有着步兵无可比拟的优势。骑兵们手中寒光闪闪的马刀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样在鬼子士兵的脑袋上横飞,关孟涛手下的骑兵远比周大力、敬博、宋家为的手下要强悍的多,他们大多都是究竟沙场的老兵。

在冲破稻叶中队的防线之后,关孟涛猛地一带缰绳将胯下的战马圈回,回头一看跟着自己冲杀过来的士兵只剩下了四十多人,也就是说有至少有七八骑营已经倒在了冲锋的路上。鬼子的机枪给他们的冲锋带来了极大的威胁和阻力。

但是现在必须一鼓作气,趁着小鬼子阵型大乱的时候冲杀,骑兵的距离不能离开鬼子步兵太远,否则他们将会成为鬼子步兵的活靶子。

“兄弟们,再跟我杀回去!”关孟涛浑身是血,双眼通红,他大喝一声,四十余骑再次发足狂奔,向稻叶中队掩杀过去。

稻叶太郎没想到这伙支那骑兵竟然如此不要命,一次冲锋不够,还要再来第二次,急忙组织士兵们调转枪口射击。

一个鬼子士兵见关孟涛朝着自己飞马奔来,急忙举起手中的刺刀刺出,哪知道关孟涛的身体猛地向下一斜,玩了个镫里藏身,同时手中的盒子炮从战马的身下开火了,噗噗,两发子弹正击中了鬼子士兵的前胸。

关孟涛虽然手中擎着马刀,但是他知道有时候还是子弹来得快,再看小鬼子就死板的多了,这些鬼子生怕自己手中的三八大盖射出的子弹伤到自己人,大部分都不敢开枪。

鬼子不开枪,可骑兵中队的战士们可不客气,他们一边举刀猛砍,一边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射击,这些以新入伍的鬼子士兵为主的稻叶中队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几个新兵被骑兵裹挟着劲风的气势完全吓懵了,傻呆呆地站着不动,被骑兵们轻轻松松地砍了脑袋。

一个鬼子刚要举枪猛刺从南侧来的骑兵,但是却被从西南斜着杀过来的另一名骑兵飞马撞飞了,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鬼子士兵抛出去了五六米,重重落在地上,但是还没有咽气,但是很快另一匹战马飞驰而过,前蹄重重地落在鬼子士兵的胸口之上,随着咔嚓声胸骨碎裂的声音,鬼子士兵的胸口被踏得凹陷了一个大坑,眼看着是不能活了。

一名骑兵挥刀砍掉了鬼子士兵正在抓着自己马鞍的胳膊,后腰上冷不丁地一凉,猛然回头发现另一个鬼子士兵正在端着刺刀,脸上露出了阴谋得逞的奸笑,骑兵士兵痛的冷汗直流,他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挥刀,但是马刀的长度与三八大盖加上刺刀将近一米七的长度相比,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当的一声,马刀的刀刃砍在三八大盖的枪身上,激起一阵火星。

鬼子的刺刀并未从骑兵后腰上拔出,这一刀的力量从马刀传到三八大盖上,最后直接作用在了骑兵的伤口上,骑兵痛的几乎昏死过去,在最后意识清醒的时候,他猛地一拉缰绳,战马的后蹄对准了身后的鬼子士兵,多年跟随自己的战马早已经明白了主人的意图,两只后蹄猛地向后一蹬,左后蹄刚好踢在鬼子士兵的面门之上,战马纵身一跃,力量何止千斤,鬼子的脑袋顿时像个烂西瓜一样裂了,红的白的溅了一地,身体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原本插在骑兵士兵后腰是上的刺刀也被鬼子倒下去的尸体带着拔了出去,鲜血顿时像涌泉一样喷了出来,趴在战马后背上的骑兵士兵终于因为失血过多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胯下的战马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主人离开了,打着响鼻发出一阵长长的悲鸣。

骑兵中队已经和鬼子们完全搅和在了一起,两支队伍正在展开不断的激烈绞杀,战斗进行的异常的惨烈,白刃战带给人的恐惧和震撼要远比热兵器杀伤来的更加强烈,看着人头纷飞、鲜血四溅的情景,骑兵们肾上腺激素猛增,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